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花費什麼。
”
室内堅持道:“不,不,謝謝副座,弟子實在沒有什麼,沒有病看大夫,别人會笑話的副座是不是有甚差遣?”
文束玉皺眉道:“你聽你喉嚨都啞了,還說沒有什麼!”
室内忙說道:“可能是昨夜值班吹了一點風,出出汗就好了!”
文來玉歎了口氣道:“好了,沒有事,那麼你就睡吧。
”
室内接着道:“弟子精神一直很好,假如有事,副座叫……,噢……叫冬梅、秋菊她們過來喊一聲就行了。
”
文束玉走出第一間房門口,探頭向内道:“孫剛在不在?”
那個叫孫剛的勤務領班,正在跟另一名天天弟子下棋,這時慌忙一推座椅,搶出一步垂手肅立道:“孫剛在!”
文束玉道:“張龍有病,最近這兩三天别派他的勤務。
”
孫剛端正地應了一聲:“是!”
文束玉回到前面,那位天龍堂祈堂主和銷魂娘子已經等在書房中,文束玉走進去,兩人同時離座躬身。
文束玉一擺手,道:“這兒是書房,不是議事廳,大家不必客氣,請坐下來說話。
”
坐定後,文束玉問道:“祈堂主知不知道,還等幾天,各處分官來人才能到齊?”
祈堂主約略計算了一下,答道:“其中以太原分宮及黃山分宮路途較遠,一來一去,最快也得二十天以上,總宮專差,現在可能剛到達……’”
文束玉道:“那就是說,等人到齊最少還得十來天?’祈堂主道:“是的。
”
文束玉點點頭,又轉向銷魂娘子道:“解護法目前在金龍堂擔任什麼職司?”
銷魂娘子欠身道:“司庫兼竈房。
”
文束玉想了想,說道:“那麼請解護法回去立刻将這兩項職務交卸他人,就說是本座交代:解護法近日可能另有特殊任命。
”
銷魂娘子口中應着是,眉梢眼角不自禁流露出一片喜悅之色。
前此春桃之死,着實使這淫娃寝食不安了一陣子,不過,事情一過去,淫娃也就安心了。
淫娃在天龍幫,資曆頗深,對七巧仙姑之性格自較他人清楚,殺卻一名伺婢,算不了什麼,如果除去像她這樣一名資深護法,就得有一個堂皇藉口,七巧仙姑當然不願醜事公開,所以,淫娃認為自己很安全。
而現在,淫娃則更進一步誤會文束玉此舉是“感恩圖報”,她本具有天龍堂天龍護法之資格,現被派為金龍堂金金護法,可說相當委屈,她以為文束玉第一步可能先找一個機會将她提升,不是麼,不然又為何要叫天龍堂主一起來?
淫娃對文束玉,始終沒有死心,她覺得:隻要文束玉對她懷有感恩的心情,她就不難逐步進攻。
七巧仙姑已是徐娘半老,而她,僅才花信初過……
可是淫娃失望的是,文束玉底下話題一轉,又談去其他方面,并未為她向天龍堂主發出任何暗示,淫娃隻好安慰自己,認為他們這位年輕首領臉皮嫩,一下子出不了口,可能會慢慢等機會。
最後,文束玉端茶送客:“别的也沒有什麼了,兩位請回吧!”
第二,文束玉觑便将消息傳給鬼斧老兒。
鬼斧老兒得了消息,一點反應沒有。
文束玉對這事自有主張,因此也沒有再加催問。
到第二天上午,巴東與天水兩分宮四名候選人首先抵達。
以後幾天,江陵、洞庭、汗封、金陵等分宮也均先後陸續到達。
分官來人在總宮專差口中,已知他們第一副幫主隻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人,大家心中先還存有一份疑惑和輕視,及至得睹這位第一副幫主廬山真面目,才都暗暗喝采,凜敬之心油然而生。
在文束玉,則對這些分官高手暗暗皺眉。
一名幫徒能被派出去獨當一面,充任分宮主,顯然曾都經過嚴格之挑選,無論儀表、武功各方面,都較一般幫徒為出色,在公而言,這是好現象。
因為這批人,一個個都将不難訓練為一名好劍手,但是,問題也就在這裡,這種人在魔幫中位高祿厚,歧途已深,要想相機轉變其意志,促其改邪歸正,亦頗不易。
最後,黃山分宮兩名備選人也到了。
黃山分宮兩名來人,在這次分宮中顯得很突出。
其他分官都是來的“分宮主”“天龍護法”,隻有黃山分官來的是一名天龍護法和一名銀龍護法。
黃山來的這名天龍護法,姓趙,名鎮海,外号叫“不定天”,此人看上去醉眼惺忪酒氣滿臉,十足一名酒鬼,“不定天”
者,迨即伊人眼中之天地,永遠影影忽忽,搖搖不定之謂也!
另外那名一度失職,以緻多年屈居為分官起碼頭目的銀龍護法,名叫馮子都,混号叫冷面潘嶽,這人與同來的天龍護法趙鎮海,年紀都不大,約莫三十出頭光景。
這位“冷面潘嶽”,人如其号,生得果然英挺非凡,而眉宇間則經常流露着一股冷漠神色。
據文束玉猜想,此君當年能逃一死,可能跟魔女憐才多少有關,若非犯下當年之失,這人在幫中的前途真是未可限量。
現在,文束玉得設法加以選擇了,因為來人有二十六名之多,名額隻有半數,他必須淘汰一半。
如何淘汰呢?儀表固然不能列為主要條件,試以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