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自己丈夫找了女人回來玩,真夠大方,難道你心裡不吃醋?’……”
石萬山急問:
“她怎麼說?”
葉雄接下去說:
“石太太笑而不答,我趁機又說:‘石太太,今晚你一個人獨守空房,不覺得寂寞?’,石太大馬上把臉一沉,叫我說話有點分寸,否則她就去告訴你,要你請我滾蛋!我一看情形不對,上來就碰了個大釘子,哪還敢再繼續試探,還沒等我來得及道歉,她就氣沖沖地走了,我還以為她當真會去告訴你呢……”
石萬山不置可否地笑笑,忽然掏出那封信來,遞給他說:
“她昨夜雖然沒去告訴我,可是,剛才她卻把這封信交給我,說是在你屋裡無意間發現的呢!”
葉雄乍見那封信,不需要看,已知道内容了。
頓時暗吃一驚,急忙把信接過來,佯作從頭至尾看了一遍,其實心裡卻在暗覺詫然,不知宋佩妮怎會把信交給了石萬山,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看完信,他故作驚詫說:
“這,這從哪裡說起呀!石大爺,你會相信我是甘瘤子派來的?”
石萬山冷聲說:
“我要相信,何必把信拿給你看,幹脆一槍把你幹掉不就結啦!”
葉雄毅然說:
“真金不怕火煉,我究竟是誰派來的,石大爺不妨派人去調查!”
“根本不必多此一舉!”石萬山說:“你要真是甘瘤子的人,他還會要姓蘇的娘們騙你到山洞裡去,見那個冒充我的家夥。
由此可見,這封信是甘瘤子用的離間計,想借刀殺人,利用我把老弟置于死地。
可是他們把我估計得太低了,我還不至于糊塗到這種程度!”
葉雄趁機奉承說:
“石大爺不愧是明察秋毫,否則就中了他們的詭計。
我死不足惜,可是這樣一來,石大爺就無法跟咱們仇老大合作,坐失消滅甘瘤子的大好機會,那才可惜呢!”
石萬山笑笑說:
“老弟,我相信這封信,絕不可能是你失落的。
但我太太又怎會在你屋裡發現,該不會是她……”
葉雄一時也莫名其妙,宋佩妮怎會出爾反爾,口是心非,既要利用他報仇,又背地裡放他的冷箭,這豈不是自相矛盾?
“我想石太太不會吧?……”他說。
石萬山兩眼逼視着他說:
“那麼,隻有那妞兒可疑了,會不會是昨晚,姓蘇的女人送她來的時候,她身上早已帶着這封信……”
葉雄不知他是故意問的,斷然說:
“絕不可能是她,因為信上明明說,是我暗助那姓羅的逃走。
換句話說,這封信是他逃回去之後,甘瘤子才寫的,而項小姐卻是在他脫身前就來了。
”
石萬山老謀深算地說:
“甘瘤子聰明就聰明在這裡,他故意在信的一開頭,就說明羅九是你暗助脫身的。
一則使我以為你是他的人,一則不至于懷疑那妞兒。
可是他犯了個大錯,就算你老弟是他派來的,暗助姓羅的小子逃走,盡可等你回去以後,再論功行賞,何必在信上大提一筆?”
葉雄不置可否地問:
“這麼說,石大爺認為信确實是項小姐事先就帶在身上了?”
石萬山獰笑說:
“這有什麼不可以,甘瘤子可能早已買通了我這裡的人,有把握一定能助那小子逃走。
所以事先在信上就寫明他已安然脫身,使我們不至懷疑那姓項的妞兒哦!”
葉雄卻不以為然地說:
“我認為信上之所以提到姓羅的,并不一定是他犯的錯。
照一般常情判斷,他雖然脫了身,石大爺這裡重重關卡,戒備森嚴,他并不一定能安然逃回去。
如果我真是甘瘤子方面派來的,在信裡告訴我一聲,他已經逃回,這也是應該的。
但我并不是甘瘤子的人,那麼這用意就明顯了,他們是在整我的冤枉,而不是怕你懷疑項小姐。
”
石萬山突然把臉一沉,陰森森地說:
“現在隻有兩個人可疑,如果信不是那妞兒事先帶在身邊,故意把它失落,好讓它落到我手裡,就是我太太跟甘瘤子在暗中勾結了!”
葉雄詫然說:
“石太太會跟甘瘤子勾結?這,這怎麼可能……”
石萬山嘿然冷笑說:
“這個不難水落石出,隻要把我太太和那妞兒身上用點手段,不怕她們不說實話!”
葉雄驚問:
“石大爺的意思,是準備用刑?”
石萬山冷酷無情地說:
“老弟,你大概還不知道我石某人的手段吧?今天機會難得,老弟可以開開眼界,見識見識!哈哈……”
說完,他發出了一陣令人心驚肉跳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