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對方的軟肋猛然攻擊,使其疲于應付,如此才是取勝之道!咱們可以放棄他們據守的這一座城池,攻打東南面的耀州,一是可以獲得更多的糧草和支持,另一方面耀州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旭王必定回兵救援,咱們此刻之圍自然可以解除,到時再想些法子讓旭王元烈怯戰之名傳回大都,到時候逼着那皇帝臨陣換将,咱們還怕大事不可圖嗎?至于糧草,皇後娘娘一定會想法子的。
”
拓跋玉看着康蘭德,突然笑了起來。
康蘭德見對方笑得詭異,卻不知道究竟在笑些什麼,不由就道:“殿下,您這是?”
拓跋玉笑得不可抑制,終究隻是輕輕一歎道:“你是越西人,如今卻在朕的帳中為朕出謀劃策,這還不可笑嗎?恐怕那越西皇帝還不知道他的皇後就是罪魁禍首吧,我真的很想知道裴後究竟想要做什麼?把這些城池送給我,她又能有什麼好處?”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面色卻漸漸變得古怪起來。
而這時候大曆糧草被燒的消息傳回了大都,李未央正在庭前喂鴿子。
趙月将消息禀報給她的時候,她微微一笑道:“元烈還真是大膽,若是西風不起,或是起了又突然停歇,他不是虧大了,想要樹威也不必急于一時。
”
聽到她說這樣的話,趙月微笑道:“小姐不必擔心,所謂精通陰陽八卦,也不是什麼難事,主子身邊不是沒有這樣的人,隻不過往日用不到而已。
”
李未央知道,元烈手下搜集了不少奇人異士,他是确定是西風一定會起,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策略,但還是有些冒險了。
她想了想,卻是搖了搖頭:“我實在是不明白,拓跋玉為什麼還不退兵,有什麼原因值得他如此執着嗎?”
趙月聞言,看了李未央一眼,卻是神色古怪得很。
李未央看着她猶豫,似笑非笑道:“有什麼話,你不妨直說。
”
趙月低下頭,從懷中取出一封信,親自将那封信遞給了李未央道:“這一封信是主子派人傳回來的,要親呈小姐預覽。
”
李未央失笑:“為什麼吞吞吐吐,給我看看。
”說着,她展開了信,一目十行地看完。
趙月看李未央神色微變,不由道:“小姐,這封信……信上主子說了什麼?”
李未央神色變了數變,終究輕輕一歎:“這封信不是你家主子寫來的,是娉婷郡主寫的,哦,現在她不是郡主了,她是大曆的皇後殿下。
”
聽到這樣的話,趙月完全呆住了:“皇後?拓跋玉的妻子?她為什麼要給小姐你寫信?”
李未央抖了抖手上的信紙,道:“她已經沒有辦法阻止拓跋玉了,她此刻來信是告訴我,一切的症結還在裴後的身上,讓我多加留意!”
趙月更加震驚,娉婷可是拓跋玉的妻子,又是大曆的皇後,她為什麼要提醒李未央多加小心呢?
李未央見她疑惑,不由笑道:“兩國之間的紛争,并不是那麼容易解決。
娉婷不希望看到戰火彌漫,她希望盡快地平息戰事,所以她想我從裴後這裡着手。
”
娉婷希望大戰停止?趙月不由揣測道:“小姐,您的意思是……裴後策動了拓跋玉發動這場戰争,那大周那一邊……”
李未央輕輕點頭道:“想來也是如此。
”
縱然再淡定也要破功,趙月瞪大了眼睛道:“她瘋了不成!堂堂一國皇後,為什麼要出賣情報、幫助他國?這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李未央笑道:“裴後本來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咱們也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揣度她。
據娉婷說,裴後答應了拓跋玉用十座城池和一個秘密的條件相換,大周君主那一邊……還沒有确切的消息。
連娉婷也不知道裴後和大周之間又達成了什麼協議。
若是前線戰事失利,對裴後又能有什麼好處?這個人啊,還真是叫人猜不透。
”
李未央手中的糕點無意中落下,那些愛好和平的鴿子一改往日的習性,競相前來争奪,李未央看着,神色微微一動。
趙月道:“小姐,五少爺要請您去密室。
”
李未央點了點頭,将糕點随意灑了,輕聲道:“先去看看赢楚吧。
”
密室之中,郭導看着赢楚道:“赢大人,關了這幾日,可曾清醒一些嗎?”
赢楚連頭也不擡,隻顧靜靜想着自己心事,看都不看郭導一眼,顯然對他說的話不感興趣。
郭導淡淡一笑,吩咐旁邊的人道:“把我送給赢大人的禮物取來。
”
旁邊的護衛立刻遞上了一隻杯盞,裡面有少許粉末。
李未央眉頭輕輕一蹙,隻看見郭導笑得得意:“赢大人可認識此物?”
不待赢楚有所反應,郭導便将這支杯盞中的粉末輕輕撒在了地上。
赢楚的瞳孔一下子猛縮起來,他的身體立刻對這些粉末起了反應。
“為什麼你的手裡會有五毒散!”赢楚開口說了第一句話,聲音卻是嘶啞得如同野獸的質問,隐藏着一種難以掩飾的恐懼之感。
郭導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這東西不是裴後當初送給我的禮物嗎?現在我拿來送給赢大人也算是投桃報李,怎麼你不認識了?”
李未央看着郭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