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郁馨香湊近他錯愕的俊臉前,整齊紮起的馬尾甩在她身後顯得輕盈無邪,始終讓她帶有少女青澀天真的氣質。
“你——”
“叫我滾是沒得談。
”程雨漓笑眯眯的搶他話尾,“這裡是洛杉矶不是台灣,我沒地方可以去。
”
龍薩緊鎖她盈滿笑意的眸子,愣了許久才回過神,“程雨漓,你怎麼會在這裡?”印象中自己沒抽大麻,應該不會是幻覺。
“你搶我台詞做什麼,這句話是我的口頭禅才對。
”她煞有其事地橫他一眼。
龍薩直覺胸窩一熱,立時半坐起身,雙肘撐于身後,她卻趁機往前挪近,到最後幹脆坐上床沿,與他視線相接。
“程雨漓!”他被她詭異的行徑弄得心浮氣躁。
“錯。
”程雨漓伸出食指在他面前左右晃了下,“你應該叫我程小雨才對。
”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某位仁兄已經暴躁的呈現獅吼狀态。
程雨漓微噘嘴,“知道啊,我在尋求自己該有的補償。
”
“我說過,别在男人面前擺出這種臉!”她的回答被徹底忽略,氣炸的龍薩全副注意力都讓她慣有的小動作吸引住。
她賊溜溜的圓眼珠進着亮光,故意将嘴噘得更翹,“如何?你想咬我不成?”
順便來個刻意挑釁。
龍薩俊美的臉緊繃得像石雕,悶聲不吭的抓過未開封的煙盒準備用尼古丁來平緩怒氣。
不過,某人可不打算讓他這麼好過,程雨漓搶過煙盒,迳自替他拆了封膜抽出根香煙夾在纖白長指間逗弄。
龍薩微愣,伸手欲奪回煙卻被她閃身躲開,“媽的!程雨漓,你最好給我說清楚到底出現在這裡是為了什麼,我沒心情再陪你玩。
”
“很簡單。
”她親自将煙送進他性感的嘴唇内,再拾掇起遺落在地毯上的打火機,服務到底的替他點上火,“我來讨回你欠我的那句話。
”
叼着煙的俊臉一傾,躁郁得柏當鐵青。
“我說過,當年欠你的,我已經還你——”
“是啊,道歉我已經收到,但是,你還欠我一句話。
”
“見鬼——”
“錯!不是這句。
”
“程雨漓,你别跟我打啞謎。
”
龍薩火大的将煙直接壓在鵝絨被上撚熄。
“你連自己欠我哪句話也不清楚?”蓦地,程雨漓露出憂傷的神态,像是要把堅硬如石的心給徹底擰碎。
龍薩心頭一縮,眉宇間的折痕凝得更深,忍不住探出手撫上她纖柔的瓜子臉,嗓音低沉不自在地問:“你為了我的道歉不惜追來這裡?”看來,當年的傷害對她影響很大。
“道歉你已繹說過了,如果我嫌不夠的話,将來會請你補足。
不過,我可不是想聽對不起或抱歉之類的話才來這裡。
”程雨漓充滿怨慰的兩眼上翻怒瞠他。
龍薩被她充沛活力的一瞪而瞪出淺柔笑意,冷冽的俊臉一旦放柔便是充滿無止盡的魅惑,英挺得使入神智飄飄然。
程雨漓忍不住怦然心動,雙眸焦距逐漸迷失在那對咖啡色的幽邃瞳眸内。
未察覺她失神的異狀,龍薩隻是不解地望她。
“如果不是,那你為何而來?”除了要自己的道歉外,他想不出她為什麼會千裡迢迢飛來洛杉矶。
“知道嗎?”程雨漓突地抓下他的大掌,反手握在自己小手内,“當年的我真的很生氣,氣你不體諒我的心情且摧毀了我的夢想。
”
此刻,她總算能看清蟄伏在他眼底裡的濃濃内疚,為什麼之前的她都沒注意到?
“程小雨——”
“可是,我聽到你的道歉了,也确實感受到你的愧疚,所以我決定原諒你。
”
頓時,原木漾滿郁色的眼珠,光彩乍現,“你說什麼?”
“我說,我決定原諒當年那個自私的臭男人一次,下不為例。
”程雨漓朝他露齒燦笑,白皙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