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
“他要是敢來呢?”
李援朝陰沉地笑笑:“他要是有能耐從我手裡再一次跑掉,從此以後我滾出北京。
”
“好吧,我會轉告他的。
”
李援朝向手下人揮揮手”放他走。
”
李援朝約小混蛋決鬥的事轉眼就傳遍了京城的各大院,”老兵”們的圈子裡一時議論紛紛,這是一件重大的事情,各大院的玩主們自然是各有各的想法。
鐘躍民家的客廳這兩天門庭若市,各路的朋友都來找他商量,其實他自己也沒想好該怎麼辦,因為他無法預料這件事的結局,他和鄭桐、袁軍等人正在商量。
鐘躍民認為,小混蛋在幾個月時間裡就成了名,他為了名聲會在所不惜的,這小子雖然狡猾,卻城府不深,基本上還屬于頭腦簡單的人,這種憑匹夫之勇一味蠻幹的人,遲早會丢掉性命。
袁軍不屑一顧地說:“他吃虧就在于總是單槍匹馬幹事,咱們這麼多人,收拾他還不容易?
鄭桐直截了當地提出:“躍民,這種事我不想參與,我覺得這次不同于以往打架,鬧不好會出人命,最好咱們都不要參與。
”
袁軍一聽也有些怵頭:“要是小混蛋去了,李援朝真敢幹掉他嗎?”
鐘躍民想了想說:“我擔心的就是這個,這麼多人,就算李援朝不想殺人,一旦動起手來,他未必控制得住。
”
“躍民,這件事非同小可,咱們還是别參與了。
”袁軍也打退堂鼓了。
鐘躍民感到很為難:“你們可以不去,我卻不能,李援朝那兒,面子上不好交待。
”
這時傳來敲門聲,鄭桐去開門,誰知進來的竟是周曉白。
周曉白可能是跑得太急了,顯得上氣不接下氣:“袁軍、鄭桐,實在對不起,我有重要的事,想和鐘躍民單獨談談,可以嗎?”
鄭桐眨眨眼睛,話裡有話地:“你的意思是不是讓我們回避一下?”
袁軍開玩笑:“其實我們也不會礙你們的事,你們要幹什麼,我們把眼睛閉上就得了,何必要把我們趕走?”
周曉白急了:“我沒和你們開玩笑,希望你們能尊重我。
”
“好、好,我們走,袁軍,你看見了吧?躍民也希望咱們走,一聲都不吭,咱别在這兒礙眼啦。
這回你知道什麼叫重色輕友了吧?”鄭桐沒趣地說。
他倆走後,周曉白和鐘躍民默默相對,鐘躍民用目光詢問着,但他始終不說話。
周曉白沉默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了:“躍民,那件事我聽說了,我希望你不要去,這次會出大事的,你要答應我。
”
鐘躍民沉默着。
“你說話呀?請你答應我。
”
“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要管。
”鐘躍民生硬地回答。
周曉白固執地:“我偏要管,你必須答應我。
”
“我為什麼要答應你?”
“因為……因為我……愛你。
”
鐘躍民渾身一震,僵住了。
周曉白從鐘躍民身後輕輕抱住他,把臉貼在他的後背上。
鐘躍民一動不動。
“躍民,難道你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
“……我……還以為你對我……僅僅是好感。
”
周曉白溫柔地說:“那天在頤和園,你吻了我,我拒絕你了嗎?”
“沒有。
”
“這就對了,因為我愛你,要是心中沒有愛,我會這樣嗎?”
鐘躍民仔細看着周曉白,疑惑地問:“你怎麼會愛上我這樣的人?”
周曉白深深地歎息着:“說不清,我也說不清呵……”
鄭桐和袁軍被逐出鐘躍民家,兩人大為不滿,罵罵咧咧地邊走邊數落鐘躍民重色輕友。
他們無處可去,便無所事事地坐在大院禮堂的台階上抽煙。
袁軍突然象發現什麼好事似的歡呼起來:“哎喲,樂子來啦,看見沒有?那兒呢,王主任他們家老三,快走,逮住丫的,别讓他跑了。
”
鄭桐也立刻來了精神:“能讓他跑了麼?打丫的。
”
老三是革委會王主任的孩子,這時正穿過禮堂後面的小樹林走上小道,這孩子是個先天弱智兒,成天傻乎乎的,鼻子下面永遠拖着一條綠色的鼻涕。
袁軍和鄭桐最喜歡欺負老三,老三的存在給他們寂寞的生活帶來無窮的樂趣,因此,他倆一見了老三就喜形于色。
袁軍和鄭桐沖過來假裝親熱地摟住老三的脖子:“哎喲,老三,你可想死我們啦,這些天怎麼找不着你啦?”
老三傻乎乎地說:“我爸不讓我出門,怕有人欺負我。
”
鄭桐說:“誰敢欺負你?這不是活膩歪了嗎?别怕,老三,有我們倆兒呢,誰和你有仇就和我們說,我們替你收拾他。
”
袁軍一臉壞笑地說:“我們倆要有仇人也跟你說,你替我們打丫的。
”
老三又提出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我打不過怎麼辦?”
“我們給你戳着,你隻管上去就打,他要敢還手,我們就捶他。
”鄭桐豪氣沖天地拍拍瘦弱的胸膛。
老三不相信地問:“你們真給我戳着?”
袁軍笑道:“這還用說?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