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您要明白,卡洛塔不是那種喜歡戲弄人,開玩笑的那類人。
她是一個認真的、心眼好、工作勤懇的女子。
我的意思是。
分明有人鼓動她去顯示自己的本事。
但是我認為——她并沒有這樣說。
注意——”
“是的,是的,我明白。
您怎樣認為呢?”
“我認為——我很确信——這裡面有金錢的關系。
除了錢以外,沒有什麼能真讓卡洛塔激動興奮的。
她天性如此。
在我所認識的人中。
她是最有生意頭腦的。
除非因為錢——一筆數目相當大的錢——她是不會那樣興奮的,也不會那麼得意。
我的感覺是她在打什麼賭——而她确信她會赢。
我從未見過她與别人打賭。
但不管怎麼說,我确信和錢有關系。
”
“她确實并未這樣說過嗎?”
“沒有。
她隻是說她将來要如何如何。
她要把她妹妹從美國接來,到巴黎與她會面。
她對她的妹妹愛得不得了。
她的妹妹好像很弱。
我想,還很有音樂天賦。
我所知道的就這些。
這些是您想要知道的嗎?”
波洛點點頭。
“是的,我想這可以證實我的想法。
但是我承認。
我希望您能多告訴我一些。
我預料亞當斯小姐一定要嚴守秘密的。
但是我希望。
她既然是個女人,也許會把自己的秘密告訴她的好朋友。
”
“我試圖讓她告訴我,”德賴弗小姐承認道,“但她隻是笑着對我說,總有一天她會告訴我的。
”
波洛沉默片刻,接着說
“您聽說過埃奇韋爾男爵這個名字嗎?”
“什麼?那個被謀殺的人?半個小時前,我在一張招貼上看到了。
”
“是的。
您知道亞當斯小姐認識他嗎?”
“我想不認識。
我肯定她不認識。
噢!等等。
”
“怎麼了?女士?”波洛急切地間道。
“是什麼來着?”她眉頭緊鎖,竭力地回憶着,“啊!我想起來了。
她曾經提過他一次。
很怨恨地。
”
“很怨恨地?”
“是的。
她說一說什麼來着?她說像他那樣的男人不應該那麼殘酷。
那樣缺乏諒解。
把别人的一生都毀了。
她說——啊,是的,她這樣說過——她說:‘像這樣的男人,要是死了,也許對人人都有好處。
’”
“女士”什麼時候說的這話?”
“喚!我想大約是一個月之前。
”
“她怎麼說起這一話題的?”
德賴弗小姐絞盡腦汁想了幾分鐘,來還是搖了搖頭。
“我不記得了,她說道,好像是他的名字突然出現。
可能是在報紙上。
不過我還記得自己覺得奇怪,洛塔根本不認識那個人怎麼提起他來那樣激動呢?”
“的确很奇怪。
”波洛若有所思地說。
随後。
他又問:“您知道亞當斯小姐有服用佛羅那的習慣嗎?”
“據我所知沒有。
我從未見過她吃這種藥,也沒聽她提起過。
”
“您有沒有看到過她手袋裡有個小金匣子,裡面用寶石鑲着C-A的字樣?”
“一個小金匣子——沒有。
我肯定沒見過。
”
“那麼,您也許知道去年十一月亞當斯小姐在哪裡?”
“讓我想想。
她在十一月回了芙國,我想一是在月末。
在那之前她在巴黎。
”
“一個人嗎?”
“當然是一個人!對不起一也許您并未有那種意思。
我不知道為什麼一提起巴黎,人們就往頂壞的事上去想。
其實那是一個很好、很高尚的地方。
不過,卡洛塔并不是那種喜歡周末找樂的人,您要是有那種想法可就錯了。
”
“女士,現在我要問您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亞當斯小姐是否對某個男人有特别的興趣?”
“答案是‘沒有’。
”詹尼慢條斯理地說。
“從我認識卡洛塔的時候起,她總是忙忙碌碌地工作,惦念自己的嬌弱的小妹。
她有一種很強烈的。
家人全指望我,的想法。
所以嚴格地講。
答案是‘沒有’。
”
“啊!可以不嚴格地說呢?”
“近來。
卡洛塔恐怕是逐漸對什麼男人發生興趣了。
”
“啊!”
“您要注意,這是我自己的推測。
我隻是由她的态度判斷得出的。
她近來——有些異樣——并非做夢似的,她看起來有點異樣。
噢!我沒法解釋清楚。
這隻是另一個女人的感覺——當然可能完全是錯誤的。
”
波洛點點頭。
“女士,非常感謝您。
還有——個問題,亞當斯小姐有沒有一個名字以‘D’起頭的朋友?”
“D。
”詹尼。
德賴弗想想說。
“D?沒有。
對不起。
我想不起有這麼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