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考慮過要嫁他嗎?”
“她考慮過的,先生。
如果她能擺脫男爵,我想她會嫁給他的。
”
“後來,我想是默頓公爵出現了。
”
“是的。
先生。
他正在美國遊覽。
她一見他就愛上了他。
”
“那麼布賴恩-馬丁就無望了。
”
埃利斯點點頭。
“當然,馬丁先生賺了不少錢。
”她解釋道,“但是默頓公爵還有地位。
女主人很愛地位的。
要是嫁給公爵,她就是國内頭等的貴婦了。
”
女仆的聲音中有一種沾沾自喜的昧道,令我覺得好笑。
“所以布賴恩-馬丁先生一你怎麼說好——被拒絕了。
”
“先生,他表現得很可怕呢。
”
“啊!”
“他用手槍威吓她。
那情形讓我很害怕。
他還喝了好多酒。
他完全崩漬了。
”
“但是,末了,他還是鎮定下來了。
”
“先生,看起來是這樣。
但他還纏着她。
我很怕他的眼神。
我己經警告過太太了,要她小心,但她大笑。
她喜歡享受自己魅力的力量,先生如果您知道我的意思的話。
”
“是的。
”波洛深思地說,“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
”
“我們最近不常見到他,先生。
我覺得是件好事,我希望,;他已經忘了這事兒了。
”
“大概吧。
”
波洛的語調可能有令她驚奇的地方。
她擔心地問∶
“先生,您不是以為她有危險吧?”
“是的。
”波洛嚴肅地說,“我認為她有很大危險。
但她是自找的。
”
他的手浸無目的地在壁爐架上搜索着,突然碰倒了一ˇE個攻瑰花瓶,花瓶便掉了下來。
水灑到埃利斯的臉上和頭上。
我從未看到波洛如此笨手笨腳的。
我想,大概是他大腦中太忙亂了吧。
他很不安——趕緊拿來毛巾——很親切地幫助女仆揩幹她臉上和頸上的水,并連聲道歉。
最後,給了她一些錢後,他送她到門旁,感謝她的到來。
“天還早呢,”他看了一眼鐘說。
“你會在女主人回來前到家的。
”
“噢!沒關系的,先生。
她出去吃晚飯了。
我想,不管怎樣,如果不特别關照,她從不讓我熬夜等她的。
”
突然波洛出乎意料地說了句話。
“女士,對不起,可你走路有點跛。
”
“沒關系的,先生,我的腳有一點疼。
”
“是雞眼吧?”波洛帶着一種同病相憐的感情低聲說道。
很明顯,是雞眼。
波洛又根據他的經驗,詳細地給她講一種療法,據他的經驗是很見效的。
最後,埃利斯走了。
我十分好奇。
“怎麼回事,波洛?”我說,“怎麼回事?”
波洛對我的心急隻是笑笑。
“今天晚上到此為止,我的朋友。
明天早晨,我們打電話給賈普,讓他來——趟。
我們還要叫上布賴恩-馬丁。
我想他會告訴我們一些有趣的事。
另外我還想補償一下我欠他的債。
”
“真的?”
我瞟了一眼波洛。
他正奇怪地自已笑呢。
“不管怎麼說”我說,你不能懷疑是他殺了埃奇韋爾男爵吧。
特别是聽了今晚她講的。
那可是為簡報仇了。
将自己情人的丈夫殺死,讓她去嫁另一個男人好像有點離譜,何男人都不會這樣大公無私的。
”
“多麼精辟的論斷。
”
“得了,諷刺了,我懊惱地說,你一直在弄什麼?”
“我的朋友,在看埃利斯的眼鏡。
她把她的眼鏡掉下來了。
”
“胡說。
她出去時,鼻梁上還架着眼鏡呢。
”
他輕輕地搖着頭。
“錯了!完全錯了!她戴的那副,我的朋友,是我在卡洛塔-亞當斯那裡找到的那副夾鼻眼鏡。
”
我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