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聲的火力十足,連電線上的烏鴉也吓得哇哇叫。
這個上司真不懂得安撫人心的道理,荼靡一邊哀歎自己沒有好上司,一邊又怕得要死。
因為頂頭上司不開心,遭殃的就隻會是他。
唉,他一定是遇到了長期處於更年期狀态的上司了,難怪五百年來都隻有被揍的分。
連忙将近日來的大小事件都告知上司,以及今夜與一仙一天使的協定。
反正他們是不必怕會吃虧的。
司花謝魔聽完後,沉吟了下:
「那,事後你如何助天使達成任務?」
荼靡驚訝地看上司,非常可恥地說出他目前的想法:
「我們是惡魔耶,哪須與天堂講什麽仁義道德?到時有空助他倒無妨沒空的話,隻能說是他家的事了。
大人,你頭殼壞掉啦?」惡魔之所以是惡魔便是因為壞事做絕了地無所謂,定位得搞清楚。
被手下一陣搶白兼教訓的司花謝魔一巴掌揍得荼靡飛到十丈外去哀号。
「混帳東西!連拍馬屁也不會,怎麽當人下屬?你不知道不管任何情形下,即使上司說錯話也要拼命拍手叫好嗎?來人間數日,是學奸詐了,卻沒修好為人下屬的學分,笨蛋!」
眼看上司又飛身過來要補一腳,荼靡連忙抱住上司大腿,正想好生迎達一番,不料抱住上司雙腿的下場是害得兩人一同滾到一公尺外的臭水溝中──
「荼靡──」恐怖火爆的怒吼從污臭薰天的水溝中傳來。
而那個荼靡,這回可不是乖乖站着被打,索性撥腿開溜,但又很明白上司要追到他很簡單。
於是趁着混亂,一棒打昏了司花謝魔,并掏出從月芽那邊「借」來的紅線捆得他一動也不能動,便一溜煙地跑了,他不管了──
撒旦王,保佑呀!人家也是逼不得已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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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第二天新聞播報中沒有報導有關於淹死在臭水溝的惡魔的消息,於是荼靡很阿Q地決定他的上司必然在反省自己的錯誤後,乖乖回地獄去了。
他是死也不敢飛去臭水溝一探究竟的要是去了,卻發現上司正在那邊等着将他碎屍萬段,那他不就慘斃了!?不,他死也不會去!
他還有正事得辦,其它雜事一律不必管。
對!辦正事,這是撒旦王交代的,最重要。
一旦辦妥了,必定會受到撒旦王賞識,又可以調到他身邊當差,比起目前這個更年期障礙的主子好了萬倍。
如果想永久躲過司花謝魔的毒手,便是緊抱撒旦王的大腿了,他一定得努力才行。
非常積極地晃進了顔茴的小套房,她那隻白馬仍睡得像隻死豬。
而顔茴被他的出現吓了一大跳,瞬間湧滿的紅潮猶如剛從紅色染紅中跳出來似的雖然自己很帥沒有錯,可是她也不必這麽崇拜他吧?荼靡瞄了眼屋内,那兩隻天界的不明物體依然沒出現,不知躲到哪裡摸魚了。
也好,他一個人辦事比較不會受于擾。
「他都沒有醍來嗎?」坐在床邊,威嚴地問着。
「早上醒來吃了些稀飯,就又睡了。
也許我們該送他去醫院,也許除了皮肉之傷外,他也有内傷。
」顔茴怕死了她的白馬會成為死馬,到時公寓死了人,還有誰敢住呀!
「沒啦!有内傷的話早就死掉了,還能吃東西代表他會好好活着。
先不管他,咱們得合計合計,看看要如何使他在最短的期間内娶奶。
」
顔茴立即胸有成竹地回道:
「我衣不解帶地看顧他,待他康複後一定會因感動而向我求婚。
」哪一出電視不那麽演的!?
不料,荼靡給了她一大盆冷水:
「笨蛋!我早說過那樣行不通的。
如果奶長得特别好看也就算了,偏偏奶沒有,别再做夢了,換别的法子。
」
「可是,今早他吃完早餐時,明明對我笑了一下,并且說謝謝呀!」大帥哥的感謝詞令她輕飄飄到現在,誰知這隻惡魔這麽愛潑人冷水。
其實在她二十七年的生涯中,會有男人對她笑已經是可以放鞭炮的大事了。
「别再扯了,反正百分之兩百沒有成功的希望。
」荼靡提出他第一個馊主意:「不然我們綁他到山上,餓到他答應娶奶為止!」
「不可以,如果用那種方式逼婚,他若不是娶了後立即休了我,就會是綁我起來每天揍着玩。
你說要讓我婚姻幸福的,不可以強迫他人意志力。
」
拜托,如果婚姻可以任意成立,她就不會至今仍嫁不出去了,去街上随便揍昏一個人,不就行了!老天,這荼靡居然要她幹這種山頂洞人才做的事,真是外行得不可思議,還想當月老替她牽線哩!
對哦,他曾誇下海口包她嫁到如意郎君的。
唉,人類真煩,結婚也不過是為了交配出下一代而已,管啥子感情不感情的。
真那麽重情重義,為什麽全世界都在流行離婚?這些人類真難伺候,所有生物中相信沒有什麽東西比他們更奇怪了!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