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秦嶺驚慌地跟着他,那個中年男人已換上睡衣正從樓梯上下來。
鐘躍民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舉起拳頭……
秦嶺帶着哭腔,不顧一切地抱住鐘躍民的胳膊:“躍民,你冷靜點兒,他是我男人……”
那個男人有五十來歲,臉上的皮膚卻保養得極好,看上去是個很儒雅的人,他憤怒地盯着鐘躍民:“你是什麼人,敢到這裡撒野?我要報警……”
鐘躍民冷靜下來,放下拳頭:“秦嶺,我想聽聽你的解釋,我在外面等你。
”他頭也不回地走出門。
中年男人抓起電話要報警,秦嶺一把按住電話:“千萬别報警,求求你了。
”
“小嶺,這是什麼人?是你的情人嗎?你怎麼能這樣?我需要你的解釋……”
秦嶺突然爆發地大喊:“好,我給你解釋,我也給他解釋,反正都是我一個人的罪過,我是個壞女人,你滿意了嗎?”
鐘躍民在汽車旁抽着煙踱步。
秦嶺走出門來:“躍民……”
鐘躍民做出手勢阻止住她:“你别說了,我來說說我的判斷,這是個有錢的老闆,是他包了你,這所房子和你的豪華生活都是他送給你的,對不對?”
秦嶺平靜地說:“是的。
”
“為什麼早不和我說?你為什麼要騙我?”
“躍民,我對你說過,你我分手的這十幾年裡發生了很多事情,此時的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
”
鐘躍民固執地問:“我問你為什麼要騙我?”
秦嶺低聲道:“因為……我還愛你,不想傷害你。
”
鐘躍民冷笑道:“你不愛他,隻是為了錢,是這樣吧?”
秦嶺揚起頭,挑釁地說:“如果你願意這麼理解,也随你吧,我不想解釋,我并沒有嫁給你,你無權指責我,我有權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
”
鐘躍民突然仰天大笑:“秦嶺啊,你和我開了個大玩笑,讓我鐘躍民也嘗嘗被人涮一把的滋味,真是報應啊。
”
“躍民,你别這麼想,我沒有要捉弄你的意思……”
鐘躍民搖搖頭:“秦嶺,我發覺命運這東西真讓人琢磨不透,我鐘躍民本是個無福之人,好事要是太多了,我還真無福消受,杯滿則溢,月盈則虧,古人說得沒錯,看來,我的惡運該到了,這也算公平,總不能好事都讓我占全了吧?”
秦嶺抓住他的手:“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鐘躍民的話裡帶着苦澀:“本來,我今天是向你告别的,這一去不知哪年才能回來,我心裡實在放不下你,現在……我放心了,我走了,你多保重。
”
鐘躍民坐進汽車發動車子,秦嶺不顧一切地追過去喊道:“躍民,你别走,發生了什麼事?請你告訴我……”
鐘躍民的汽車象箭一樣竄出去……
秦嶺滿臉是淚地喊着:“躍民……”
鐘躍民正坐在辦公桌前收拾東西,新來的女秘書張小姐走進辦公室:“鐘經理,剛才保衛部來電話通知,請您去一下。
”
鐘躍民鎮靜地回答:“我知道了,小張,這是我的車鑰匙,文件已經整理好,都放在桌上,這是幾份正在執行的合同,你要注意上面的截止日期,千萬别違約。
”
張小姐睜大了眼:“鐘經理,您這是怎麼了?要辭職嗎?”
鐘躍民笑笑:“我要走了,請轉告李總,就說我鐘躍民很抱歉,将來有一天,我會報答他的。
小張,你有男朋友了嗎?”
“沒有。
”
“那我祝你找個好丈夫,再見!”鐘躍民走出辦公室。
鐘躍民走進保衛部時,兩個穿檢察官制服的人正在和保衛部的幹部交談,還有兩個持警棍的法警站在一邊。
檢察官們站了起來:“你是鐘躍民?”
鐘躍民點點頭回答:“我是鐘躍民,你們是檢察院的?”
一個檢察官說:“我叫魏平,檢察員,請你和我們走一趟。
”
鐘躍民反問道:“有證件嗎?給我拿出來看看。
”
魏平頗感意外:“嗬,你事兒還不少,還怕我們是冒充的?”他掏出證件給鐘躍民看。
鐘躍民仔細看了看證件上的照片,擡頭看看魏平,又低頭核對了一下,然後把證件還給魏平:“嗯,看樣子象是真的。
”
魏平不滿地說:“什麼叫看樣子象是真的?我們還沒問你什麼,你倒審查上我們了?”
鐘躍民笑笑:“别介意,這年頭假貨太多,我有個戰友前些日子不知和誰結了仇,也是來了兩個穿檢察服的人,要他跟着走一趟,結果那兩個穿檢察服的是流氓,走到半路上就把他打了一頓,然後就沒影兒了,你說冤不冤?”
“你這話裡有什麼意思吧,該不是把我們也當成流氓了?”
“沒有,一看你們就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