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敢。
”
拘魂學究微微一笑道:“其實老朽也是黑道兇邪,人稱拘魂學究就是老朽,你那驅命鬼魂大法并無什麼奧深之處,老朽稍加研習即可施展裕如。
”
粉面伽藍廖金吾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料不到此人就是武林十九邪最著兇名的拘魂學究房山銘,知非俯首就範聽命不可,若膽敢妄生詭計,必身罹慘禍無疑,即照實一字不漏和盤托出,并取出海低名冊及驅命鬼魂邪法秘譜。
觀外兇邪餘黨均為四老及丐幫高手除盡。
他們并非任意屠戮,除拼搏時被殺身傷外,餘皆擒住,問明來曆姓名,十惡不赦被點死穴,餘皆廢除一身武功,由丐幫囚禁秘處,待端午後即行釋放。
本來廖金吾在道觀外布樁森嚴,拘魂學究等不能如此容易侵入,但追命判官邢無極調遣大部精英好手分兵五路大舉進襲黃山,以緻守備空虛。
拘魂學究将廖金吾點了昏穴後交與丐幫弟子,立即與四老抄秘徑轉回萬石山莊,迳去佛堂。
石夫人一身武學禅門正宗,已臻化境,與石中輝乃神仙眷侶,卻為石中輝雄心勃勃,妄欲武林霸主稱尊,不惜千方百計搜覓曠絕奇學,隻求目的,不擇手段,以緻雙手血腥。
但行事甚為隐秘,事後一無痕迹可尋,僅石夫人知情,乃苦
口相勸,石中輝口雖應允,暗中仍我行我素。
石夫人那年産下石紅芍後,石中輝愛逾性命,怎奈石紅芍一歲後即怪疾罹體石夫人知是夙孽,見其夫口是心非,日後将罹惡報,為此拜佛皈依,經堂立禁,不準石中輝進入,永斷情憂,如尊禮佛,以消除石中輝父女夙孽。
石中輝自獲愛女後,目睹紅芍疾發之痛苦,其妻亦絕燕好之私,終年不得一見。
亦深自警惕,立意将其愛女之病治好,圖霸武林之志仍未忘懷,但較前稍稍斂束。
且說石中輝為石夫人自孽龍潭帶回,于經堂之側一幢芳蘭小軒内辟室靜睡。
多日來石中輝始終未醒,此刻面色卻顯得得安靜詳和,無疑驅命鬼魂之法禁制已解。
但舒翔飛點穴獨門手法仍留,是以熟睡不醒。
這時,石夫人挾着拐杖走了入來,身後卻相随着與石中輝一模一樣的天璇星君,但略顯病容。
石夫人目睹天璇星君安詳入睡,不由歎息一聲道:“莊主經此危劫後,不知能否番然悔悟?”
緩緩轉面接道:“稍時雷音谷主來此,不可露出破綻。
”
假天璇星君點了點頭。
門外突走入白發蒼蒼老仆,行動矯捷,不言而知身負奇絕武功,躬身行禮道:“房前輩求見!”
石夫人目露喜容道:“快請!”
老仆領命轉趨出。
須臾,隻見拘魂學究領着衛鳳池等四老飄然進入,以子婿之禮展拜石夫人,繼為四老一一引見。
石夫人藹然微笑道:“賢婿,你看他裝得像麼?”
拘魂學究笑道:“但願能騙過雷音谷主,小婿隻待雷音谷主來此後,立即北上!”
說着雙手遞過前為宓總管盜錄的那本底海名冊。
那假天璇星君道:“少俠怎不除去雷音谷主。
”
拘魂學究搖首道:“若此,黃山則蒙受不義之名,北雁蕩自雷音谷主撤離後,其巢穴内逃出不少淪囚的武林人物!”
仇如海深,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在下看來雷音谷主必離山他往,那時仇家自會找上他,無須黃山出手!”
石夫人點點首道:“賢婿之言甚是!”
突見那名老仆再度進入,禀道:“山外入侵之敵均退,雷音谷高手巳将鄧無極這一路悉敵殲戮,現已返回賓舍。
”
拘魂學究望了石夫人一眼。
石夫人會意,道:“你去延請雷音谷主來此,就說莊主請他一晤!”
老仆躬身道:“屬下遵命!”
轉身出得芝蘭小軒,迳向雷音谷主那所賓舍走去。
賓舍内燈火如畫,人聲鼎沸,守在牆外的黃山高手認出來人是打掃夫人經堂外園林的老戴,低聲道:“老戴,你來此則甚?”
“奉莊主之命,請雷音谷主一往!”
黃山高手立即把話傳報了入去,随即便有人命老戴晉見。
不久,老戴走前,雷音谷主率同三名高手快步随着老戴之後走去。
老戴領着雷音谷主四人走入芝蘭小軒内,即見石夫人含笑相迎,道:“外子雖已醒來,但體力未複,為我所阻,是以未能出迎,望乞見諒!”
雷音谷主抱拳笑道:“賢梁孟鹣鲽情深,令人欣羨!”
石夫人延入室中,隻見天璇星君擁被而坐,面容清瘦,目泛歉疚之色道:“在下原以為谷主尚須摒擋就緒後駕臨黃山,以緻在下離山他往,未能接待如儀,良深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