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告訴你,姑娘我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在我未死之前,我将殺盡天下的美男子,哈哈哈哈……”
笑聲轉為瘋狂,蘊着恐怖的殺機。
韓尚志不禁目眦欲裂,以吳小眉目前的功力,肆意為惡的話,無疑的将造成一場恐怖的血劫。
“吳小眉,可惜我不能毀了你!”
“可是,哈哈哈哈,姑娘我卻高興親手殺了你!”
“下手吧!”
“何必急于要死,你那曾經一度要為你殉情的慧妹呢?姑娘我會再通知她替你造墓碑……”
韓尚志不由心中一動,他已明白了吳小眉要殺他的動機,冷笑一聲道:“你不能如願了,她已先我而去。
”
“什麼,她死了?”
“你失望了,是嗎?”
吳小眉粉臉懊忽數變,突然厲聲道:“韓尚志,你是否願意在死前知道我殺你的原因?”
“不必了!”
“那你是明白了?”
“我不想明白,你隻管下手好了!”
“你一點也不後悔?”
“哈哈哈哈,我韓尚志從不後悔!”
吳小眉的手,開始顫抖了,愛和恨在她的心裡交織,她要殺他,是為了不能得到她的愛,于是,她恨他,連帶的,他恨所有年齡和他相象的美少年。
一個人一生隻有一次初戀,而她選鍺了對象,她虛擲了最寶貴的感情,什麼也沒有得到,當她發覺對方根本就不愛她時,她已無法自拔、她要取回虛抛了的感情的代價,于是,她走上了極端得不到的,就把它毀去。
恨,由愛而生,愛之極也就根之極。
她值的會下手毀去她傾心相許的人嗎?
她猶豫了,她下不了手。
淚水,從她的粉靥滾落。
久久,韓尚志意似不耐的根聲道:“為什麼不下手!”
沒有動靜。
他站了起來。
呈出的眼前的,是一張梨花帶雨的面容,充滿了幽怨,她的臉上,已找不到殺機的痕迹。
韓尚志心想,女人是多變的,當下冷冰冰的道:“你既然不下手,在下要告辭了!”
“慢着2”
“怎麼樣?”
吳小眉拭幹淚痕,寒聲道:“我并沒有說不殺你?”
“那你為何不下手?”
“有幾句話必須說清楚!”
“說吧?”
吳小眉緩緩垂下頭去,半響,又擡起頭來,似手已下了決心,激憤的道:“韓尚志,我來問體,當初你被人劈落江中,我把你救了上來,在我起居之處,調養了三天……”
“在下說過有恩必報?”
“第二次我被天南‘幻魔宮’侍衛所傷,你帶我住宿旅店……”
“事急從權,在下沒有非禮之處?”
“可是男女授愛不親,你叫我……”說着又低下頭去。
韓尚志因偏見而恨天下所有的女子,但,他的内心是善良的,他一樣有火熱的情感,隻是被伯見壓抑了,吳小眉言中之意,他豈有聽不出的道理,可是,他對她從來沒有發生任何情感,有,隻是一片圖報之心。
現在
他的心不由怦然動了一下。
他想,她是一個癡心的女子,可能因上次自己拒絕了她祖父“不老先生”婚姻之議走上極端。
一種同情、道義、和憐憫的心理,油然而生。
不過,有的時候,同情憐憫和愛,很難有明确的分界。
當下,韓尚志面色一緩道:“在下對姑娘深緻歉意!”
“哼!歉意?”
“在下誠懇希望姑娘今後不再殺人!”
“如果我說不呢?”
已經趨于和諧的場面,又告緊張起來。
韓尚志俊面微變道:“我會照剛才的話做!”
“殺我?”
“不錯,如果你怕的話,現在就殺了我,否則日後相逢,我必殺你!”
吳小眉的粉腮,又罩寒霜,不屑的道:“你辦得到嗎?”
“我們無妨走着瞧!”
“韓尚志,姑娘碰頭之時,你殺不了我你便是被我殺!”
韓尚志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不作回答。
他恨不能當場劈了她,方才的一絲同情,被這幾句話沖刷得幹幹淨淨。
他不願再和她糾纏,轉身緩緩舉步而去。
吳小眉望着她的背影,逐漸遠去,她想忠住她,但幾次開口又止,她像是受了極大的委曲,忍不住抽抽咽咽的哭了起來。
哭聲,飄送人韓尚志的耳鼓,他怔了一怔,止住腳步,略事躊躇之後,又舉步向林外走去,他不曾回顧。
他的背影,終于消失在林外。
吳小眉恨恨地一躲腳道:“我非殺了你不可!”
蓦在此刻
一陣狂狂犬吠之聲,倏告傳來。
吳小眉不經意的掉頭一看,這一看,不由芳心巨震,花容失色,隻見兩隻牛犢大的獒犬,一左一右,蹲踞在兩丈之外,狗舌外吐,露出森森利齒,目射兇光,緊緊地盯住自己。
她出世以來,就不曾見過如此高大兇猛的狗。
吳小眉打量來人,是一個駝背老者,手執一根藤鞭。
駝背老者一雙兇光四射的眸子,從吳小眉打量到地上的死屍,點了點頭。
吳小眉粉面一沉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駝背老者嘿嘿一笑道:“花容月貌,想不到卻是個紅粉夜叉!”
“你說誰?”
“你!”
吳小眉柳眉一跳,殺機上臉。
冷哼一聲道:“在姑娘我沒有起意要殺你之前,趕快帶狗走開!”
“嘿嘿嘿嘿,可是老夫卻為你而來!”
“報上字号?”
“卧虎山莊管事邱駝于,明白了吧?”
吳小眉芳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