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毫無表情,寒淪齡冰冷地道:“我說了什麼,我記得很清楚,在場的各位也聽得很清楚,難道尊駕有耳不能聽?”
絕丐是場中唯一不覺得意外的人,他抓起面前倒滿酒的大瓷碗、,喝了一大口酒,笑道:“哈哈,我老要飯的聽得很清楚,小子,你是說你要代人出頭是嗎?”
寒松齡淡淡地道:“正是這個意思。
”
回頭看看白面魔掌陰寒山,絕丐怪異地笑道:“大護法,這次你可聽清楚了吧?”
陰陽判鄙夷地掃了絕丐一眼,開口搶先說道:“老化子,古語道得好:‘日久見人心’,今天我姓阮的算是真個見到你的本心。
”
絕丐笑道:“我老飯的這顆心是黑的還是紅的?”
陰陽判冷笑道:“你的心會紅,天下便再也找不出黑心的人了。
”
絕丐笑嘻嘻地道:“這麼說,我老要飯的這顆心一定是黑的了,想是我老要飯的煙抽多了,心給煙熏黑了。
”
絕丐越是嘻皮笑臉地談笑自若,陰陽判心中就越氣,怒極大笑一聲,點着絕丐的臉道:
“你……你自己想想,自己看看,拿個後生晚輩往火坑裡推,你算個什麼成名人物嘛,你就算不怕天下人恥笑,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也該積積陰德啊!”
絕丐還是不生氣,笑道:“有志不在年高,阮老兒,不是猛龍不過江;說不定人家的本事比誰都大呢,金童雖小,卻有伏虎降魔的無邊法術,怎可以年歲論英雄呢?再說,我老要飯的并沒有推他,是他自己要往下跳的,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陰陽判怒聲道:“那你在旁邊燒得什麼火呢?”
絕丐笑道:“天冷得要命,我老要飯的年老體衰,燒把火取取暖都不行嗎?”
陰陽判氣得老臉煞白,猛一跺腳,轉向陰寒山冷聲道:“走吧。
老夫認了。
”
陰寒山正在考慮是否要教訓教訓寒松齡,沒料到陰陽判會突然軟下來;聞言一怔道:
“你不找助拳的了?”
陰陽判怒沖沖地道:“老夫已說過,老夫認了,你非聽老夫說找不到人才開心嗎?”
指指站在那裡的寒松齡,陰寒山諷刺地笑道:“那不是有人願意替你出頭了嗎?哈哈……阮老兒,你這一趟并沒有白跑啊?”
陰陽判冷冷地道:“老夫不認得他。
”
陰寒山得意地笑道:“你擔心我出手重了。
其實,像他這麼俊美的娃娃,嘿嘿,老夫也實在不忍心傷他呢,隻是……”話落老臉突然一沉,道:“老夫不喜歡目空一切,眼中無人的後生晚輩,因此,老夫得先教訓教訓他。
”
陰陽判冷聲道:“目中無人的是你。
”
陰寒山冷笑道:“老夫有目中無人的本錢,阮老兒,這一點,相信你看得出來,因此,老夫可以那麼做。
”
從右手中接到左手中一技鐵筆,陰陽判冷冷地道:“你是要逼老夫此時動手?”
從陰陽判面部的森冷表情,陰寒山看得出他是真有一拼的打算了,微微一怔道:“阮老兒,别忘了你還有人在等着你啊?”
臉上肌肉抽搐了一陣,陰陽判突然狠聲道:“大勢既成定局,老夫已顧慮不了那許多了,能少死一個,武林中便多留下一份抗拒暴力的力量,朝遠處看,這是劃得來的。
”
陰笑着掃了大廳一眼,陰寒山輕蔑地道:“他們嗎?哈哈……”
話落老臉倏地一沉道:“阮老兒,就沖着你這一句話,老夫今天就此收手了,看看日後他們怎麼個抗拒法,走吧。
”
陰陽判心中暗自歎息一聲,轉身欲去。
仍是那麼冷冰冰的,寒松齡道:“陰寒山你就這麼輕松地離開了嗎?”
未等陰寒山開口,陰陽判猛然轉身道:“年輕人,闖江湖固然需要豪氣,但卻更需要眼力,狂妄自大,隻有招禍而絕不會成名。
”
寒松齡淡淡地道:“你擔心在下吃虧?”
絕丐自言自語地道:“世問盡多替古人擔憂的人,想來真是可笑。
”
沒有理會絕丐的話,陰陽判冷聲道:“老夫隻是看不順眼你那種目中無人的狂勁。
”
荒城孤劍聞言臉色一變,低聲道:“小主,這叫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咱們又何必替他抱這個不平呢?”
寒松齡道:“他正希望我這麼想。
”話落仍望着陰陽判道:“那尊駕找把椅子面壁而坐,不就一切都看不見了嗎?”
陰寒山陰森森地插口道:“小子,好主意啊,老夫贊同。
”
寒松齡寒聲一笑道:“朋友,等你想不贊同的時候,什麼都太晚了。
”
陰寒山冷酷地笑道:“為了怕‘太晚了’,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小子,老夫過去還是你過來?”
陰陽判寒着臉向寒松齡道:“小子,老夫不認識你,老夫的事也用不着你管。
”
寒松齡冷淡地道:“那麼咱們是彼此彼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