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逗得怒氣全消,扔了鞭子,将她摟住,就要胡來。
董小宛避開他的臭嘴,說有一種新玩法,朱統銳便問什麼新玩法。
董小宛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
朱統銳連呼:“好!
好!好!”
朱統銳放下小宛,朝外叫道:“拿幾條結實的繩子來。
”隻聽外面一陣腳步聲之後,門縫開處丢進來四根麻繩。
董小宛道:“還得有人來捆。
”朱統銳從來沒挨過打,心想挨打肯定很刺激,所以他早就迫不及待地脫光衣服。
他又叫來四個家将,命令他們把自己捆在床上,捆不牢靠被他掙脫出來就要家将的命。
四個家将不僅使出全身力氣還動用了全部腦筋來将朱爵爺牢牢地捆在床上,然後退了出去,将房門也鎖上了。
董小宛笑嘻嘻道:“朱爵爺,開始了。
”
朱統銳道:“開始,開始。
”
董小宛緊握皮鞭朝朱統銳赤裸裸的身體上輕輕抽了兩鞭。
朱統銳覺得麻酥酥的并不痛,但假裝很痛地大叫了兩聲。
門外的家将推開門闖了進來,卞玉京也跟着闖了進來。
朱統銳大怒:“幾個鳥人,氣死我了。
敗我興緻,統統滾出去。
”幾個家将諾諾連聲退了出去,卞玉京走出門來,心裡明白小宛的用意,就忍不住想笑,但怕露了破綻,忙用手巾狠狠捂住嘴,過了好一會兒才忍住了笑,便指使幾個丫環去和那幾個家将調情,以遮人耳目。
董小宛借故避免家将再闖進,把房門和窗戶鎖得嚴嚴實實。
還說朱爵爺叫聲不優美要堵上嘴巴。
朱統銳迫不及待要玩,也不細想,便張開嘴讓董小宛用一條内褲堵上。
董小宛見一切準備就緒,便掄開鞭子狠狠地抽打起來。
可憐朱統銳痛得死去活來拼命掙紮,但哪能掙脫捆他的繩子?隻掙紮得大銅床咚咚直響,外面的家将隻當是風流聲,嗤嗤笑個不停。
董小宛打夠了。
朱統銳這個不可一世的爵爺也痛得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隻好眼睜睜瞧着董小宛從後面開窗跑了。
卞玉京聽見房裡沒了聲響,正在着急,忽然瞥見董小宛在樓外的欄幹邊招手,便避過衆家将的眼目,跑過去,用三丈長的一條巨大的布将董小宛放下樓去,剛好跳到另一條街上。
董小宛叫了一輛馬車直奔釣魚巷。
路過暖翠閣門前,她透過車窗望出去,看見有兩個家将木偶般站在門前,他倆頭上有兩盞紅通通的燈籠,上面寫着“建安親王”和“鎮國将軍”字樣。
那時已經是下半夜了。
董小宛回到家中,陳大娘見她急沖沖的樣子,知道出了事,一家人也都感到了一股不祥之兆,便全圍上來。
董小宛簡短地将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董旻吓得一吐舌頭:“媽也,殺頭的禍都闖下了。
大家快跑。
”
陳大娘眼淚都吓出來。
她說:“跑?跑哪裡去,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
董小宛道:“别急,我料定直到明天中午以前沒人發現朱統銳出了事。
我們還來得及想個萬全之策。
”
董旻道:“萬全之策隻有離開金陵。
”
“我也這麼想。
”董小宛道:“大家快收拾,現在别管那麼多,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
大腳單媽、惜惜應聲開始忙乎。
陳大娘圍着董小宛轉了四圈,急得六神無主,還是一拍大腿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去了。
董小宛也不怠慢。
隻有董旻提了一灌酒,坐在花圃上邊飲邊想辦法,眼裡瞧着幾個女人忙進忙出。
初春的風在下半夜仍舊透骨,那些枝條上的花骨朵都在默默地抱怨着時間的緩慢。
且說楊龍友離了暖翠閣,慶幸自己總算擺脫了朱統銳這個魔鬼,同時又擔心起董小宛的可怕後果來。
心裡焦急,卻怎麼也找不出辦法來挽救,臉上便憂色密布。
他懶洋洋回到家。
馬婉容知道他今夜回來得晚,特意煮了碗銀耳蓮子湯等他。
誰知還不到半夜就看見楊龍友滿面苦色走了進來。
馬婉容猜想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一邊扶他坐下一邊就問:“今天回來這麼早,是不是出了事?你得罪朱爵爺了?”
楊龍友隻是搖搖頭,卻不回答,嘴裡隻是唉聲歎氣。
馬婉容動了火,将一碗銀耳蓮子湯摔在地上。
楊龍友滿腹憂怨沒處發洩,這時怒火上沖失去了理智,順手就把馬婉容一推。
馬婉容沒想到他會出手,站立不穩,摔了個仰面朝天,便索性在地上使開性子,放開嗓門哭嚎起來。
馬婉容本是秦淮河上著名的歌妓,嫁給楊龍友之後,兩人相親相愛,從來就沒發生過口角,更别說相互打鬧了。
楊龍友猛然醒覺,哎呀!怎麼能出手打自己的老婆呢!慌忙上前抱住馬婉容,說了幾句安慰話。
馬婉容卻不依不饒,在她懷中掙紮,卻掙紮不了,雙腳便像兒童戲水一樣上下拍打着地面。
楊龍友沒了辦法,隻得雞啄米一樣在她臉上不停地親。
馬婉容一下不哭了,隻是恨恨地望着楊龍友的眼睛。
楊龍友唉了一聲,便把剛才為什麼那麼擔憂因而失了理智的原因和今天暖翠閣的事兒說了一遍。
馬婉容大驚:“小宛妹妹不就遭殃了?”楊龍友無奈地說:“但願不會吧!”
兩人從地上爬起來。
馬婉容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