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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五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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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自己不是不正常的。

    ”我說。

     “不,不。

    你相當正常。

    兩腦均衡。

    你就是健全心态的化身。

    你知道這對我有多重要嗎?當罪犯着手犯罪的時候,他的第一步就是欺騙。

    他要打算欺騙誰呢?在他心目中,他要找的對象就是正常人。

    也許實際上井沒這回事一這純粹是一個數學上的抽象概念。

    但是,你差不多盡可能地将這個抽象概念具體化了。

    你有的時候會有一刹那超乎常人的才華表現(希望你原諒我這樣說,有時你會陷入很奇怪的愚昧的深淵。

    但是大體上說來,你有驚人的正常人的頭腦。

    那麼。

    這怎麼會對我有利呢?很簡單,那就是。

    我可以把你當成一面鏡子,在你的心裡可以确切反映出那個罪犯想要我相信什麼。

    這非常有用,非常有參考價值。

    ” 我不大明白。

    我覺得波洛說的根本不是恭維我的意思。

    不過他很快矯正了我這種印象。

     “我自己的意思表述得不好。

    ”他很快地說,“你有對罪犯的洞察力,而我沒有。

    你可以指出罪犯要騙我相信什麼。

    這是一種偉大的天賦。

    ” “洞察力,”我思索着說,“是的,也許我有洞察力。

    ” 我望着坐在桌子對面的波洛。

    他正在抽着他的小煙卷兒,帶着懇切的态度望着我。

     “親愛的黑斯廷斯,”他小聲地說,“我實在很喜歡你。

    ” 我很高興。

    也很難為情,于是趕緊轉變話題。

     “來,”我一本正經地說,“我們還是讨論這個案子吧。

    ” “那麼。

    ”波洛頭向後一仰,眼睛眯成一條縫,慢慢地一口一口吐着煙圈。

     “我就問自己幾個問題。

    ”他說道。

     “什麼?”我急切地問道。

     “毫無疑問,你也有問題了。

    ” “當然啦,”我也将頭向後一仰,眯着眼睛說道,“比如說,誰殺了埃奇韋爾男爵?” “不”本不是這種間題。

    那是問題嗎?你好像是一個看偵探小說的人,頭腦地把小說中的人物一個一個地猜下去。

    我承認,次我不得不這樣做。

    那是件很特殊的案子。

    将來有時間我會講給你聽的。

    當時破了那案子,很榮耀的。

    可是,我們剛才談什麼來着?)” “正談到你要問自己幾個問題。

    ”我淡淡地說道。

    我本想脫口說出,我的真正用途是陪着他,好讓他有炫耀對象。

    但我還是忍住了。

    他既然想教導别人,就讓他來吧。

     “說吧,”我說道,“我洗耳恭聽呢。

    ” 他的虛榮心也就想要這個。

    他又将身子往後一靠,恢複了以前的态度。

     “第一個問題,我們已經讨論過了。

    為什麼在離婚問題上,埃奇韋爾男爵改變了主意?我腦子裡面有一兩個想法。

    其中一個你知道的。

     “我問自己的第二個間題是,那封信怎麼了?是誰還想讓埃奇韋爾男爵和他的太太繼續合法在一起,以便對他有利? “第三,咋天上午離開那間書房時,你回頭看了一下,你看到他臉上有一種表情,那是什麼意思?黑斯廷斯,你有什麼答案嗎?” 我搖搖頭。

     “我不明白。

    ” “你肯定不是你自己想象的嗎?黑斯廷斯,有時候,你的想象力是很敏銳的。

    ” “不,不”,我極力地搖着頭,“我确信自己沒看錯。

    ” “好。

    那麼這一事實還有待解釋。

    我的第四個問題與那副夾鼻眼鏡有關。

    簡-威爾金森和卡洛塔-亞當斯都不戴眼鏡。

    那麼為什麼那副眼鏡在卡洛塔-亞當斯的手袋裡呢? “我的第五個問題:為什麼有人打電話找筒。

    威爾金森以确定她是否在齊西克?那個人又是誰呢? “我的朋友,這就是我拿來折磨自己的一些問題。

    要是能夠解答這些問題,我可能心裡會覺得舒服些。

    甚至于隻要能推斷出一種解釋這些問題的理論,我的自尊心也不會損害得這麼厲害了。

    ” “還有其它的問題呢。

    ”我說道。

    “比如說——” “是誰唆使卡洛塔-亞當斯去捉弄人?那天晚上十點左右她在哪兒?誰是D?誰給她的那隻金匣子?” “那些問題是不證自明的。

    ”波洛說,“這些問題并不微妙,隻是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而已。

    它們隻是事實問題。

    我們叮以随時找到答案。

    我的朋友,我的問題是心理方面的,這是需要運用腦細胞的——” “波洛,”我不顧一切地打斷他,我覺得無論如何。

    不能再讓他提腦細胞了,他要再舊話重提,我可實在受不了了。

    “你不是說今晚要去拜訪一個人嗎?” 波洛看了看表。

     “是啊!”他說,“我要先去打個電話,看人家方不方便。

    ” 他去打電話,過了幾分鐘回來了。

     “來吧,”他說,“——切順利。

    ” “我們去哪兒?”我問道。

     “去齊西克,蒙塔古。

    科納爵士的公館。

    對于那個電話,我想知道得多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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