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頂,等一年之後,瓶中彩色完全變成白色,毒性就算消失了。
”
霍宇寰道:“既有這個辦法,當初何不試試?”
曹樸搖頭道:“先祖已經試過了,無奈才三天本到,山中草樹盡皆枯萎,鳥獸中毒瘋狂,自相殘殺,遺屍遍野,不得已,隻好将它封在鐵箱内,如此代代相傳,誰也想不出銷毀它的方法。
”
說到這裡,忽然冷哼一聲,緩緩道:“今天,我總算想到一個毀毒的方法了。
”
霍宇寰道:“老人家是想”
曹樸道:“我要讓那狠毒的畜牲,嘗嘗這天下最毒的之物的厲害,然後把他的屍體,抛在荒山絕頂,曝屍一年,随毒性而風化”
霍宇寰聽得激靈靈打個寒嫩,道:“這樣未免太過份了些曹樸截口道:“什麼做過份?用他滿身罪惡的身體,替天下蒼生做一件有益的事,這能算過份嗎?”
霍宇寰想了想道:“不過,那厮狡詐得很,隻怕難有下手的機會。
”
曹樸冷然一笑,道:“這個不用擔心,到時我自有計劃,不怕他飛上天去。
”
他似乎早已胸有成竹,一面說着,一面接過鋼盒,謹慎地塞進懷裡。
霍宇寰沒有再說什麼,因為遠處正傳來馬蹄聲響。
不片刻,荷花果然帶着一名石匠趕來了。
那石匠可能是個“本份人”,一到墓外,就鄭重申明道:“小姑娘,此地分明是曹家祖走嘛,咱們話說在前頭,無論你給多少金子,要我挖墳我可不幹。
”
荷花道:“現在老實告訴你吧!不是我雇你來挖墳的,是曹家老爺子自己要雇你來的。
””石匠道:“你是說,城裡‘慶徐堂’的曹老夫子?”
荷花道:“正是。
”
石匠道:“他在哪兒?”
荷花道:“暗!就在這座石門裡面,不信你自己去問他沒等那石匠詢問,曹樸已經大聲接着道:“不錯,我就是‘慶徐堂’的曹樂天。
”
那石匠吃了一驚,忙道:“老爺子,果然是你?昨夜城裡出了大事,你怎麼卻在這裡?”
曹樸道:“說來話長,請教大哥貴姓?”
石匠道:“小的就是南門口打鐵街的蕭石匠,老爺子不記得了嗎?”
曹樸道:“蕭老弟,請你幫幫忙,我和一位朋友被反鎖在裡面,無法啟開石門,已經被困了整整一夜了。
”
蕭石匠道:“老爺子要我怎麼做?”
曹樸道:“我這兒有開門的鑰匙,可是沒有辦法遞給你,煩你在石壁上鑿一個洞,隻要能把鑰匙塞出去,就能打開石門了。
”
蕭石匠忙道:“這容易,小的馬上就動手。
”
接着,一陣“叮叮”之聲,果然開始運推鑿洞。
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有了合适的工具,鑽石鑿洞,并不困難。
不多一會工夫,石壁上已經鑿穿一個酒杯般大小的洞孔。
陽光從洞口速射進來,使人精神為之一振。
曹樸吹滅了燈籠,欣然拍着霍宇寰的肩腫,道:“老弟,咱們終于又能重見天日了。
”
霍宇寰聳聳肩,道:“隻是想不到,竟作了穿牆邊壁之徒。
”
兩人都忍不住撫掌大笑起來。
、
荷花湊近洞口,催促道:“别笑了,快把鑰匙給我吧!”
曹樸取出鑰匙,由洞口遞了出去,同時叮囑道:“記住,開門的時候,要先向右方轉動三圈,然後向左回轉一圈半。
”
荷花應道:“知道啦”
話音未落,突然光線一暗,洞口已遭封閉,并仿佛聽見荷花發出一聲尖銳的驚呼。
霍宇寰大驚,急忙喝問道:“荷花!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連問數聲,無人回應。
曹樸高叫道:“蕭石匠!蕭老大!”
門外有人冷笑道:“蕭石匠還在他老婆被窩裡睡覺哩!老子姓李,不姓蕭。
”
曹樸怒叱道:“你是什麼人?”
門外哼道:“老子是勾魂的使者,要命的閻羅!姓曹的,你以為這麼容易就脫身了?下輩子再做夢吧!”
随着話聲,隻聽洞口咕嘻嘻直響,忽然流進大股汁液。
霍宇寰吸一口氣,駭然失聲道:“不好!趕快堵住洞口,那是桐油……”
他匆匆脫下外衣想塞進夾壁去,“轟”的一聲,桐油已經着火燃燒起來。
夾壁内全是熊熊火焰,洞口仍然不停地灌進桐油,刹時間,火勢由破壁蔓延進入石室,又将數十口藥箱盡皆引燃。
霍宇窘和曹樸被大火所通,不得不退至墓穴甫道内,眼睜睜看着火勢即将波及全室,卻對之束手無策。
火焰封住洞口,也吸去了室内稀少的空氣,濃煙充斥,避無可避,兩人縱然不被火燒死,也将被濃煙熏死在墓穴中……
萬不料就在這生死須臾之際,石門突然打開。
一條人影冒火突煙沖了進來,高聲叫道:“霍大哥!霍大哥!你在哪裡”
霍宇寰聽出竟是孟宗玉的聲音,一時驚喜交集,幾疑身在夢中,急忙應道:。
“是孟兄弟嗎?我在右邊市道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