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也不緻構成多大威脅。
文束玉撲出,三十三名天銀護法緊跟着随後撲出。
文束玉回過頭來大叫道:“張龍,你站去一邊!”
任場中殺伐如何激烈,文束玉這一叫,張龍算是安全了。
文束玉聲音很大,正派方面,應該人人聽得到;而天龍幫這邊,自無危及本幫一名天天弟子之理。
文束玉關心張龍,另外還含有一層作用,就是他想藉這一喊,順便觀察一下正派方面見他現身之後的反應如何。
結果,他證實鬼斧老兒的安排,大概再無更改餘地。
何以故?因為正派方面沒有一人因他現身而露出喜色這說明,雙方之間,仍是“敵人”。
不過,話雖如此,文束玉依然沒有直接奔向東南角。
他想先打聽一下那批劍手的消息再說,所以,他奔去的,是那位尚在停職期中的天龍堂主曹大年。
奔近曹大年,文束玉高聲問道:“喂,曹堂主,司徒威他們,你說系受幫主手令征調,目下形勢如此,怎麼還不見他們出面?”
曹堂主雙掌一推,逼退一名老年叫化,掠身過來匆匆回答道:“等劍”
剛剛說出“等劍”兩個字,那名老年叫化已然緊逼過來,曹堂主無法說下去,返身自救要緊,遂又跟那名老叫化戰成一團。
等劍?文束玉迅忖道:難道天絕掌壽歸壽老兒是約定今夜這個時候返宮?
這一點,頗出文束玉意料之外。
在利弊上說,可謂互有得失。
從壞處想,可知該批劍手業已訓練完成;好處呢?好處就是:希望壽老兒誤過今夜歸期。
不等到寶劍不出戰,文束玉一聽,幾乎笑出聲來,不是麼?這與橫着竹竿進城的笑話有何分别?
練就一套上乘劍法,卻非劍不戰,若因此鑄成敗局怎辦?
但是,文束玉再一想,馬上知道自己錯了,所謂“千軍易得,一将難求!”中選授劍之各級護法,原來為各級護法之精英,一套無上劍法,“受”“授”兩不易,魔女顯系舍不得輕易折損良材故也!
知道那批解語劍手一時不會加人戰圈,文束玉精神來了!
當下一聲大喝,猛向東南一角撲去。
他向那群圍攻蒙面人的天金護法高呼:“天金請護法通統退下,待本座來戰此人!”
文束玉見蒙面人空着雙手,當下也就還劍入鞘。
等一幹天金護法騰身讓出,立即單掌一圈一拍,以一招遙叩天阙向蒙面人正面攻去。
文束玉在拳掌方面雖非大家,然因年來本身功力大進,故勁道方面,也随之日見淩厲。
他滿以為,蒙面人一定深知這一掌厲害所在,可能不會硬拆硬接,可是,結果卻是大謬不然。
蒙面人哈哈一聲狂笑,單掌一翻,竟以同一招式兜迎而上。
文束玉騎虎難下,隻好暗勁猛催,奮力拍去。
兩掌接實,發出蓬然一聲巨響。
蒙面人腳下松動,倒退一大步,文束玉則全身飄浮,連退三四步之多,方才勉力穩住身形。
文束玉固然吃驚不小,自動留在四周助威的幾名天金護法更是不期一聲駭呼,大有立即搶出之勢。
文束玉受激之下,豪氣突生,扭頭大喝道:“用不着你們來!”
那些天金護法一聽到文束玉的大聲呼喝,果然不再上前,不約而同地用驚訝錯愕的目光對文束玉注視,似乎是說:“隻憑你一個人打不過他,不如我們一齊動手。
”但他們隻是那麼想,誰也不敢輕舉妄動,隻是加強戒備,以防再度發生意外,但也不免為他們這位年輕的第二副幫主杞人憂天。
文束玉喝出一聲,身形起處,再度飛撲而上。
他知道,今夜這一戰,萬萬使氣逞強不得。
按照鬼斧老兒事先的交代,他和這名蒙面人交手,将是真打而非假打;既然必須認真,當然就得盡出所能。
所以,文束玉于再度撲出時,曲腕一翻,已将那支紫玉長箫電掣在手。
一箫在手,氣勢自是大大不同。
斷腸三十六式一經綿綿展開,頓若雲湧浪騰,在一招緊似一招的淩厲攻勢下,那名神秘蒙面客立被逼退三丈有餘。
但是,事實最後證明,文束玉雖取得一時上風,卻并不代表敵人已失去還手之力。
蒙面人在避過文束玉一陣猛攻之後,身形一變,突然一聲長嘯,流星般投入幢幢箫影之内。
文束玉心頭大駭,斷腸三十六式以氣勢為主,最忌的便是與敵人短兵相接。
那次在終南天龍台上,他幾幾乎敗給九疑一絕,就是因為台面太窄,箫招施展不開。
而今天場地寬曠,他自信已将一套箫招發揮達于極緻,可是,敵人依然突破嚴陣,自中宮正面搶入!
破綻何在?
答複是:沒有任何破綻,而是這名敵人太強了!
這名蒙面人顯然練有一身無形罡氣,等閑兵刃和招式絕對攔不住。
文束玉内力阻較此人為遜,長箫又難發揮威力,為今之計,隻有再度撤退!
就在文束玉持箫倒縱之際,忽自暗處傳來七巧仙姑的一陣促呼道:“玉弟快快棄箫拔劍!打法可将敵方雙臂視同兩支奇形兵刃,而以破解‘如意棍’‘流星爪’‘潑風刀’之各種招術随機應變,摻雜運用,一旦搶得機先,立即攻出解語三絕招!”
文束玉聽了,暗佩無已。
敵人空着雙手,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