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風十八騎一向行蹤詭秘,如果他們真的全體藏匿在嘯月山莊,怎會讓消息洩漏?如果那人真是鬼眼金沖的親信,又怎會叛主脫逃?這不是絕大的漏洞嗎?”
歐一鵬道:“上次我和楊兄人在踩探,被人伏擊受傷,如非‘旋風十八騎’隐匿莊中,難道會是别人?”
苗飛虎道:“那一次,你們看見霍宇寰了嗎?”
歐一鵬搖頭道:“沒有!”
苗飛虎冷冷道:“這就是了。
你既然沒有看見,怎知是‘旋風十八騎’下的手?”
歐一鵬道:“可是……可是……”
苗飛虎道:“咱們都是幾十歲的人了,做事不能像小孩子一樣沖動,常言道:‘眼見為真,耳聞為虛。
’這點道理,歐兄也不懂麼?”
歐一鵬被他一頓教訓,搶白得臉紅耳赤,卻呐呐說不出一句話來。
苗飛虎又道:一個幫派的行動,非同兒戲,霍宇寰的武功膽識,兩皆高明,如果他在嘯月山莊,附近豈無格卡哨探?今天午後咱們去橋頭眺望,并未發現任何可疑的市量,由此可見霍宇寰等人并不在莊中。
”
楊凡試探着道:“老爺子的意思是說咱們一定要确定霍宇寰在嘯月山莊,然後才采取行動?”
苗飛虎道:“不!我的意思是,必須先确定了霍宇寰在不在?然後才能決定應該采取什麼行動。
”
楊凡道:“那麼,老爺子現在準備怎麼做?”
苗飛虎道:“隻有一個字,那就是等。
”
楊凡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苗飛虎道:“也許三兩天,也許三兩個時辰……得看情況如何演變再作決定。
”
楊凡道:“可是,雙龍镖局已經邀集大批高手,随時可能發動,咱們若是因循等待,豈不要他們搶了先着?”
苗飛虎得意地道:“我正是要等他們先動手,方好坐收漁人之利。
”
楊凡道:“但雙龍镖局的目的也是為了那箱珍寶,萬一被他們得了手……”
苗飛虎聳肩笑道:“你放心吧,霍宇寰并非弱者,二虎相争,必有一傷。
到那時候,咱們正好以逸待勞,坐享其成。
”
他仰面又幹了一杯酒,接道:“我已經仔細觀察過嘯月山莊的形勢,那地方背山面水。
隻有一座浮橋可供出入,咱們隻須堵住浮橋橋頭,就不怕他們插翅飛上天去。
”
正說着,突聞人聲喧嚷,西北方沿河一帶蘆草葉中,接連升起幾道硝煙号箭。
歐一鵬吃驚道:“河中發現奸細!”
楊凡霍地站起身來,道:“不妨,待我去瞧瞧。
”
苗飛虎叮囑道:“要活的。
”
楊凡點點頭,大步出在而去。
約莫過了頓飯之久,才見楊凡混身濕淋淋的走了回來,後面兩名大漢,押着一個黝黑的少年。
那少年穿一件藍布短衫,也已被水濕透,敞開的前胸上,刺着兩條龍形圖案。
楊凡頗為自負地笑道:“幸未辱命,捉得了這名活口,老爺子隻怕也想不到他是什麼人。
”
苗飛虎道:“什麼人”
楊凡道:“他就是‘旋風十八騎’中排行十一的‘墨龍’徐康。
”
“哦?”
苗飛虎心中一動,閃目向那黝黑少年仔細打量了一陣,似乎有些不信。
那少年昂首屹立,也瞪着兩隻眼睛怒視苗飛虎,毫無懼色。
楊凡得意地道:“我久聞旋風十八騎的名号,一直沒有機會目睹,今天總算見到了一位,這小夥子身手出衆,水性精統,果然是條難得的好漢。
”
少年冷哼道:“姓楊的,你不用得巧賣乖,若不是仗着你們人多,徐爺未必便落在你的手中。
”
楊凡大笑道:“你号稱‘墨龍’,今天碰上我這個‘龍王’,也算你時運太不濟了。
”
少年“呸”地一聲,重重吐了一口唾沫,怒叱道:“旋風兄弟天生硬骨頭,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要殺要剮請便,你若打算拿徐爺取笑,休怪我用穢話罵你。
”
歐一鵬陰倒倒道:“好小子,死到臨頭,你還啃硬?咱家倒要試試你的骨頭是什麼做的。
”說着,順手從腿肚子上拔出一桐匕首,起身向少年走去。
”
苗飛虎突然沉聲道:“且慢,我還有話要問他。
”
歐一鵬道:“老爺子,何必跟他喀蘇,先廢了他兩條腿,再問話也不遲”
苗飛虎寒着臉道:“這兒的事,究竟是我苗某人作主,還是你歐兄作主?如果你歐兄要作主,咱們燕山人馬立即拔寨回山……”
歐一鵬連忙陪笑道:“老爺子千萬别誤會,凡事當然是老爺子作主,歐一鵬有幾個膽?
怎敢與老爺子争論。
”
那少年哈哈笑道:“妙極了,這就是狗腿子巴結主人的嘴臉,真是太妙了!”
歐一鵬氣得臉色煞白,恨得咬牙切齒、卻不敢發作.作用然坐回原位。
苗飛虎舉手一招,道:“來人,先給這小輩四十巴掌。
”
身後了名大漢應聲上前,左手揪住少年的衣領,右掌掄起,“投劈拍拍”,一口氣打了四十個耳光。
這一陣巴掌、直打得少年眼冒金星,滿口鮮血,兩頓頓時紅腫起來,足有半寸多高。
苗飛虎冷冷道:“年紀輕輕,就逞口舌,這便是教訓。
”
少年一仰脖子,把滿口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