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束手無策,同樣的,假如洞悉個中奧妙,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
文束玉露出好奇之色,眯眼道:“夫子能不能說得詳細點?”
于夫子舉起手中那隻細頸藥瓶道:“在原理上,受針之人的遭遇可說與老朽這種逆氣症完全一樣,脈脈岔道,真氣反行。
不過,兩者的分别是,一屆積郁成症,一屆臨時之人力拘迫,前者無法根治,而後者則甚易使其還原。
假如你那位師兄在此,他隻要服下三顆老朽這種純陽調氣丹,然後在熱水裡泡上半個時辰,也就盡夠了。
”
文束玉伸手道:“那麼,就請夫子将這種調氣丹見賜三顆如何?”
于夫子甚為詫異道:“你要此藥何用?”
文束玉解釋道:“我們一些師兄弟,正在分頭尋訪我們那位大師兄的下落,如果有了這種純陽調氣丹,一旦找到了他的人,豈非馬上就可以為他療複?”
于夫子點點頭道:“這倒是的……”
說着,拔開瓶塞,将三顆褐色純陽調氣丹倒在文束玉掌心上。
文束玉連忙稱謝收起,心頭止不住再度狂跳起來,就在這時候,那名醜婢突然推門而入。
醜婢進屋後,朝文束玉毫無表情地一甩頭道:“解上護法請您過去一下。
文束玉複功心切,自收下三顆純陽丹之後,實已巴不得早早離開,這時一聽醜婢之言,立即起身向于夫子告辭道:“夫子再見。
”
于夫子颔首道:“再見有空不妨常來走動。
”
文束玉心中頓時生出一片依依難舍之感。
他還有機會再來走動麼?這一再見,恐怕是永遠難再相見的了。
俗語有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真是一點不錯。
這麼平凡的一名于夫子,不意最後卻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昨日他若稍存輕視對方之心,試問,他會有今天這種收獲嗎?
文束玉心中充滿了感激,但又不便表示出來,當下隻有黯然默默退出。
文束玉走出小竹屋,回頭發現那名醜婢仍然不聲不響的跟在身後,不禁甚感意外道:
“姑娘難道也要過去那邊麼?”
醜婢緩緩跨上一步,冷然道:“是的尊駕适才和于夫子的交談經過,婢子業已全部聽清,同時婢子早于昨晚便在銷魂娘子二名伺婢那裡弄清文少俠之真正身份,現在就看你文少俠如何打發我餘娟娟了!”
文束玉又駭又急,怒目叱道:“你!”
醜婢嘿了一聲道:“請少俠少發威,至少在目前還不是你文少俠發威的時候!如果您想嚷嚷出來,我餘娟娟并不在乎。
”
文束玉軟了下來。
是的,這名醜婢多少會點武功,而他自己,目前手無縛雞之力,用武,是萬萬行不通的。
同時,他已看出這名醜婢此刻之目的無非是意在勒索,他有什麼可資對方勒索的呢?
對方的企圖,他應該先弄清楚。
于是,文束玉忍住氣道:“你你待怎樣?”
醜婢嘿嘿一笑道:“這就對了,我們應該心平氣和好好的談一談。
現在,我不妨先将彼此間之利害關系交代一下。
”
首先,你文少俠之去留,對我餘娟娟毫無得失可言,所以,隻要你文少俠願意,我餘娟娟将絕不破壞你文少俠的好事,其次,你文少俠明白,不但在您功力未複之前,您不可能逃離此間,就算您一身武功能夠順利恢複,如果我餘娟娟不同意,事先敲響警鐘,您文少俠能夠脫身的機會仍然渺茫之至!”
文束玉瞪眼道:“别兜大圈子了,你到底希望怎麼樣,請你幹幹脆脆地說出來好不好?”
醜婢頭一點道:“好,據說我們那位神機上護法藏有一種‘養心丸’,服之可獲青春常駐,希望你能在複功之前為我餘娟娟弄幾顆出來。
”
文束玉有點着急道:“你知道的,我跟她之間并”
醜婢沉臉不悅道:“那是你的事。
假如你文少俠自忖無能為力,你文少俠盡可加以拒絕,怎麼樣?你說吧!一句話便可以了。
”
文束玉見對方身軀半轉大有随時準備離去之意,不禁着慌道:“能不能容在下慢慢設法?”
醜婢聞言,立即轉正身軀,面有喜色道:“那當然你隻要在進入浴桶之前,将它弄來交到我的手上也就可以了。
”
文束玉問道:“弄來之後,咱們之間如何傳遞?”
醜婢微笑道:“現在,我跟着你過去,找個藉口就停留在你們落腳的那間木屋附近,少俠如能依約行事便罷,否則,嘿嘿,說句少俠不要見怪的話,您的熱水浴,勢必永遠無法完成,希望我們能夠彼此尊重。
”
文束玉沒想到這名醜婢如此厲害,當下歎了口氣道:“好,就這麼說罷!”
銷魂娘子解語花主婢和文束玉居住的這座木屋一共有三間,一明兩暗,兩邊兩房間,中間是客廳。
文束玉回到木屋時,銷魂娘子正在一名使女伺候下,坐在梳妝台前梳理那一頭如雲青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