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親自發号施令,安排着一切,突見白振飛押了那漢子闖進來,不由地一怔,詫然急問:
“白兄,這是什麼人?”
白振飛沉聲說:
“反正不是好玩意,讓他自己說吧!”
那大漢居然有恃無恐地說:
“程老闆,請你叫這位老兄兜着點,大家别抓破了臉,那就誰的臉上也不好看!”
程宏暗自一驚,上前問:
“你是香槟總部的人?”
那漢子嘿然冷笑說:
“程老闆知道不就結了,别忘記尊夫人還在我們手裡!”
程宏果然投鼠忌器地說:
“白兄,請高擡貴手,放開這位朋友吧……”
白振飛急聲說:
“這裡是程兄的地方,程兄要放他,兄弟自然不敢不放。
但我必須先問問他,趙小姐究竟在不在他們手裡?”
“趙小姐?”那漢子故意狂笑說:“也許是吧,隻要你們敢把我留在這裡五分鐘,嘿嘿,一切後果就由你們自己負責!”
白振飛手下一用勁,厲聲說:
“不要五分鐘,隻要一分鐘之内不說出你們的窩在哪裡,我就管叫你這條手臂報廢!”
那漢子痛得直翻白眼,但卻不甘示弱地說:
“哼!就算告訴了你,難道你們還敢去不成?”
白振飛勃然大怒說:
“敢不敢去是我們的事,不用你操心,快說吧!”
那漢子把頭一扭,沖着程宏問:
“程老闆,請問這裡是誰當家?”
這一問頗有挑撥之意,頓使程宏面有難色起來。
他剛說了聲:
“白兄……”
白振飛已怒從心起,突然把心一橫,冷不防将那漢子的手臂反扭,猛可一提,隻聽得骨節“格巴”一聲,已然脫臼。
那漢子痛得慘叫一聲:
“哇……”當場就昏了過去。
程宏欲阻不及,不由地大吃一驚,就在同時,穿着侍者制服的鄭傑闖進來。
他見狀暗自一怔,急問:
“白大爺,這家夥是……”
白振飛一放手,那漢子已倒了下去,然後沉聲說:
“老弟來得正好,程老闆已決定接受對方的條件,不需要我們過問這檔子事了。
不過,我得先問問你,趙小姐有沒有跟你在一起?”
鄭傑吃驚地說:
“沒有呀,她怎麼了?”
白振飛冷哼一聲說:
“那我們就不至于師出無名了,雖然程老闆已向對方妥協,不願我們再介入。
但現在趙小姐大概已落在對方手裡,我們總不能置身事外,對她不聞不問吧!”
鄭傑急問:
“她怎麼會落在對方手裡了?”
白振飛回答說:
“目前還不清楚,但事實上她接到我的電話通知後,立刻就離開美倫大酒店趕來了,可是到現在還沒見到她的人影!”
程宏神色凝重地說:
“白兄請别誤會,兄弟絕不是不願你們過問這件事,實在是由于賤内……”
鄭傑立即接口說:
“對了,程老闆,我是特地趕回來告訴你,剛才我已經見到了尊夫人!”
“哦?”程宏不禁驚喜交加地追問:“鄭老弟,你在什麼地方見到她了?”
鄭傑這才把兩個小時前,被那兩個女郎誘往聯邦大酒店的經過,簡單扼要地說了一遍。
由于有白莎麗和伍月香在場,他不得不把最後昏迷的情形保留,說成是被用毛巾按上口鼻之間的,以免被她們嘲笑。
程宏聽他說完,證實程太太安然無恙,才比較安心,不過仍然憂形于色說:
“内人既然确實在他們手裡,為了她的安全着想,兄弟恐怕隻能委屈求全,答應他們的條件,毫無選擇的餘地啦!”
伍月香好奇地問:
“鄭傑,你說聯邦大酒店的那個房間,一會兒又變成了另外一個地方,究竟是怎麼回事?”
鄭傑茫然說:
“我到現在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白莎麗笑了笑,接口說:
“我認為他們是在故弄玄虛,其實說穿了根本不足為奇,可能是事先他們早已把另外一個地方,布置成和聯邦大酒店的那個房間完全一模一樣。
而在你昏迷之後,就一切都不知道,任憑他們的擺布了。
所以當你清醒時發現房外的景象不同,以為發生錯覺,實際上隻不過是被他們的故布疑陣所騙罷了。
”
她的這一番分析,果然頭頭是道,使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無不佩服她的腦筋靈活。
可是伍月香也不甘示弱,發表她的意見說:
“我認為他們不但是故布疑陣,而且是企圖嫁禍于人,使程老闆以為那裡是莊大爺的地方!”
程宏點點頭說:
“嗯!這點我也想到了,非常有可能,否則他們就不必把那個大廳,布置成莊德武的迷宮完全一樣了!”
伍月香面露得意意色地說:
“如果不出我所料,他們的目的,恐怕是企圖使程老程轉移目标,去向莊大爺方面采取行動呢!”
白振飛問:
“程兄現在打算如何呢?”
程宏猶豫不決說:
“這……這個詭計雖然是被我們識破,但内人仍然是落在了他們的手裡,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