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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皇上面前,還是繼續做個不參與朝廷鬥争的純臣便罷了。

     隻是香雪那邊,他該如何解決呢? 思及此,朱佑睿捏着酒杯的手指不覺收緊。

     香雪被關在柴房裡餓了一日一夜。

     郡王府的下人似是得了吩咐,除了水以外什麼東西都不能給她,就連水也隻給了一碗,還用了隻破了口的舊陶碗盛着,看起來不甚潔淨。

     即便不潔,香雪仍是喝了,她又冷又餓,全身綿軟無力,喉嚨焦渴發幹,喝口水才能感覺到一點生氣,才能确定自己還活着。

     她知道他在懲罰她。

     将她關在這間位于郡王府最偏僻的角落的柴房裡,讓她睡在髒兮兮的柴草堆裡,除了一身單薄的衣衫,隻有幾塊破布可以蓋。

     如此,怕是為了折她的骨氣,等她自行開口求饒,把一切事情都招了。

     她也想招供的,隻是招與不招,前方都是死路,她自己活不了,總得想辦法替唯一的弟弟謀劃一條活路。

     她不知該如何做才好? 柴房裡黑漆漆的,隻有上方開了一扇小窗能看見天色,辨認如今是白天或黑夜。

     其實她被關在這裡的時間并不算久,但她老覺得已經很久很久了,腦海裡一遍又一遍地浮現他盛怒地将她拖出屋外,擲落于寒冷雪地上的畫面。

     她惹惱了他。

     可她真不是有意的,她多希望他能像在燈會上那樣一直對她溫柔地笑,她也明白這是奢望,但…… “對不起。

    ”她啞聲呢喃,弓身彎在草堆裡,一陣一陣地發冷,眼眶卻隐約發熱。

     頭頂的梁柱上不時傳來吱吱細響,彷佛是耗子竄過,她頓時覺得毛骨悚然,整個人蜷縮成蝦米狀,豎耳聆聽動靜。

     又過了幾個時辰,她感覺身上發起熱來,鼻塞喉滞,怕是染了風寒。

     正當她以為自己又将煎熬一個痛苦的夜晚時,柴房的門忽地被咿呀推開了,一道挺拔的黑影走進來。

     她努力從草堆裡撐起上半身,即便隻是這樣的動作都累得她氣喘籲籲,她睜開酸澀的眼眸,試着認清來人是誰。

     他來到她身前,居高臨下地俯視她,身姿如松,凜然而立。

     她恍惚地微笑,嗓音是自己都驚訝的極度沙啞—— “你來了啊。

    ” 現代,台北 “……睿,睿!” 程思曼從夢中驚醒時,鬓邊冷汗涔涔。

     她怅然地呆坐在沙發上,意識仍半朦胧地陷在夢裡,她夢見自己被關在一間柴房裡挨餓受凍,病得渾身發燙。

     夢中,一個男人咄咄逼人地質問她,而她隻是滿腔委屈,不知從何傾訴。

     那樣的驚懼與絕望,她不是初次夢見。

     程思曼怔怔地想着,夢中那古典美人究竟是誰?為何這陣子老是夢見她?還有那女人心中暗暗思慕的男子又是誰?她好似将那男人的形影和睿疊合在一起,才會喊着他的名字醒來。

     “睿……”她低低地又喚了一聲,轉頭望向那個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他依然安靜地昏睡着,絲毫沒有清醒的迹象。

     程思曼心口一緊,一股酸楚噎着。

     她來到病床旁,在床沿坐下,緊緊握住他的手。

    “睿,你怎麼還不醒?今天就是創立紀念日了,你再不醒,我真的撐不住了。

    ” 窗外天色蒙蒙,窗玻璃上凝着清晨曉露,再過一會兒,天就要亮了,而如果他今天再不出現,公司内的流言必會如大火蔓延。

     昨夜她去探望鄭成才時,老人家已經抓着她的手追問兒子的下落。

     “大器跟我說,奇睿已經兩個禮拜沒進公司了,你說他去出差,怎麼會去了這麼久?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 連他都不相信兒子會連續出差兩個禮拜不見人影,更何況是其它人? “你快點醒來吧!睿,我瞞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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