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根本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我向兩邊看看,透過煙霧我看到了右邊十幾米遠處掩體中那挺輕機槍射擊的火焰,我打定了主意:他們要跑我也跑!這時彈盤又打光了,上尉拿新一個新彈盤跳起來,他的頭剛伸出戰壕,我就聽到啪地一聲響,那聲音很奇怪,像是什麼很脆的東西破碎了。
上尉的鋼盔向後飛了出去,一顆子彈鑽進他的眉心,從後腦穿出把他的鋼盔頂飛了,他腦袋的上半部分整個被揭開,紅的白的在機槍邊塗了一攤,他的軀體還在抽搐,牙齒在隻剩一半的臉上咯咯地響着......我拿起掉在戰壕邊沿上的彈盤,上沾滿了血和腦漿,又粘又滑。
我向機槍上裝彈盤,但手抖得曆害,怎麼也裝不上。
前面的海灘上,日本孩子全都躍起,呼叫着沖上來。
我扭頭一看,右邊那挺機槍不知什麼時候也啞了,我扔下彈盤,跳出戰壕沒命地向後跑去......
(選自《京津戰記》,張忠、曹建平著,藍天出版社,超新星紀元5年版)
炮火支援叫不來,空中支援叫不來,電話都不通了,所有的無線電頻道都亂七八糟,好不容易有幾個從陣地上來的通訊員和前線聯絡軍官,所說的情況也是模糊不清互相矛盾;再看看牆上的作戰地圖,那些箭頭也是亂作一團自相矛盾,我一氣之下把圖扯了下來。
我沖到團部的外間,想找幾個參謀到陣地上了解情況,對面的門也同時開了,有十幾個士兵魚貫進入,由于背着光看不清他們,我開始沒在意。
當這些人貼着牆根圍成一圈後才發覺不對,這時這些日本傘兵的沖鋒槍開始射擊,血花飛濺,參謀們彈痕累累的屍體紛紛壓在傾倒的沙盤上。
我感到胸部被什麼猛擊了一下,仰面倒在地上。
過了一會兒,一個日本孩子把我翻了過來,用傘兵刀輕輕把我的鼻子削下來,然後在我的衣領上擦刀上的血,失去知覺之前,我看到他在沖我友好地嘻嘻笑......
(選自《最短的一天》,金同著,軍事出版社,超新星紀元8年版)
跑,快跑!快快跑!!槍扔了,子彈帶扔了,鋼盔扔了,連鞋都掉了,隻顧沒命地跑!子彈在頭頂啾啾叫,我真切地看到跑在前面的一個孩子背上出現了一個黑黑的彈洞,然後他就摔倒在地丢在後面了。
突然,前面的一群孩子停了下來,很快又向回跑,與我們這一群仍向前跑的孩子撞在一起。
我拉住一個孩子問他怎麼回事,看到他的一個耳朵被子彈或彈片齊齊地削掉了,流下來的血在迷彩服上濕了一大片,他喘息着掙脫我,繼續向後跑去。
我擡頭一看,一排日本90式坦克正穿過公路向我們這裡駛來。
我也轉身順着人流跑,坦克的滑膛炮在後面響了起來,前面幾聲爆炸後,被炸飛的孩子殘肢在四周噼裡啪啦地落下。
我雙腿一軟坐到地上,然後躺下,實在跑不動了,随它怎麼樣吧。
我喘息着,肺像要炸了,日軍坦克從我的兩側隆隆地駛過,覆帶濺起的泥土落了我一臉,我隻是漠然地看着飄着黑煙的天空,随它怎麼樣吧......
(選自《士兵日記》,劉曉東著,青年出版社,超新星紀元七年版)
到處都在潰退,到處都是恐懼和死亡,失敗的陰影籠罩着一切。
預想中可堅守一至兩個月的渤海防禦體系,在一周之内就全線崩潰。
每個人都在自問: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孩子統帥部對攻方聯盟的進攻目标做出了卓越判斷,後來知道,這個判斷甚至差點結束戰争,但攻方聯盟還是發動了全面進攻。
渤海戰役開始後,孩子統帥部失去了原有的冷靜,接連做出了一系列錯誤的判斷和決策。
在進攻開始時,攻方聯盟用驅逐艦組成的艦隊靠近渤海海峽,引誘和消耗中國的岸基導彈。
應該說,這種作戰行動在大人時代會被認為是瘋子的舉動,它的危險極大,很可能帶來重大損失。
但孩子戰争有其特殊性:在超新星戰争初期,雙方的空中力量都很少出動,主要是由于飛行員的技術不熟,以及空中指揮、地空協調和目标偵測等複雜的技術問題孩子們還沒有完全掌握。
這樣,中國的岸基防禦體系中的主要武器就是岸基導彈,其中起主要作用是被稱為中國飛魚的C800系列地對艦導彈,其威力隻一枚就可能擊沉一艘航母;
還有一直蒙着神秘面紗的中國巡航導彈,但由于引導巡航導彈的技術十分複雜,孩子們一時難以掌握,所以其發揮的作用是有限的。
攻方聯盟的統帥部清楚:現在世界上還沒有工廠能繼續生産導彈這樣複雜的武器,導彈打一枚就少一枚。
所以攻方采取了這種極為冒險的戰術,并準備付出相應的代價。
攻方聯盟出動的引誘艦隊有70艘驅逐艦和11艘護衛艦,應該說規模是很大的,一下把中國孩子給唬住了,統帥部的大多數人都傾向于認為這就是敵人對渤海發起的總攻擊。
但保持清醒頭腦孩子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