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鳳凰”這才開口道:“童當家的,本姑娘還要代紀松年向你緻謝,謝不殺之恩。
”
童天罡淡淡的道:“姑娘言重了,應該緻謝的是童某。
”
“火鳳凰”的眼睑始終垂着的。
她聞言道:“童當家的,此話怎講?”
童天罡道:“如果紀松年早在年前把童某住在“松蘆山莊”的消息禀告姑娘,而不好大喜功的話,也許童某早已魂斷“松蘆山莊”了。
”
她眼皮微微一擡,一雙美目突然凝注在童天罡的臉上。
“火鳳凰”先是一怔,随即笑道:“童當家的,你的确很幸運。
”
童天罡道:“以芳駕三個仆婦性命,換取童某一命,說起來童某還算占了便宜了,因此你我之間,誰也沒欠誰的。
”
“火鳳凰”的那雙美目依舊停在童天罡臉上,笑道:“童當家的,你這麼輕描淡寫就把施于人的人情一筆勾消,不可惜嗎?”
童天罡淡然一笑道:“這樣可以省點兒時間。
”
“火鳳凰”道:“省什麼時間?”
童天罡道:“芳駕用不着顧慮人情債,可以直道來意,不就可以省很多拐彎抹角的時間嗎?”
兩道峨眉不悅的剔動了一下,“火鳳凰”放沉了聲音,說道:“童當家的可當真是快人快語。
”
童天罡道:“芳駕過獎了。
”
她一雙美目依然凝注在童天罡的臉上,“火鳳凰”說道:“我那兩個使女,方才大概已對你說了我找你的目的吧?”
童天罡面無表情的道:“芳駕要天地雙令?”
“火鳳凰”道:“你怎麼說?”
童天罡道:“我還活着。
”
“火鳳凰”冷哼一聲,說道:“活着比什麼都要重要,童當家的,已經有人代你死過一次了。
”
他那利刃般的目光,突然逼視在“火鳳凰”臉上,童天罡冷漠的道:“因此,該死的已輪不到童某了。
”
“火鳳凰”氣勢淩人的道:“輪不輪得到你,那得看你怎麼做。
”
童天罡冷笑道:“芳駕不死心?”
“火鳳凰”冷澀的,說道:“童當家的,天下間沒有本姑娘想要而要不到的東西。
”
童天罡冷冷的道:“今夜可能例外。
”
“火鳳凰”冷哼一聲,道:“永遠沒有例外。
”
話落款移蓮步,向童天罡走去。
※※※※※※
當“火鳳凰”停步在童天罡身前四尺左右的時候,“南霸”桑天樵從正對着松林的方向飛馳而來。
那寬大的袍袖淩空飛舞,在平闊的曠野上,入目猶如蒼鶴掠空,平穩安詳中不失其迅捷快速。
由桑天樵來的方向,童天罡知道他是奉了“火鳳凰”之命堵截他的,也由此可知今夜現身的決心。
淡漠的掃了桑天樵一眼,童天罡道:“尊駕是奉命防範童某逃走的吧?”
“南霸”桑天樵雖生性冷僻寡言,但對童天罡則顯得很平和,語重心長的道:“童小哥,老夫相信你決不會是那種人,小哥,話不說不明,誤會有時候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的。
”
童天罡心頭微微一動,脫口道:“桑大的意思童某還沒聽明白。
”
“南霸”桑天樵道:“童小哥,你知道我家小姐來找你的目的嗎?”
童天罡目光掃過“火鳳凰”那張清麗脫俗卻滿布冷霜的粉臉,說道:“還不是為了“天地雙令”?”
桑天樵沉重的道:“小哥,“天南栖鳳宮”的武學,在當今武林中獨樹一幟,罕有門派能望其項背,她要“雙令”何用?”
桑天樵的話并非誇大,“天南栖鳳宮”的武功,江湖上,卻是少有門派能出其右。
他當下一怔,道:“既然不是為此“雙令”,那又是為什麼?”
桑天樵開口說道:“童小哥,老夫如果說出原因來了,你會考慮考慮嗎?”
從桑天樵說話的語調與神色,童天罡知道他内心比他外表更急的,點點頭道:“我會考慮的。
”
“南霸”桑天樵道:“我家小姐想從你手中把“天地雙令”借走三個月,三個月之後,一定奉還。
”
童天罡一怔,道:“這是為什麼?”
桑天樵有點兒不安的道:“這……這個……”
顯然他有個很不願意出口的原因。
因此,一直沒法把話說完。
“火鳳凰”冷冷的道:““栖鳳宮”要為“天地雙令”召開一次盛會,借以召告天下,此“天地雙令”“栖鳳宮”可以随時随地-到手。
”
童天罡俊臉微微地一變,接着揚聲大笑道:“哈哈……“栖鳳宮”能想出這個主意來,的确高明,不過,嘿嘿,隻是太天真些了。
”
杏目一瞪,“火鳳凰”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