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高手,不然何以能知玉昊鈎形狀,不禁朗笑道:“家傳古劍,豈是朋友能觊
觎垂涎的麼?”
黑衫儒生面色漠然,道:“此劍何名?”
“斬魔!”
黑衫儒生不禁一怔,突目中神光逼射,沉聲道:“解下此劍讓老朽瞧瞧!”
舒翔飛不禁展齒而笑,笑黑衫儒生不自量力,竟大言不慚。
這時,江岸上鄭奇與白骨門下已展開激烈拼鬥,休看鄭奇平時遊戲風塵,但似已瞧出今日是其生死關頭,展開了一身絕學,嘴裡卻不幹不淨,激怒得白骨魔君喉中怒嘯頻頻,須發根根猬立。
舒翔飛瞧出鄭奇動了真火,也瞧出鄭奇分毫都不敢大意,白骨門下為他狠辣奇詭的掌指迫得險象環生,心料鄭奇必不能持久,自己應先制住黑衫儒生,才可行身援手。
但詫異四老及舟中等人不知何往,一個均未曾現身。
蓦地。
黑衫儒生長臂疾伸,攫向舒翔飛肩頭。
端的快逾閃電,五指堪堪觸及劍柄,舒翔飛矮身一塌,左手兩指飛點向黑衫儒生“乳中”穴,右臂如刃劈去。
他那裡也是快極,如黑衫儒生真個被舒翔飛掌指所中,不一臂斷除也功力半廢。
黑衫儒生萬未料到舒翔飛身如此廣絕奇學,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飛身疾退,右臂仍未回撤,幻化一片掌影襲向舒翔飛而去。
高手過招,絕不能失去先機,生死取決于俄頃間,是以他先發制人。
舒翔飛頓覺衫儒生掌式委實奇詭,似真似幻,幾乎罩向自己全身重穴,帶出寒涼澈骨嘶嘶掌風,自己也不敢大意,展開了菩提禅掌,一式緊接着一式。
十二式後舒翔飛突施一招“蓮台化雨”,霎時掌影遮天蔽地襲向黑衫儒生。
黑衫儒生自舒翔飛展出菩提禅掌後,認出是禅門奇學,無形潛罡疾湧,重逾山嶽,不禁大感凜駭,“蓮台化雨”無堅不摧,掌式緩得一緩,卻見舒翔飛肩頭玉昊鈎自動奪鞘飛出,一道寒芒卷向自身,由不得亡魂皆冒,慘叫出聲。
隻見黑衫儒生雙臂一腿被犀利寒芒切下,立時倒下昏絕過去,血湧如注。
舒翔飛兩指如電點下,封閉黑衫儒生斷處穴道,止住血溢。
這時。
鄭奇已渾身浴血,身中白骨門中數支絕毒暗器,但依然形如瘋虎,一連劈死七個白骨門高手。
白骨魔君冷笑道:“醉鬼,你認命了吧!老朽賜你一個全屍!”
忽瞥見黑衫儒生為舒翔飛斬去兩臂一腿,不禁膽寒,情知不妙,如不及時退身,恐須畢命在此江岸上。
他那念頭雖轉得快,舒翔飛卻來得更快,隻覺眼前一眩,玉昊鈎劍尖已點在他肩胛穴上。
舒翔飛冷笑道:“你就是白骨魔君麼?積惡如山,饒你不得!”
右腕一振,白骨魔君一條左臂應劍而落,血光噴灑。
隻聽舒翔飛沉聲道:“右臂亦應斷去!”
白骨魔君自知無幸,厲聲道:“閣下太心狠手辣……”
辣字尚未及出口,一條右臂齊肩墜地,身體已自倒在血泊中。
白骨門下見狀不禁心膽俱寒,轉身圖逃,不料舒翔飛身化天龍八變,挾着驚天劍飚卷下。
血肉之軀怎奈得住神兵利器,宛如砍瓜切菜般,悉數就殒在玉昊鈎下。
舒翔飛撤劍帶鞘,飛躍在鄭奇身前落下。
隻見鄭奇已力竭踣地,目中神光黯淡,忙喂服三顆靈丹,扶鄭奇坐起,雙掌緊抵在命門穴上,徐徐貫注本命真力運布周天。
突從舒翔飛脅下囊中飛出一雙白蛛,釘噬在鄭奇白骨暗器傷口上。
一盞熱茶時分過去,老醉鬼鄭奇蒼白如紙的臉上漸顯血色,目中神光轉彩。
白蛛通靈,鄭奇體内毒液吸盡,自動又飛回投入囊中,鄭奇忽哈哈大笑道:“老弟收回掌力了,我老醉鬼傷體已複,死不了啦!”
舒翔飛撤回雙掌,道:“老醉鬼,你還可以喝兩杯麼?”
鄭奇一躍而起,瞪了舒翔飛一眼,道:“誰說不能喝!”
四顧了一眼,見白骨門下全軍覆沒,不禁慨歎出聲道:“嚴老兒術究天人,說我老醉鬼有殺身之禍,惟有吉星可解,老醉鬼逼問他吉星是誰,他笑而不答,是我老醉鬼聰明透頂,心想老弟人中之龍,福澤深厚,必是吉星無疑,是以守在老弟身旁,形影不離!”
舒翔飛哈哈朗笑道:“鬼話連篇,誰信?”
鄭奇道;“信不信由你!”
隻見遙遙飛掠而來多條人影,正是衛鳳池等四老,冷面雙英金湘童寒及舟子等人,湧向醉濟颠鄭奇身前,紛紛趨賀。
鄭奇怪叫道:“大姑娘摟着尼姑親嘴,找錯人啦,該道賀的是他舒老弟!”
大夥兒一聽,忍俊不住,轟然大笑。
衛鳳池趨向舒翔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