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日落之前必須趕抵三悅店,這樣吧!在下座騎快,容在下趕至,命廖金吾即速遣人來此将六位送去!”
“常少俠且慢!?”
曹坤忙道:“緩不濟急,如俟少俠趕抵三悅店,則老朽六人恐屍首已滅了。
”
舒翔飛不禁一怔,道:“此話怎說!”
曹坤道:“少俠雖驅走蒙面人,但少俠離去蒙面人必卷土重來,老朽如猜測不錯,蒙面人必是搜查老朽等身旁有無攜帶邢令主密緘,但他們未曾料到邢令主隻有口信!”
舒翔飛道:“那好辦,在下隻帶走曹老師一人!”
曹坤凄然一笑道:“盛情心感,但無濟于事,少俠倘帶老朽,蒙面匪徒必全力阻劫,少俠無法兼顧之下老朽必死無疑,死不足畏,但口信卻無法帶到!”
舒翔飛面有難色,道:“這就叫在下無法可想了!”
曹坤道:“将口信托少俠轉達鄂祖東!”
“鄂祖東!”
舒翔飛詫道:“他是何許人也!”
“邢令主是三師弟,因廖金吾尚未趕抵三悅店,邢令主謂如果廖金吾趕抵三悅店,依第一道錦囊妙計行事,否則當依第二道錦囊妙策施為!”
曹坤道:“老朽頭上有一發簪,此乃信物,請少俠帶去!”
舒翔飛凝目望去,隻見是一極乎常老舊的發簪,任誰都不會注意這毫不起眼之物有這大的用處,道:“在下得罪了!”
伸手拔下發簪,收置懷内。
曹坤又道:“少俠如不在日落之前将口信帶到,恐鄂祖東需依照第三道錦囊妙計行事了!”
“在下定将口信帶到就是。
”
舒翔飛緩緩轉身出得茅棚外,登騎如飛而去。
三悅店為邯鄲縣城内百多年老字号的士馬行台,安商客棧,遠近聞名,無人不知,重門疊戶,庭園幽美,除投宿打尖外,吃喝玩樂應有盡有,邯鄲人士無不趨之若驚。
天向色暮,三悅棧店外來了一匹雪白龍駒,駒背上人美如冠玉,倜傥不群,店小二忙着趨前為牽馬執蹬,哈腰躬身笑道:“公子,小的領您去上房!”
美少年微微一笑,飄身落鞍,随着店夥走入,隻覺這家客棧氣派異常宏偉,朱欄回廓,崇樓花閣,窗樗玲珑,盈柱休金,花木巨盛,隐隐飄傳入耳弦管絲竹,笑語喧嘩之聲。
店夥領着俊美少年進入一座月洞門内兩明一暗獨院,笑道:“公子瞧瞧這間獨院是否滿意!”
俊逸公子取出一塊重約十兩紋銀,道:“你速與我送上酒菜,還有我來此需會晤—位姓鄂的朋友,鄂朋友如在此處,請捎個口信給他有要事相告!”
店夥原認俊美少年乃豪富子弟,纨誇闊少,此刻一聽,不禁面色肅然。
喏喏連聲道:“鄂大爺現在小店,小的立即禀知!”
身形轉急急奔去。
約莫—盞熱茶寸分,月洞門外忽走入一個面目森冷中年漢子,身着一襲玄色長衫,一雙手掌青中帶黑,大而且厚,無疑為毒蠍子鄂祖東。
鄂祖東步履之間,不帶絲毫聲息,身形倏地在檐下停住,須臾,面色一變,似不勝驚異,輕咳一聲道:“那位要找我姓鄂的問話。
”
隻聽一聲清朗笑聲傳出道:“在下常飛,由西川兼程趕來,鄂老師可否請進來叙活!”
鄂祖東神色—變,身形邁入,隻見一俊美如玉背劍少年巍立案側含笑相候,不由上下打量常飛一眼,抱拳道:“常少俠不知有何見教?”
常飛笑道:“不敢,鄂老師請坐!”
言畢從懷中取出一支發簪,遞向鄂祖東,接道:“在下幸不負所托,于日落之前趕至送交鄂老師!”
鄂祖東一見發簪不禁大驚失色道:“常少俠從何處取得?莫非大師兄親自交與少俠麼?”
常飛微微一笑道:“如此重要之物,邢大俠豈能交與在下,不過在下與南陽六煞曹坤六人受命—路同行而來,在下因事途中稍作勾留,随即趕上,卻發現曹坤六人遭不明人物暗襲,奄奄待斃,卻一息尚存……”
随即叙出詳情。
鄂祖東聞言慨歎—聲道:“廖師兄未有音訊到來,不知黃山之事吉兇如何?眼前隻有依照第二條錦囊妙計施為了,大師兄早聽鄂某之計,他怎會如此狼狽。
”
常飛搖首微笑道:“不然,邢大夥深謀遠慮,謀定後動,故可立于不敗,鄂老師用毒之能雖高,但善泅者必溺于水,鄂老師在不知不覺已被人暗算,難道鄂老師絲毫無知麼?”
鄂祖東不禁面色大變,道:“少俠定有所知,望乞見告,鄂某罹受何物?”
“蠱!”
常飛道:“乃—種絕毒之蠱!”
鄂祖東不禁魂不附體.駭然汗如雨下,道:“少俠,你是否危言恐吓,用蠱能手莫如苗醞赤靈觀主施雷,一如鄂某在意念之間驅毒傷人于無形,但除他之外,并無别人能暗算得鄂某!”
“一點不錯,就是施雷!”
常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