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還在揣拟一個奇妙而惱人的變化這樣好不好?徐兄幫個忙,到臨潼時小弟請徐兄喝酒!”
藍衣武士惑然道:“幫什麼忙?”
紫衣少年一面自背後摘下一支以青布條密纏的杆形兵刃,一面指着藍衣武士腰間那支長劍道:“我們都下馬,請徐兄自小弟背後攻出一劍,不擇部位,不須出聲招呼,換句話說,完全出其不意,看小弟是否化解得了。
”
紫衣少年說着,領先自馬背一躍而下。
藍衣武土遲疑地道:“真的?小弟寶劍鋒利異常,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
紫衣少年背向而立,這時回過頭來笑道:“有誰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小弟所有的招式都是以這種方法實驗得來,所以小弟頗有自信,徐兄隻管放手行事便了!”
紫衣少年說完,再度轉過臉去,悠閑地站在那裡,臉面仰斜,好像正在觀察着天空的雲層,手中那支纏着布條的杆形兵刃,松松地握着,且以下半截在腿彎上輕輕敲打,全無分毫緊張戒備之意。
藍衣武士止不住一股好奇,咬咬牙,心想:“老子殺的人可多了,多殺一兩個,也算不得什麼,這是你小子自己找的,可怨不了别人!”
藍衣武士心中思忖着,口中說道:“老弟最好重新考慮一下,老實說,像這種”藍衣武士說時語氣中透着頗為猶豫,好像他說什麼也下不了手一般,實則内勁早已暗中運足,這時一個“種”字出口劍尖一顫,立即疾如毒蟒吐信般,突問紫衣少年正後心一劍刺去。
“嘶”“達”!
藍衣武士隻覺眼前一花,紫衣少年身形已失,剛剛喊得一聲不好,以為這下收勢不住,一定要撲空栽翻之際,“達”的一聲輕響,手中寶劍已被斜裡伸出的一支杆形兵刃輕輕架住。
劍杆交觸吸力如山。
藍衣武士僅顫得一顫,全身便于當場固凝如塑。
紫衣少年側臉微微一笑道:“謝謝徐兄協助,小弟勉勉強強總算又湊合了一招!”
說着,将手中那支杆形兵刃一沉,吸力頓消,藍衣武士駭然睜大雙目道:“武……武兄這……是什麼武功?”
紫衣少年笑了一下道:“招式名稱全記在那秘芨裡,小弟練武,一向隻求實用,對名稱則無多大興趣,你問我這叫做什麼武功,抱歉得很,小弟還真回答不出呢!”
藍衣武士忙道:“那麼那部秘芨可否借給小弟一開眼界?”
紫衣少年爽然點頭道:“沒有問題!不過,要等到了長安之後,才能如命,因為小弟始終認為将這種東西帶在身上似乎不甚妥當。
”
藍衣武士道:“武兄長安人?”
紫衣少年道:“是的,就在雙獅镖局的後面,井字坊,蔡舉人胡同内!”
二人談說着,分别上馬,繼續登程,現在,這名藍衣武士再也不提他有事在身了。
到了臨潼,紫衣少年如約請藍衣武士喝酒。
三杯下肚,藍衣武士忽然低聲問道:“武兄有家有室設有?”
紫衣少年甚感意外道:“徐兄何來此問?”
藍衣武士認真地道:“小弟是因武兄這一身驚人武功,才忽然想到這件事,假如武兄尚未成家,小弟倒有個很好的對象。
”
紫衣少年注目道:“此女何人?”
藍衣武士遲疑了一下道:“此女之來曆,且容小弟賣下關子,不過,小弟敢向武兄保證一句,關于才貌,此女堪稱天下無雙,不但姿色好,武功亦不弱……”
紫衣少年輕輕一哦道:“也是武林中人?”
藍衣武士以為紫衣少年業已動心,忙答道:“當然,如非武林中人,焉能匹配武兄?不過,問題也就在這裡了。
此女聽說眼界甚高,武兄若想獲得美人青睬,最好采取非常手段!
咳,小弟這意思是說,咳,就是,就是先設法露一手讓那妮子瞧瞧……進行步驟不妨這樣:
明天,由小弟帶路,找到那妮子時故意尋個藉口鬧翻,然後,武兄将她生擒帶走,小弟則去她住的地方,…咳咳,小弟去的意思就是……就是做個好人,先向她家人數說這妮子的不是,再拍胸答應為你們化幹戈為玉帛,小弟敢說這将是一條無上妙計,保你武兄能一舉獲得美人苦心廣紫衣少年暗暗一哼,表面卻裝作有點不好意思地故意沉吟着道:“可以這樣做嗎?”
藍衣武士見圖謀獲售,心中竊喜,忙接口道:“不是小弟自誇……”
藍衣武士一語未竟,酒店外面這時忽然走進兩名酒客。
紫衣少年眼角一掃,連忙低下臉去,同時向對面的藍衣武士低聲說道:“徐兄寬坐,小弟想去後面向店家借紙筆,寫一封給洛陽友人的問候信,這封信早就該寫了,現在才想起來,實在該死之至在看來人之後,藍衣武士臉色也是微微一變,他似乎正巴不得紫衣少年早些兒走,聞言之下,連忙點頭道:“好,好,當然,當然,武兄隻管請便……”
現在進門的這二人,年紀均在四旬上下,全是一身儒士裝扮,其中一人這時朝藍衣武士走來,手指着紫衣少年背影消失處問道:“剛才那小子是誰?”
藍衣武士離座抱拳賠笑道:“啊啊原來是黑水雙冠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