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霍大俠較量武功高下,但求一識廬山真面目,于願已足。
”
那人颔首道:“好吧!感情難卻,我就成全你了。
”說着,緩緩伸出雙手,扶向竹笠邊沿。
霍宇寰頓時緊張起來,隻因他藏身樹頂,位置正在那人的有後倒,居高臨下,雖能俯覽全場,卻無法看到那人的正面,而此時移換位置,勢必又會将對方驚動……
正自焦急,突聽那人一聲冷哼,道:“二位看仔細了!”
話出口,竹笠向上一掀,随着面貌的顯露,三道藍色暗影,忽然由掌中閃電般射出。
“噗”!一聲輕響,魏青松手中火炬一閃而滅。
黑暗中,隻聽楊承祖厲吼道:“好個無恥之輩!”
接着,“嗆嗆”連聲,寒光暴射,分明是楊承祖和魏青松都已撤出了兵刃……
可是,呼叱的聲音卻突然半途中斷,兩柄出鞘的大刀,也停留在空中,并未向下劈落,旋見楊承祖和魏青松兩人身軀一陣搖晃,“蓬”然摔倒地上。
霍宇寰視狀大驚,忙不疊撤出“魚鱗寶刀”,飛身下撲,同時喝道:“匹夫,着刀!”
那人似未料到樹頂有人,剛待轉身,霍宇寰已連人帶刀,疾掠而至。
刀鋒過處,當時将竹笠邊沿劈開三寸多一條裂口。
那人駭然連退了詞三步.一手按住破裂的竹笠,一另一隻手便探進厚氈中……
霍宇寰不等他還手.魚鱗刀一轉,飛快地又橫掃了過去,刷!刷!刷!接連辟出三刀。
這刹那間.小洲人測泥坑内,突然冒出兩個人來,大聲喝道:“打!”
兩人四條手臂一齊揮起,滿天飛镖、袖箭、鐵蓮子、黃鋒針……如雨點般向那人射去.那人被霍宇寰寶刀攻勢所困.又遭暗器疾射,無法招架還手,大吼一聲.飛身越過木栅.急急向山下逃去.
霍宇寰怒喝道:“匹夫,你還想走麼?”縱身,也躍過了木棚。
斜刺裡忽然飛來一條人影,橫擋在路口上,低聲道:“大哥,窮寇莫追,放他去吧!”
後面兩人也緊跟了過來,勸道:“這匹夫暗器手法十分驚人,千萬不可追趕……”
攔路的是鐵蓮姑,後面兩人,則是羅永湘和孟宗玉。
霍宇寰不禁詫道:“三弟,孟少俠,你們怎麼也在這兒?”
羅永湘笑道:“咱們今天剛到,隻比大哥早一步抵達山頂。
”
霍宇寰道:“你們不是已經返回秘谷了麼?怎會……”
羅永湘道:“不瞞大哥說,咱們是接到九妹的信鴿急汛,才連夜兼程趕來的。
一霍宇寰回顧鐵蓮妨,道:“九妹,你從哪兒弄來的信鴿?”
鐵蓮姑腼腆地道:“大哥走後,陳家醬園後園那些鴿子,我都帶在身邊了。
”
霍宇寰正色道:“你既然一路尾随咱們,為什麼始終不肯露面,難道還跟大哥鬧脾氣?”
鐵蓮姑赧然垂首,默默不語。
羅永湘忙過:“這些且留着慢慢談,咱們先去看看楊承祖和魏青松還有救沒有。
”“霍宇寰收刀入鞘,恨恨道:“可惜剛才未能看見那厮的面目今夜真白白便宜了這個匹夫。
”
四人折返空場,重新點燃火炬,仔細查看,楊承祖和魏青松早已氣絕身亡.他們的兵刃和刀鞘仍然緊緊握在手裡,混身無傷,死狀和“鑽天鷗子”陳一山如出一轍。
、……
霍宇寰皺眉道:“我分明看見他掀起竹笠的時候,曾發出三支帶藍色光芒的暗器,屍體上怎會找不到傷痕?”
羅永湘道:“不錯,小弟也看見他發出暗器,二枚射人,一枚射滅火把子,莫非那暗器傷人滅火之後,還能收回不成?”
霍宇寰道:“即使能收回去二傷人後總該留下創痕傷口。
”
羅永湘凝神思索了好半晌,忽然由沈青松左手中,小心翼翼地取下了那支被擊滅了的火摺子。
武林人物使用的火摺幹,頂端都保留青一截燃燒過的灰燼,以便随時引發火種,魏青松這支火括子頂端的灰燼,卻已經不見了。
很顯然,那是剛才被暗器削斷的,而且,斷處整齊平滑,證明那暗器的鋒刃非常銳利,絕不是尋常飛镖、飛刀之類東西。
羅永湘反複看了許久,将火诏于輕輕放進自己镖囊中,接着,就動手解開魏青松頭頂上的發髻.
霍宇寰詫道:“你在找什麼?”
羅永湘道:“兇徒所用暗器,是一種薄而修利的東西,這種東西,傷人必在要害,才能使人當場死亡,而人身最脆弱的要害,不外咽喉和頭部,我想……”
話聲忽然一頓,輕籲道:“大哥請看,果然不出我所料。
”
霍宇寰湊前細看,可不是,就在魏青松的頭頂‘百會穴’之上,有一條暗暗的紅印。
紅的是血,但已經凝結了,傷處又在發署之内,難怪不易被發現。
霍宇寰不禁皺眉道:“這是什麼暗器?這麼鋒利?這麼歹毒?”
羅永湘緩緩過:“不僅鋒利歹毒,而且體積很小,破空無聲,才能使人防不勝防.”
霍宇寰道:“從傷口凝血的情形在來,那暗器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