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路,那裡好像有座石橋。
”
寒松齡輕“嗯”了一聲,陷入了沉思。
白鳳公主又問道:“松齡,你在想什麼?”
寒松齡笑笑道:“沒,沒什麼。
”
白鳳公主道:“真的?”
寒松齡搖搖頭道:“白鳳,我想的都是些制敵求生的念頭。
”
白鳳公主道:“我可以聽聽嗎?”
寒松齡道:“你聽這些幹什麼?”
白鳳公主故作輕松地笑道:“怎麼說幹什麼呢?我也要生存啊,而且與你生存在一起,你求生存也是我求生存,你想的我怎能全不知道呢?”
突然岔開話題,寒松齡道:“白鳳,你想過一個你自身的問題沒有?”
迷惑地看了寒松齡一陣,白鳳公主道:“我自身的問題?什麼問題啊?”
寒松齡道:“你想過為什麼不管怎樣兇狠殘毒的人,他與你的月光一接觸便會兇氣全消的問題嗎?”
白鳳公主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知道?”
“是的,白鳳,我知道。
”
白鳳公主好奇地道:“你說,為什麼?”
寒松齡道:“因為你與世無争,你對任何人都不存敵意,任何人由你眸子中所看到的都是平和、友善,既無心機,也無煞氣,這會使人自然地失去戒懼之心,而表露出他人類潛在的善良本性。
”
白鳳公主道:“你也可以這麼做啊!”
搖搖頭,寒松齡道:“我不能,白鳳,你知道我不能這麼做,因為,在我學這身武功之前,我心中便已潛伏着殺機了,而現在,我也正在向這條血腥的路上走着。
”
白鳳公主道:“你不願意走這條路,是嗎?”
寒松齡僵窒地道:“但是,你知道我必須走。
”
白鳳公主輕歎一聲道:“但我相信我們有一天會走完它。
”
寒松齡沉重地道:“過去我也這麼相信,相信這條路隻是個單程。
”
芳心突然一震,白鳳公主道:“為什麼要講過去是呢?”
寒松齡道:“因為現在不是了,我得走雙程了,走了,再回來。
”
白鳳公主迷恫地道:“為什麼要再回頭呢?”
寒松齡道:“前有虎,後有狼,白鳳,虎能傷人,狼也同樣的要傷人,要求生存,虎須除,狼也同樣得除。
”
白鳳公主道:“你擔心身後的那一群?”
寒松齡點點頭,沒有說話。
白鳳公主突然問道:“你擔心他們,你以為我就不擔心嗎?”
看看那張迷人的嬌靥,寒松齡道:“隻要你能保持你此刻的心性,任何人也不會傷害你。
”
白鳳公主道:“但是,他們都會傷害你。
”話落一頓,叫道:“松齡。
”
寒松齡一怔,道:“怎麼啦?”
白鳳公主道:“我是人,不是神也不是聖人,因此,我也有我自己的理想中的天地,而我理想中的天地很單純,但卻不能缺少任何一樣天地理應該有的東西,否則,我心中也照樣會産生仇與恨,比任何人都熾烈的仇與恨。
”頓了頓道:“你知道我心中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寒松齡怔仲地道:“我希望不是我。
”
白鳳公主道:“就是你,松齡,是你,我說過,我是人而不是神,因此,我也照樣的有愛與恨,你明白了嗎?”
寒松齡輕歎一聲道:“白鳳,也許我不該讓你出來。
”
白鳳公主道:“我的想法正好與你相反,我必須跟你出來,隻有這樣,我才會知道自己的一生,也有個奮鬥的目的。
”
寒松齡歉然地道:“我總覺得給與你的太少。
”
白鳳公主莊容地道:“愛不能論斤計兩,是嗎?”
寒松齡笑了笑道:“是的,白鳳,愛不能論斤計兩,我知道我該怎麼做,怎麼想了。
”
白鳳公主開朗地道:“我就在你身邊,永遠伴在你身邊。
”
荒城孤劍所看的那個類似石橋的地方,果然,就是橫跨已經凍了的女兒河的石橋。
寒松齡與白鳳公主到達橋頭時,荒城孤劍正好把掩住橋柱的積雪用掌力掃光,露出“女兒橋”三個蒼勁的大字。
極目向前望了一陣,寒松齡道:“照此看來,那老者的話是不會錯的了,我們再向前直走五裡,就是鳳栖鎮了。
”
雖然,才到掌燈時分,街道上卻早已斷絕人迹了。
太冷清了,對這麼個要鎮而言,任由天上下了刀,也不該這般冷清才是,這氣氛,使人一進鎮就會覺得反常,但卻又看不出反常的原因來。
在馬上側臉看看寒松齡,荒城孤劍道:“小主,這裡的氣氛好像不太對勁。
”
寒松齡道:“這不是正好告訴我們沒走錯地方嗎?”
荒城孤劍點點頭道:“小主,進鎮後怎麼走?”
寒松齡道:“直走,最先找到哪家店,就住哪家。
”
荒城孤劍向前望了一眼,突然指着二十丈外一方招牌道:“二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