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不過,據我看是大可不必多此一舉,他又不知道地點,絕不可能找來,恐怕現在還在碼頭一帶瞎摸呢!”
那大漢仍不放心,持槍在手,徑自走了出去。
老趙剛掏出香煙,忽聽外面一聲輕響,這次他可聽得很清楚。
于是立即起身趕到客廳門口,急問:“老鄭,是你嗎?”
外面一片漆黑,既沒有任何動靜和聲息,也未聽得那大漢應答。
老趙又連問了兩聲,仍然毫無動靜,頓時情知有異,立即拔槍在手,小心翼翼地走近門口,突然一蹬開門,迅速闖了出去。
幾乎在同時,一條人影撲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一掌劈在老趙的後頸上。
使他在措手不及之下,隻發出聲沉哼,便倒在了地上。
老趙未及爬起,一支槍已抵在他背後,使他隻好丢下槍,舉起了雙手。
“站起來!”這是阿義的喝令。
老趙不敢不遵命,高舉雙手站了起來,急向阿義表明身份:“我們是嚴組長派來的……”
阿義冷聲說:“我知道!可是我不明白,嚴組長既然早已知道這個地方,為什麼遲遲不采取行動,非要等到現在才派你們來?”
老趙急說:“不!嚴組長是接到報告,知道你已離開酒吧,判斷你一定是獨自來馬尼拉灣了。
所以一面派我們趕來,一面打電話給留在醫院的魯小姐,剛好她也正準備向嚴組長報告,因為杜小姐已清醒,說出了這裡的地址。
嚴組長立刻以無線電話通知我們,否則我們就去了碼頭找你,不會來這裡……”
“你們是來找我的?”阿義問。
老趙回答說:“據杜小姐說:石坤和姓羅的女人都被‘黑貓黨’藏在這裡,怕你孤掌難鳴,所以派我們趕來。
誰知我們來遲一步,石坤和姓羅的女人,還有弗南先生部已遭了毒手!”
“什麼?……”阿義大吃一驚,突然一把推開老趙,回身沖進客廳。
他聽說石坤已遭毒手,頓時形同瘋狂,一腳踹倒一根支柱,便見正面的木闆整個倒塌下來。
這一來,不需由矮門鑽進去,已可看清了裡面的一切。
一切都很眼熟,阿義記的很清楚,這正是自已被劫持幾乎把他塑成石膏像的地方。
可是他沒想到,“黑貓黨”是故弄玄虛,以這套“布景”弄成個形式特别的房間,顯然是使他事後無法判斷,曾被劫持在何處。
再定神一看,地上躺着男女三具屍體,頓時他驚得目瞪口呆,魂飛天外!
“老石!”他悲憤欲絕地大叫一聲,向石坤的屍體沖了過去。
蹲下去一拉石坤的手臂,竟然僵硬得如同鐵石一般,不禁又使阿義大惑不解起來。
女貓王必然是在嚴正輝斷然拒絕後,才下這毒手報複洩恨的,屍體怎麼這樣快就僵硬了?
阿義疑心頓起,再仔細一看,這哪裡是石坤的屍體,竟是幾乎可以亂真的蠟像!
想不到女貓王真會故弄玄虛,先是以石膏像,使阿義以為石坤已遭毒手。
現在又變了花樣,以蠟像穿上衣服,僞裝成三具屍體。
就在阿義啼笑皆非之際,突聞身後一聲冷喝:“把槍放下!”
阿義置之一笑說:“老兄,我建議你先看看清楚這三具‘屍體’吧!”
“有什麼好看的?”老趙似乎怕他耍花槍,絲毫不敢大意。
阿義振聲說:“如果老兄的眼睛沒毛病,大概總能分辨得出,地上這三個是死人還是蠟像吧!”
老趙“哦?”了一聲,急向那三具蠟像瞥了一眼,仍未看出破綻,不禁冷笑說道:“你别動歪腦筋,快把槍丢下,免得……”
不料阿義突然回轉身來,毫不在乎地說:“老實告訴你吧,地上這三個都是蠟像,不信你就看吧!”
說完,他回身就是一槍,擊中石坤“屍體”的頭部,立即碎裂開來。
果然外面一層是蠟,裡面的模型則是以石膏作底子!
老趙不由地一怔,忙不疊走近一看,才發現那是蠟像。
剛才以手電筒照射,根本未看清楚,居然連那位程幫辦也未察覺,以為三人均遭了毒手呢。
阿義冷冷一笑說:“老兄,地上這三個既是蠟像,足見是‘黑貓黨’在故布疑陣,如果你決心阻止我去找她們,或許這裡就會真有兩具屍體了!”
老趙左右為難地說:“可是,我是奉命……”
阿義毫不在乎地笑笑說:“那你可以先開槍,甚至讓你從我背後開槍。
不過我在倒下之前,我一定會回敬。
現在對不起,我要失陪了!”
他說完就回身向外走去,老趙卻茫然不知所措,目送他從容不迫地出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