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叫他放開我……”
壯漢對鄭傑的出現,似乎視若無睹,仍然緊緊抱住她說:
“他憑什麼叫我放手,今天你要認不出我是誰,我就絕不放過你,除非讓我吻個痛快,吻個夠!”
他這一個“認”字可說漏了嘴,伍月香何等的聰明,她從這壯漢的體形上一觀察,終于恍然大悟。
忽然停止反抗和掙紮,把嘴向他一噘說:
“白大爺要吻就吻吧!”
壯漢不禁一怔,詫然驚問:
“你,你認出了我?”
伍月香笑笑說:
“我倒沒認出,而是白大爺不打自招,自己說漏了嘴!”
壯漢果然就是經過改頭換面,已經面目全非的白振飛,他故意用這個方法,想試試伍月香是否還能認出他來,不料結果終于被識破身份。
自振飛頗覺失望,沮然問:
“我哪裡說漏了嘴?”
伍月香直截了當地指出:
“這就是一個‘認’露了馬腳,你本來一直要我說出你是誰,我既不認識你的面貌,自然無法說出你是誰了。
可是最後你卻說成要我‘認’出你是誰,這分明是說明了我本來是認識你的,隻是由于經過了一番改頭換面,才使我一時無法認出。
而你單獨在新加坡混到那島上去,就是為了‘整修門面’的,那我還會想不到你是白大爺嗎?”
鄭傑接口說:
“你别吹牛,如果我不露面,大概你一時還想不到他是誰吧?”
伍月香故作嬌嗔地忿聲說:
“那你又何必急着露面,可以待在裡面多看一會兒笑話呀!”
鄭傑哂然一笑說:
“我們在房間裡已足足等了幾個小時,要不開開玩笑,那不把我們憋壞啦!”
伍月香冷哼一聲,忽向白振飛悻然說:
“白大爺,你們的玩笑已經開夠了,我也讓你們捉弄解了悶,現在你是不是要吻個痛快,吻個夠才放手?”
白振飛這才臉上一紅,忙不疊放開她,尴尬地笑了笑說:
“我隻顧着說話,根本忘了……”
伍月香似乎在存心氣鄭傑,故意嫣然一笑說:
“其實我倒不在乎,隻要你白大爺不怕累,抱上一天一夜,又有什麼關系呀!”說時又故意風情萬種地瞟了鄭傑一眼,似乎含有一種挑釁的意味。
鄭傑置之一笑,忽問:
“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白小姐呢?”
伍月香以為他是以牙還牙,故意對白莎麗表示關懷,不禁冷聲回答:
“腿長在她身上,我怎知道!”
白振飛是旁觀者清,冷眼旁觀,已看出他們是在鬥氣,鬧着情緒上的小别扭,忙正色說:
“伍小姐,我們今天一到吉隆坡,查明你們住在這裡,就立刻趕到,溜進房間裡來等了好幾個小時。
因為不知到你們上哪裡去了,又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惟恐陰錯陽差碰不上,所以一直沒敢離開這裡。
現在我的改容手術已經完成,沒有留在此地的必要,最好趕快把莎麗找回來,我們今晚就可以離開吉隆坡!”
伍月香忽然把眉一皺,憂形于色說:
“我們在這裡遇上了點麻煩……”
“什麼麻煩?”白振飛急問。
伍月香沮然回答:
“隻怪我們多管閑事,為了救一個幾乎被人暗算的老年人,結果……”
于是,她把全盤的經過,從頭至尾說了一遍。
白振飛聽她說完,頓時一驚說:
“那麼莎麗是去跟蹤那兩個家夥,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伍月香點點頭說:
“我開車回愛之歌夜總會附近去找過她,可是沒見她的人影,以為她可能先回這裡來了,所以匆匆忙忙趕回來……”
白振飛急切說:
“她根本沒有來過,我們在這裡已經等了好幾個小時!”
鄭傑沉思了一下說:
“白小姐該不會發生意外吧!”
白振飛神色凝重地說:
“我倒不擔心這個,憑她的機警和精明,任何情況之下,她都能随機應變的。
值得憂慮的是她太任性,和凡事都毫不在乎的大膽作風。
假使被她跟上了那兩個家夥,她就會不顧一切,非查明個水落石出,不過黃河心不死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就必須趕快設法去找她,阻止她一意孤行啦!”
“可是,”鄭傑說:“除非我們能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否則上哪裡去找她呢?”
伍月香忽說:
“對了,企圖劫持我的家夥,已被送交給水晶夜總會的人了。
我們隻要一起去見程老先生,也許就可以問出眉目來。
”
白振飛外表力持鎮定,實際上卻是心急如焚,當即毫不遲疑地說:
“事不宜遲,我們說去就去吧!”
鄭傑當然更是毫無異議,不過他考慮到一點:
“萬一我們走了,白小姐卻突然跑回來,那不是又陰錯陽差了?所以我看我們總得留下一個人……”
白振飛想了想說:
“也好,反正去姓程的那裡又不是打架,你老弟去也英雄無用武之地,我跟伍小姐去就行了。
你就留在這裡吧,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立刻會打電話通知你趕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