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呀!”丁蔚音想也沒想的就附和。
紀聿揚狐疑地盯着她。
“你在跟誰說話?”
“有嗎?”她裝傻。
“我剛剛有說話嗎?”
紀聿揚眯了眯眸,“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嘉蕾小姐來找我。
”她坦言,“如果不是她來找我幫忙,我是絕對不會答應再和你見面的。
”
“你一定要一直重複這點嗎?”聽見一個女人說死也不想再見到他,讓他感到很不舒服,尤其是聽她說。
“很抱歉,我必須要重申,免得你會誤會我有多想再見你。
”
“你說,嘉蕾來找過你?”紀聿揚撇撇唇,結束這個話題,言歸正傳。
“對,而且她現在就站在那裡。
”她往窗邊的牆壁指了指。
他冷靜地順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想也知道一定什麼也看不到,他沒說話,心裡半信半疑,但她說出了嘉蕾的名字卻是事實。
“你要相信我了嗎?”丁蔚音問。
“收了那張支票,現在你應該不是要問我這個問題,而是要想辦法讓我相信。
”
該死,這男人還真有讓人生氣的本事,丁蔚音深呼吸、吐氣,然後據實道:“你們是青梅竹馬,餘嘉蕾小你三歲,是祖宅裡餘老管家的孫女兒;但你爺爺和餘管家并不是單純的主仆關系,他們像朋友般無話不談,尤其在你爺爺早期剛打下你現在手中的這片江山時,身旁根本隻有敵人,和餘管家的知心,就更難能可貴了。
餘嘉蕾的父母,在她七歲時離異,各自有事業在外,常常不在台灣,所以餘管家在你爺爺的同意之下将她接到紀宅同住,你爺爺把她當親孫女般疼愛,不僅贊助學費,安排她和你進入同所貴族學校,從小學到大學都是,甚至最後還讓她和你一起出國留學,知道你們大學開始交往後,他也樂見其成,原本以為你們兩人會結婚,但餘嘉蕾就在你擊敗衆多競争者,終于登上現在這個總裁職位揚名國際的那年,她在與你發生争執後出了重大車禍,你不僅沒能對外宣布你有意與她訂婚的喜訊,還……”
“夠了!别再說了!”紀聿揚阻止她再繼續說下去,那一字一句,都在将他抛回過去,眼見那種種畫面,對他而言根本就是種折磨。
“我相信你。
”
一個平凡的女人,根本沒本事查到那麼隐密的事情,在爺爺退休,由他正式接管公司的那年,一場隆重的慶祝宴讓他的聲名遠播,新聞媒體更是争相要采訪他,企圖挖出他過去的大小事炒作,為了不讓嘉蕾的事情被報導出來,他特地對外封鎖消息,所以,除非是嘉蕾親口告訴她,否則她根本不可能會知道這麼多。
丁蔚音先是看看紀聿揚臉上難看且略顯蒼白的神色,再看看一旁餘嘉蕾擔心地瞅着他的表情,輕輕歎氣後道:“那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紀聿揚望着她,然後望向剛剛她指過的那個角落。
“嘉蕾會附在你的身上?”
“那要看你的決定。
”
“什麼叫我的決定?”他不解地瞟她一眼。
“她理應附在你身上,不是嗎?”電視不都這樣演?
“那是乩童!”她撫撫額,突然有些哭笑不得。
“先生,乩童和靈媒是有差的好嗎!”
“差别在哪?”
“靈煤是不一定要讓借自己的身體,就能夠轉述無形界想要傳達的訊息,但乩童就一定要達到有形無形一體,才能傳達訊息。
”
“所以?”
“所以,你想……你需要直接和她談嗎?還是由我傳話?”
“嘉蕾怎麼說?”
“照他的意思吧。
”
丁蔚音看看角落。
“她說看你的意思。
”
“那就直接談吧。
”有些話,光是用傳話的很難說明白。
“好。
”丁蔚音看看走來自己身旁的餘嘉蕾,輕輕點點頭。
餘嘉蕾感激的上前握住她的手,然後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