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你這個賣花的──」
紅心吼得臉紅脖子粗,正想長篇大論,可是荼靡飛快地插嘴:
「我是「管花謝」的,不是賣花的!」
「都一樣啦!反正怎麽叫,你也不會是管姻緣的!那是我們天界的職責!」
荼靡叫得比他更大聲:
「那是你們天堂太陰險,搶去了所有好差事,存心叫我們地獄喝西北風!今天我們會做這種事,還不是你們天堂逼出來的,去跟你們宙斯說,他不要臉。
」
「你┅┅你敢罵我家至高無上的王!我跟你拼了!」紅心撲了上去。
兩個小鬼頭立即在地上扭成一團為自己的信仰而戰。
月芽繞着他們轉,不時地踹一腳偷襲。
她實在不明白他們何必這麽呆,親自動手扭打,用法力不更高級嗎?不過,看情形,他們的法力也不甚了了,别丢人現眼的好。
什麽天堂、魔界的,在東方,她這邊的神系才是老大,雖然也有分天界地獄,而且天界又分了好幾派,但都相敬如賓得很,各自分工司職,也沒見有任何紛争那他們西方到底有什麽積怨,須要靠這兩名呆子大打出手來洩忿?可憐哦,回頭她可得去查查西方諸神的資料。
不過,光看他們老是三言兩語不和立即跳起來幹架,也真是沒意思得緊,這樣子談個一千年也談不出所以然,搞不好當他們達成協議,封琉與顔茴早投胎十來次了。
不行,她是來看好戲的,觀衆的權益不能受到剝削,她得自力救濟才成。
左瞄右瞄!很好,在這個陽台上的左右各有一根石柱,她從袖袋中掏出許多未用的紅線,念了個法咒,就見手中的紅線分成二條,往纏鬥的二人身上飛去。
不一會,一仙一魔被綁在柱子上,很公平地一人一根,沒有偏心。
在尚未有能力司職時,月芽的紅線隻能當成捆仙繩用了,倒也挺好用的。
「奶做什麽,快放開我!」
兩名落難者同時大吼。
「不要。
」她高傲地揚起下巴。
走到二人之間,決定充當主席,讓他們好好地把會開完,協調出個好方法。
「吵吵吵!隻會吵,當心把天兵天将都吵下來了,到時連累我怎麽辦?」她絕對不會忘記自己也是偷跑下來的。
被捉到可有得瞧了。
荼靡擡起烏青的臉:
「反正封琉我是要定了,而且你的弓沒了,也不能執行任務,還搶些什麽?搶到了也沒用!」
這個提醒立即讓紅心淚汪汪,悲從中來地指控:
「都是你們啦!你們要賠人家啦!」
月芽好心地撕下紅心衣擺一角讓他擤鼻涕。
可憐他目前被綁得像顆肉粽。
「我們又不是工匠,怎麽賠你?我看你還是偷偷回到天堂,再偷一副不就得了?不然向别的天使借嘛,還不簡單。
」月芽提供低三下四的方法。
邪惡的種子播入純潔天使心,紅心猛地噎住氣,胡思亂想了一陣子才恍然回神,認清自己是無邪的天使,不能做壞事的!
「不行啦,人家又不是惡魔。
」瞄了眼荼靡,思想更為邪惡:「不然惡魔去幫我偷好了。
」
喝!好歹毒的笨蛋。
荼靡嗤之以鼻:
「幫你?我能得到什麽好處?你美咧,我會幫你!」老實說他五百年來可不曾做過什麽壞事,不小心闖下的禍當然不算,身為惡魔并不代表必須使壞,哪來那些閑工夫。
所以,真要他「存心」去做壞事,是十分具有高難度的。
紅心吼道:
「什麽都講好處,你偶爾做做善事會死呀!」
月芽插播:
「偷東西也能算是善事嗎?好奇怪的算法。
紅心,你的用詞有些見怪。
」
紅心惱羞成怒:
「還不是奶先提起的,是誰說要用偷的呀?」
送了他一記爆栗子,月芽揮了揮玉手:
「我隻是建議,你不必皆采用呀,叫你去死你會不會去死?我看你還是早點回去受罰吧,免得給天堂丢臉。
」
荼靡叫道:
「反正我不管啦,眼前就隻有封琉與顔茴的事須要解決,你沒了工具,還想怎麽樣?」
「可是┅┅可是┅┅如果沒有讓封琉娶妻,我就沒法回天堂呀,我也不管啦!」紅心又抽抽噎噎起來了。
「這樣吧。
」月芽腦袋轉了轉,有了個主意:「讓這個封琉娶顔茴,也算是了結了他嘛。
你先幫荼靡,然後我們再合計出一個好法子來讓你完成工作,不會受罰。
怎麽樣?」
「不要,為什麽不是你們先幫我?如果到時你們坑我怎麽辦?」紅心才不要當傻瓜。
面對他們這些沒道義的東西,還是小心為上。
别當天堂的人都是
材。
荼靡冷笑:
「喲,天堂的堂訓不是「真、善、美」嗎?你這樣懷疑我們怎麽可以?這種心态是我們地獄的專利。
」
「好了,别吵!我說了就算。
你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