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了。
”波洛說道。
“是這樣的。
她可真是一個傻子——就那麼明目張膽地走進去,還自報姓名。
”
“這就奇怪了。
”
“很可能她不打算殺他的。
但他們吵了起來,她就猛然拿出刀子殺了他。
”
“是小刀嗎?”
“醫生說是那類的東西。
不管是什麼,她是把它拿走了,沒有留下任何兇器。
”
波洛很不滿意地搖了搖頭。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的朋友,不會是那樣的。
我認識那位女士,她不可能做這種一時沖動的事。
另外她不可能随身帶把刀子。
很少有女人帶刀子的——簡-威爾金森更不會。
”
“你說你認識她,波洛先生?”
“是的。
我認識她。
”
他不再說話了。
賈普好奇地望着他。
最後他說:“透漏點消息,如何?”
“啊,”波洛說,“我想起來了。
你來此有何貫幹?呢?不是來和老朋友叙舊的吧?肯定不是。
你是為這件謀殺棠來的。
你有罪犯,有犯罪動機。
說起犯罪動機,順便問一下。
你認為犯罪動機是什麼?”
“想和另一個人結婚。
不到一個星期前,有人還聽她說過這個。
她還威脅說要雇一輛車,去把他幹掉。
”
“啊1”波洛說道,“你的消息還很靈通嘛——真是消息靈通!一定有人幫忙了。
”
我想他眼神裡是詢問的目光,但盡管如此,賈普沒反應。
“我們聽說的。
波洛先生。
”他不動聲色地回答道。
波洛點點頭。
他仲手去拿報紙。
毫無疑問那張報紙是賈普在等我們的時候翻開的,我們進來的時候被匆匆地放在了一邊。
波洛很熟練地将它由中間折回原樣,并用手把它撫平。
盡管他的眼睛在報紙上,他的思緒卻在一個疑問裡。
“你還沒回答我”,他說道,“既然一切都進展順利,你為什麼還來我這裡?”
“因為我聽說你昨天去攝政門找過埃奇韋爾男爵。
”
“我明白了。
”
“我一聽說這個,我就對自己說,。
這裡面有戲。
,男爵為什麼找波洛先生?他懷疑什麼?他恐懼什麼?在采取措施之前。
我還是和你談談。
”
“你說。
采取措施,是什麼意思?是逮捕那位女士?”
“是的。
”
“你還沒見她吧?”
“啊!己經見過了。
離開現場第一件事就是去薩伏依飯店。
可不能讓她溜了。
”
“啊!”波洛說,“那麼,你——”
他突然停了下來。
他的眼睛一直暗暗地盯着眼前的報紙”在,改變了表情,起頭來,一種新的腔調說
“啊!我的朋友,說了些什麼?呢!她說了些什麼?”
“當然。
我像往常一樣叫她交代事實,警告她說話要注意。
不能讓人說倫敦警方做事不公平啊。
”
“我覺得這樣夠傻的。
不過繼續,位夫人怎麼樣了?”
“一陣歇斯底裡發作——她就是這樣的。
滾來滾去,開手臂,來索性撲通倒在了地上。
喚!她表演得真不錯。
我得為她說話,場很生動的表演。
”
“啊,波洛溫和地說,那麼,當時的印象是她歇斯底裡發作不是真的嗎?”
賈普粗俗地眨眨眼。
“你又怎麼想呢?我可不會被這種小把戲騙住。
她根本沒昏倒——根本不會。
隻是裝模作樣而已。
我敢發誓她還覺得不錯呢。
”
“是的,波洛若有所思地說道,我以為那是有可能的。
後來呢?”
“啊!後來她醒了——假裝醒了。
然後不住地哼哼,繼續演戲。
那個面孔呆闆的女仆給她聞嗅鹽。
最後,她清醒過來可以說話了,她叫人去請她的律師。
她說沒有律師在場,她什麼也不會說。
先是歇斯底裡,然後又是律師。
先生,我要問你了。
這是自然的嗎?”
“就這件事而論,是很自然的。
”波洛鎮定地說。
“你的意思是因為她是有罪的,并且也知道自己是有罪的。
才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