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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廢廟正殿已經大部分着火。
若照羅永湘的主意,先以緩兵之計穩住燕山人馬,最多再有半盞熱茶時間。
,便可迫使元兇現身,待擒獲兇徒,然後對付燕山人馬,的确是上上之策。
無奈變起倉促,燕山群雄甫由市道脫身。
挾忿而來,旋風十八騎又因陳朋和鐵蓮始被追殺負傷,正有滿腔義憤,無處宣洩,雙方一照面,新仇舊恨并發十當時就在廟門前展開了混戰。
混戰一起,情勢便不可收拾,燕山群雄人多勢衆,一路沖殺撲進廟門,原來監視正殿火場的弓箭手,不得不轉身迎敵,包圍圈立即散亂。
霍宇寰目睹屬下冕弟負傷累累,再也按捺不住了,大喝一聲,揮刀出手。
隻見他一柄刀左右翻飛,寒光霍霍,宛如滾湯潑雪,虎入羊群,刀鋒過處,不是劍折,便是人傷。
霎眼間,已經達傷了燕山十餘名寨主。
苗飛虎心裡暗暗吃驚,連忙喝退屬下,親持“鐵金雙我”迎戰霍宇寰。
兩人不到十招,苗飛虎已顯得有些氣力不繼的樣子。
“九頭龍王”楊凡急急戴上統皮手套,揮舞峨眉刺,上前助戰。
又過數招,“飛天骷髅”歐一鵬見兩人雙戰霍宇寰不下,也出手加入了戰四.霍宇寰奮起神成一柄刀力敵三大高手,寒光繞身飛旋,反把三人逼得像走馬燈似的團團亂轉。
這一場龍争虎鬥,竟使雙方混戰中的人,都不由自主停了手,一個個全看呆了。
就在這時,一條人影忽然從火光中飛掠而過。
羅永湘始終沒有疏忽對正殿火場的注意,一見元兇現身,急急高呼道:“截住他!賊徒想逃了!”
那人趁亂突圍,身法快逾脫弦之矢,羅永湘呼聲未落,他已飛身越過廟門,沖向山口……
林雪貞正在廟門附近。
及待發覺,已經來不及攔阻,連忙一仰身子,倒縱而起,連人帶刀斜刺裡撞了過去。
那人似乎沒料到林雪貞會用這種拼命的方法,隻得淩空一個筋鬥,翻落地面。
他為了問避林雪貞,身形不免略為一滞’,就在這刹那間,孟宗玉已蹑蹤追到,揮刀當頭劈落。
那人腳還沒有站穩,刀鋒已經臨頭,忙不造向左一族身,同時飛起右腿,反向孟宗玉揮刀的手腕踢去。
這一着,乃是險中求生的招法,如果孟宗玉及時抽刀下沉,他那條右腿就算報銷了。
不幸的是孟宗玉一時心急,出刀用力太猛,竟來不及中達撤刀下劈,反被他一腳踢中了手腕。
“當”的一聲響,鋼刀墜地,孟宗玉捧着手腕,踉跄連退了四五步。
那人就地一滾,跳了起來,立即又飛步向山口奔去。
羅永湘追到廟門口,眼見那人已逃出十丈外,别說攔截,連“黃蜂針筒”也夠不到了。
他情急智生,故意大叫道:“前面注意!惡賊已經向山口逃來啦!”
想不到這一聲冒叫,果然使那人起了疑心,竟匆匆轉身,沿着寺牆方向落荒而逃。
羅永湘大喜,忙對林雪貞和孟宗王道:“你們趕快去守住山口,無論這邊發生什麼變故,千萬不可離開。
”
說完,展步如飛,疾追了下去。
霍宇寰望見元兇突圍而去,本以為已經追截不及,卻不料對方竟會中計轉了方向,當時精神一振,奮力幾刀,蕩開了四件兵刃,飛身脫出戰圈,喝道:“住手!”
苗飛虎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霍宇寰道:“咱們另有要事待辦,霍某也不願多傷無辜,諸位若想全身而退,現在還來得及,再要糾纏,就别怪霍某人不留情了。
”
苗飛虎也知道,打下去未必能讨到便宜,但就這樣退走,卻心有不甘,于是,冷笑道:
“要咱們離開很簡單,你把劫得的嫖貨拿出來,仍按前議,以四份均分、咱們隻取本份,掉頭就走,否則,今夜非分個勝負不可。
”
霍宇寰搖搖頭,道:“劫镖的事,我不想多費口舌,隻奉勸諸位一句話。
識時務方為俊傑。
諸位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
苗飛虎哼道:“人為财死,鳥為食亡。
咱們豁出這條性命,也不能讓你姓霍的黑吃黑。
”
霍宇寰道:“既然如此,霍某人也隻好跟諸位周旋到底了。
”
說着,橫刀護身,後退了兩步,對無為道長吩咐道:“‘你們分一半人去接應老三、其餘弟兄退守出口,這兒不用你們幫助,我倒要試試誰敢攔阻旋風十八騎。
”
無為過長答應一聲,帶着衆人迅速排成二列橫隊,緩緩向兩側退去。
燕山群雄被霍宇籌威勢所懾,商面相觑,果然無人敢出手攔阻。
首飛虎不禁惱羞成怒,大喝道:“堵住廟門,不許放走一個人。
違令者,一律殺!”
燕山群雄久處淫威之下,不敢不從,登時齊聲呐喊,紛紛截住廟門。
霍宇寰沉聲道:“苗飛虎,你這是逼我開殺戒嗎?“苗飛虎陰森地笑了笑,道:“老夫活了這把年紀,可不是唬大的。
今夜你若不把镖貨吐出來,咱們甯願拼個玉石俱焚,也不會讓你走出這座廢廟去。
”
霍宇寰咬咬牙,道:“很好,你既然甯為玉碎,霍某也不為瓦全”
接着,刀光向前一指,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