心意相通,另外三人早已在他話未說完以表贊成。
黑穿雲揚眉咧嘴的,不聞不見,那雲倚牆而坐巨掌穿,肋下膝知突地一雙平穩穩的擡了起來,将他平穩的放到那輛騾來,平平穩穩被人如此搬弄車上。
黑穿雲悶氣,積郁心中,轉過頭去,卻鋼牙一咬,撲鼻而來,嗅有一股酒氣迎面撲來,聞之作嘔再涎,躺在自己身邊,口角歎一聲,便将騾車平平舉起擡了上去,第三間石室,竟有三重門戶,再進一間,門戶竟又多了一重,走入第五間時,戚大器望着五重分通的五處門戶。
笑聲突地一頓,皺眉道:
“看來這個石洞裡面,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花樣。
”
話聲未了,突地腳下一下搖動……
柳鶴亭含笑道:
“小寶,你主人到那裡去了,還不帶我去找他們!”小寶蘅爪在地上抓了兩抓,尾巴一搖,轉身跑了進去,陶純純輕歎道:
“這隻小狗多麼可愛,隻可惜它不喜歡我!”
柳鶴亭含笑搖首,心中暗忖道:
“她真是小孩子脾氣。
”跨入石室,目光一轉,不禁驚歎道:
“那班烏衣神魔,神通不小,居然找到這般所在,作為落角之處……”
忽聽戚氏兄弟一聲驚呼,巨人大寶的一聲怒吼,以及山搖地震般一串,隆隆響聲,自石室深處轉來!
柳鶴亭大驚之下,循聲撲去,身形微一起落,便已掠人第二間石室中。
隻聽那兩聲驚呼怒吼,餘香袅袅,仍在窟中,仿佛是由右傳來,腳步微頓之間,便向右邊一扇門中掠去!
但一入第三間石室,他身形卻不禁又為之一頓,此刻回聲漸散,也凝神靜聽良久,便又掠向迎面一扇門中!
等他掠入第四間石室之時,回聲漸散漸消,古窟石室,便已歸于寂靜。
柳鶴亭目注這間石室中前、後、左、右四扇門戶,卻不知自己該向那扇門戶走去才好!
他隻盼戚氏兄弟等會再有驚呼示警之聲傳來,但自從音絕後卻隻有他自己心跳的聲音,一呼吸之聲相聞,他深知若非遇十分緊急之聲,戚氏兄弟絕不會發出那驚呼之聲來,自己若是走錯一扇門戶,便不知要耽誤多少時間,那時趕去,隻怕救援不及。
但這四扇門戶,分通四間不同石室,看來石室之内還有石室,除非自己有谷鬼諸葛一般未蔔先知之能,否則,怎能選出那條正确的途徑!
一時之間,他呆如木雞的伫立在一張青玉石桌之旁,心裡想到戚氏兄弟方才那一聲驚呼中的焦急驚恐之情,額頭上汗珠,不禁涔涔而落。
雖隻刹那之間,但在柳鶴亭眼中看來,卻似已有永恒般長久。
陶純純一手微撫秀發,盈地掠出室中,隻見呆呆地站在桌旁的柳鶴亭,垂在雙肩下的手掌不住微微抖動,為友焦急之情,竟似比為己焦急還勝三分,不禁柳眉微皺,說道:
“你看看這裡地上,有可蹄車轍一類的痕迹留下麼?”
話聲雖輕,卻已足夠将呆立于迷惘焦急中的柳鶴亭一言驚醒,回頭向陶純純投以感激的一瞥,立即凝目地上!
隻見打掃得極其潔淨的石地上,果有兩道淡淡塵轍,自外面蜿蜒而入,但到了石桌之旁,卻蓦然中斷。
柳鶴亭揮掌一抹額上的汗珠,轉向指地上塵轍中斷之處,手指陶純純,明眸微張,卻未曾說出半句話來。
陶純純明眸流波,四下一轉又道:
“石桌旁空距太窄,驟車難以通過,到了這裡,想必被那巨人雙臂托了起來,你且到那邊第三扇門口去看看,那扇門中有無車轍複現,他們那班人想必就是往那邊去了!”
柳鶴亭長歎一聲,忖道:
“我隻當自己是聰明絕頂人物,那知還有人比我還聰明百倍,推測青理宛如目見。
”他卻不知道自己并非愚不及此,隻是關開心及而亂!
思忖間,他身形閃動,已在左、右以及迎面三扇門中,地面看了一遍,那知這三扇門中,竟也沒有車轍複現,他緩緩轉過身來,搖首苦笑,陶純純柳眉一蹩,沉聲問道:
“這三扇門裡,難道再也沒有騾蹄車轍的痕迹留下麼?”
柳鶴亭再次搖首苦笑,陶純純道:
“這倒奇了,除非他們那班人到了前面的石室洞裡,就突然消失。
”緩緩前行,在三扇門中,各各留意看了一遍,又道:
“要不他們就是走到第四間石室中去了,但這裡除了我們來時走過的一扇之外,隻是三扇門戶,那裡會有第四間石室哩!”瞑目半響:“難道那巨人會一直托着騾車前行?但這看來似乎也是不可能的事呀!”
柳鶴亭雖有十分智慧,但到了這種有似神話傳說般的古窟幽,卻連半分也施展不出,直急得頓足搖首,連聲長歎,不住問道:
“他們到底遇着什麼事呢?難道這……”
陶純純輕輕一歎,道:
“到了這種地方,你着急有什麼用,他們不是遇着了藏匿于窟中強仇大敵,便是誤觸這裡面别人留下的消息機關。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可能,便是窟中突有極惡的蛇獸出現,我們在這裡,又何償不也随時會遇着危險,但究竟會遇着什麼,卻真的叫人難猜測!”
柳鶴亭隻覺心頭一凜,目光不自覺地四下望去,突聽“咪嗚”一聲,那白犬小寶竟從迎面一間石室中竄了出來!
陶純純輕喚一聲道:
“原來這裡面的石室,竟是間間相通的。
”語聲突止,突的反腕自發間拔出一根金钗,纖腰一扭,玉掌輕舉,在石壁之上,劃了一個“之”形痕迹,回眸一笑,道:
“你跟着我來!”腳下一點,倏然向前面一間石室中掠去!
柳鶴亭微微一愣,随後跟去,隻見她身形輕盈曼妙,腳上有如行雲流水,玉掌一揚,又在這間石室壁上,劃下一道之痕迹,便毫不停留的向另一間石室掠去!
刹那之間,柳鶴亭恍然悟道:
“這些石室間間相連,我們隻要循着一個方向查個一遍,金钗留痕,自是避免重複錯亂!”
一念至此,柳鶴亭心中不禁大為歎服,他初見陶純純時,隻當她天真純潔,是個不知世故的孩子。
但相處的時間久了,就發現這“天真純潔,不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