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什阿娜讓他滑入了她的體内:“這就是你要的答案!”
他張大了嘴,似乎在發出長長的“哦”,卻無聲無息。
觀察者們看到她凝視着特格的雙眼,但什阿娜同時也在用其他感官觀察着他。
“感受他緊繃的大腿,迷走神經的搏動會洩露他的秘密,尤其注意他乳頭顔色加深的情況。
一旦你讓他達到了那種狀态,保持住,找到他瞳孔放大的迹象。
”
“銘者!”特格的尖叫把觀察者們吓了一跳。
他用拳頭捶打着什阿娜的肩膀。
展示牆那邊的所有人都觀察到就在他不停扭動的同時,雙眼内出現了深邃的閃光,有什麼新東西從他體内閃現出來。
歐德雷翟一下站了起來:“是出問題了嗎?”
艾達荷還坐在椅子上:“是我預測的那件事。
”
什阿娜把特格推到一邊以避開他緊抓的手指。
他爬向地闆,一下子轉過身,速度之快讓觀察者為之震驚。
什阿娜和特格彼此面對面望着,似乎連心跳都變慢了一般。
慢慢地,他站直了身子,這時他才看向自己。
他先是把注意力轉向擡在身前的左臂;然後目光望向天花闆,依次看向每一面牆;最後,他又看向自己的身體。
“到底這是發生了什麼該死的……”傳來的還是孩子的尖聲嗓音,但語音中透着怪異的成熟感。
“歡迎回來,死靈霸撒。
”什阿娜說。
“你剛才要銘刻我!”他憤怒地指責,“你以為我母親沒教我怎麼防止這件事嗎?”一種思緒飄散的表情閃過他的臉。
“死靈?”
“有些人更願意把您看作是克隆人。
”
“誰……什阿娜!”他轉過身,環視整個房間。
整間房間内沒有看得見的出口,這是特意選擇的隐秘出入口房間。
“我們這是在哪裡?”
“在您被殺前,帶到沙丘去的那艘無艦裡。
”她還在按照預定規則回答他。
“被殺……”他又一次看向自己的雙手。
觀察者們幾乎能看到死靈固有的過濾機制開始在他的記憶中發揮作用。
“我被殺了……是在沙丘?”他的聲音中有些微的悲涼之意。
“您英勇無畏,從未退縮過。
”什阿娜說。
“我的……我從伽穆帶的人……他們都……”
“尊母把沙丘當作了對其他人的警告。
現在沙丘已經是毫無生氣的球體,是被焚燒後的殘渣。
”
憤怒占據了他的身體。
他盤腿坐下,雙拳緊握放在膝蓋上。
“是的……我也在……我的曆史中知道了。
”他又瞥向什阿娜。
她在墊子上保持着坐姿,相當安靜。
這種一頭紮進衆多記憶中的感覺唯有從香料之痛中走出來的人才能體會。
現在需要的是完全的寂靜無聲,一動不動。
歐德雷翟低語說:“不要幹預,什阿娜。
讓它自然發展。
讓他自己完成。
”她對三位監理做了個手勢。
她們走到入口前,不再看密室,而是看着她。
“把我自己看成是曆史的一部分,這種感覺很奇怪。
”特格說。
仍然是孩子的嗓音,卻一直給人一種很成熟的感覺。
他閉上眼,做着深呼吸。
觀察室内的歐德雷翟又坐回椅子上,說道:“你看到什麼了,鄧肯?”
“什阿娜把他從自己身邊推開的時候,他瞬間轉身的那種迅捷,除了默貝拉,我沒在第二個人身上看到過。
”
“甚至比那還要快。
”
“也許……也許是因為他的身體很年輕,而且我們還讓他接受了普拉納-賓度訓練。
”
“不對,是别的原因。
你提醒了我們,鄧肯。
這是厄崔迪顯性細胞中尚未知曉的成分。
”她的目光掃向保持警惕的監理們,然後搖了搖頭。
不行,還不行。
“他的那個媽媽真該死!她催眠誘使他阻擋銘者,而且沒讓我們知道。
”
“不過,看看她給我們帶來了什麼,”艾達荷說,“一種更有效的恢複記憶的辦法。
”
“本來我們應該自己就能看出來!”歐德雷翟對自己有點生氣,“斯凱特爾說特萊拉使用的是痛苦和對抗。
我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
“問他。
”
“沒那麼簡單。
我們的音言師對他沒有把握。
”
“他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
“你什麼時候研究過他?”
“達爾!我有連接攝像眼記錄的權限。
”
“我知道,可是……”
“該死!你能把注意力放在特格身上嗎?看看他!那是怎麼了?”
歐德雷翟立刻轉回注意,去看椅子上的孩子。
特格看着攝像眼,臉上是一副可怕的、全情投入的表情。
對他來說就像是頂着矛盾重重的壓力艱難入睡後剛剛醒來一樣,助理的手在搖晃着他,把他叫醒。
有些東西需要他去注意!他記起坐在無艦指揮中樞的情景,達爾站在他身邊,一隻手搭在他的脖頸上。
在幫他撓癢癢嗎?有很緊急的事要做。
是什麼呢?他的身體感覺很不對勁。
伽穆……現在他們在沙丘……他記起了不同的事:在聖殿度過的童年?達爾的身份是……是……更多記憶經過篩選湧入腦海。
她們想銘刻我!
意識繞着這種念頭流過,仿佛流水在石頭邊淌過一般。
“達爾!你在嗎?我知道你在!”
歐德雷翟向後坐了坐,把一隻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