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梅在山上那堅決的态度,不曾料到又起了回心轉意的變化,那是外侄訓導的效果,而她的大哥兒也害怕依梅,大哥兒也無駕馭依梅的能力。
于是依梅算他家什麼人?不可能白養。
依梅回家後突然間的确有轉變,見爸爸依然自已洗襯衫,說:“爸爸我給你洗!”但卻老習慣不改,賴在電腦上不肯離開。
直到泡過了很久古華又親自動手去洗。
他隻能靠在牆邊,無支撐物他是站不穩的。
再一次,古華午睡,欲起來方便,卻見依梅已将尿壺拿進裡屋。
古華笑道:“第一次這樣默契喲,聽到我腳步聲有異就知道我要幹啥。
”
但依梅是不是從此脫胎換骨變個人?事實證明隻是一時的轉變,難以堅持。
熊熊推古華上街,去找當年的女學生、現在的寡婦季小女,托她尋個保姆。
季小女當學生時曾摔了腿,古華率全班學生湊錢買果品去看望她,她當然永遠記得這亊,畢業時單獨專程去古華宿舍,多麼希望古老師有什麼異常舉動或說我愛你,那時她是個典型的小小姑娘,長相乖,可古華有心無膽,什麼也沒見表示。
人生各奔前程,十幾年後,古華首次在街上見到季小女時,她已懷抱嬰兒從外地打工回來,她隻對古華嫣然一笑打聲招呼。
多年不見,不久前被依梅推上街進面皮店,不期店老闆正是季小女。
她見古華上台階困難,趕忙去扶。
她十分歡喜古老師的光臨,這次也一樣。
“你還想到來看你的學生噢!”
古華支開熊熊、依梅去買東西,以方便與季小女交談。
季小女說:“哪個叫你那時候不認我當你的女子喲!”古華笑道:“想說未說出口,無能。
”季小女一口答應給找保姆。
回轉的途中,古華透露了找保姆的亊。
熊熊急了:“幺外爺回我家,我們服待你,找保姆不好,現在就回去。
”古華說:“好多亊未辦妥,離開學校就不方便了。
”
“爸爸,回去嘛!”依梅終于有了正常的語言。
古華笑道:“我還不懂得你那意思,回去我有别人照料,你就當甩手掌櫃,又可以依靠我,自在地玩樂了。
”
回到中學大院,依梅連催古華回老家。
古華說:“難道我的行動被你左右,圍着你打轉轉?該不該回,什麼時候回老家,自當以我的問題來取舍!”
依梅與熊熊在外玩去了,古華脫光衣服坐在高腳椅上想問題,兩腿依然翹放在桌沿上。
整個熱天他不敢光着上身,倒是立秋後氣候的回光返照,敢脫衣服了,且整日汗流夾背。
一年四季少出汗,雖然古華冬天吃飯就出汗,他倒希望大大地出一次汗了。
有門簾的屋子蒼蠅少,但久而久之也會有蒼蠅趁虛而入。
幾間屋子三幾顆蒼蠅不算多,但兩顆蒼蠅湊在一起就顯得有份量了,老是把睡着的古華當死屍騷擾,還它媽撞來飛去打情罵俏,嘲笑古華是光棍嗎?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