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冒,呐喊一聲,紛紛向後退去,但到了一丈之外,又停身不動,似乎有所畏懼,不敢逃開。
韓尚志對這些不堪一擊的爪牙,根本不打算出手,但對方竟然不知死活的阻路,才激起他的殺機。
“當!當!當!”鑼聲急鳴。
無數人影,如飛蝗般朝現場撲來,有老有少,不下五千人之多,但很顯然的,每一個人的面上,都帶驚悸之色。
來人身形立穩,迅采包圍之勢,把韓尚志圍在居中。
韓尚志冷眼一掃衆人,道:“郝通天因何不現身?”
人群之中,一個黧黑老者排衆而出,色厲内荏的道:“冷面人,你意欲何為?”
“屠莊!”
這兩個血腥的字眼,送入衆人的耳鼓,所有在場的全都駭然變色,寒氣直冒。
黧黑老者連退兩個大步,栗聲道:“冷面人,你要屠莊?”
“不錯、郝通天當不會忘記我在鐵屋之内所講的話!”
“當然,老夫不會忘記!”
适時,随着話聲,郝通天現身場中。
韓尚志弱動前情,面上的殺機更濃,戟指郝通天冷哼了一聲道:“老匹夫,你來得最好。
馬上就兌現!”
郝通天日含怨毒。
咀擒陰笑,但仍掩不了那發自内心的驚怖之情,向四周一揮手,沉聲道:“你們暫且退開!”
在場的巴不得這一聲,紛紛抽身退下。
場中隻剩下郝通天,原來出頭答話的砺黑老者,和一個面目陰沉的中年漢子。
韓尚志急于要救吳小眉出險,不耐久纏。
當下暴喝一聲道:“郝通天,第一個死的是你!”
“你”字方落,一掌猛擊過去。
這一擊之勢不但快,而且威力大得駭人。
“未見得!”
喝話聲中,郝通天和另兩個在場的一老者一中年,同時各劈出一掌。
勁氣相接,發出一陣震天巨響,三人被震得倒縱一丈之外。
韓尚志略不稍停,彈身飛撲郝通天。
“照打!”
暴喝聲中,兩船暗器,同時罩向韓尚志騰起的身形,一片藍光閃閃,如銀河星瀉,周徑達一丈之外。
從暗器所泛藍光而判斷,必是猝有劇毒之物,而且是以滿天花雨手法發出。
韓尚志冷哼一聲,雙掌一圈一劃,勁波激蕩之中,所有藍星,悉被掃落,但這一阻窒,人也跟着落下地來。
郝通天已退離兩丈之外。
“汪汪!”數聲犬吠,近二十條獒犬,湧出鐵屋,撲向場中。
韓尚志殺氣直沖頂門,彈身再起,雙掌齊伸,十指暴彈,“洞金指”以電光石火之勢,分襲那施放暗器的黧黑老者和陰沉中年漢子。
彈身出指,快逾電閃。
兩聲慘啤,破空而起,血光進處,那老者和中年漢子,雙雙撲地而亡。
韓尚志去勢不停,運撲兩丈外的郝通天。
郝通天登時驚魂出竅,身形一矮,貼地滾出丈外。
韓尚志不虞對方會來上武林人所不屑為的一着,一撲不中,數十頭巨獒,已蜂湧撲來,聲勢相當驚人。
就在巨獒撲上之際,郝通天一幌身到了第四道鐵六之前。
也許他要借這鐵屋暫時蔽身,抑是另有其他打算……
韓尚志身形徒地拔高數丈,避開群獒的撲擊,淩空一折,脫弩之箭般的射向郝通天,雙掌曲指如鈎,迎頭抓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鐵門開啟,雙雙落入鐵屋之内。
“锵!”的一聲,鐵門關閉。
郝通天一看,自己逃生不遂,反成了甕中之鼈,登時魂散魄飛,論功力,他自知決不是“冷面人”的對手,在這鬥室之内,隻有聽任宰割的一途。
韓尚志到極處,也怒到極點,左掌右指,全力擊向郝通天。
勁勢方吐,乍覺不妙,但已收勢無及。
半聲凄厲的慘啤傳處,郝通天被一掌震得撞向鐵壁,指風同時穿透了他的前胸,登時倒卧血泊之中。
韓尚志反而怔住了,悔不該一氣之下毀了他,如今又成了鐵屋之囚。
屋中十具狗屍仍在,如今又添了一具人屍。
吳小眉就被困在隔室,但卻是咫尺天涯。
他功力再深厚,也無法擊毀這尺設厚的鐵牆。
正當他懊喪不已的當口
鐵門突地緩緩開啟。
他這一喜非同不可,揚手劈出-道勁風.人也跟道穿了出去,展目一看,地上狗屍狼藉,但卻不見半個人影、不由劍眉一蹩,這斃狗開屋的人是誰?如果是“地行汕”,他不會避不見面,如不是他,那是誰呢?
但此刻,他已無暇多想。
星目急朝吳小眉被囚的那間鐵屋掠去,隻見鐵門半掩,難道吳小眉早已脫困,這斃獒又開啟鐵屋之門放出自己的是她?
一個縱步,到了門邊,高叫一聲道:“吳姑娘!”
沒有回應。
“吳姑娘!”
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韓尚志暗付,大概自己所料不差,吳小眉已經脫走了,也許因為她被縛時的那一幕,被自己在隔室圓孔中看到,而羞于和自己照面。
心雖如是想,但仍忍不住頭往裡看去。
這一看之下,使他如觸電般的全身一顫,面熱心跳,向外退了三大步。
鐵屋之内,一個赤裸的嬌軀。
背門蜷屈而卧,她,正是吳小眉。
據“地行仙”所說,吳小眉自解穴道,出手之間,傷了郝通天,而被囚于原室,她穴道既已自解,為何又會依然半絲不挂的卧在原處?
這鐵屋之門與自己剛才被關的鐵門,顯然是被一人打開。
這人是誰呢?
為什麼不救走吳小眉,而任她……
想到此處,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