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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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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傍置酒設祭,哀哭涕泣,一飲一酹,曰:裴中書魂而有靈,知吾曹也。

    ”乃各賦詩一篇。

    李骞以魏收亦與之友,寄以示收。

    收時在晉陽,乃同其作,論叙伯茂,其十字雲:臨風想元度,對酒思公榮。

    ”時人以伯茂性侮傲,謂收詩頗得事實。

    (同上) 三日不上省皇甫亮為尚書殿中郎,攝儀曹事,疏慢自任,無幹務才,每有禮儀大事,常令餘司攝焉。

    性質樸純厚,終無片言矯飾,屬有敕下司各列勤惰,亮三日不上省,齊文宣親诘其故,亮曰:一日雨,一日醉,一日病酒。

    ”文宣以其恕實,優容之,杖胫三十而已。

    所居宅下,标誶賣之,将買者或問其故,亮每答雲:為宅中水淹不洩,雨即流入床下。

    ”由此宅終不售。

    (《裴佗列傳》)聞鼓聲疾病遂愈裴俠轉工部中大夫,嘗遇疾沈頓,士友憂之,忽聞五鼓,便即驚起,顧左右曰:可向府邪?”所苦因此而瘳。

    周晉公護聞之曰:裴俠危笃若此,而不廢憂公,因聞鼓聲,疾病遂愈,此非天其勤恪也?”(《裴俠列傳》)衣食不充房伯祖曆官齊郡内史,性暗弱,委事于功曹張僧皓,大有受納,伯祖衣食不充。

    (《房法壽列傳》)冀以厭當之房豹字仲幹,體貌魁岸,美音儀;年十七,州辟主簿。

    王思政入據颍川,慕容紹宗出讨,豹為紹宗開府主簿,兼行台郎中,紹宗自雲:有水厄。

    ”遂于戰艦中浴,并自投于水,冀以厭當之。

    豹白紹宗曰:夫命也在天,豈人理所能延保,公若實有水厄,非禳辟所能卻,若其實無,何禳之有。

    今三軍之事,在于明公,唯應達命任理,以保元吉,方乃乘船入水,雲以防災,豈如岸上指麾,以保萬全也?”紹宗笑曰:不能免俗,聊複爾耳。

    ”未幾而紹宗遇溺,時論以為知微。

    (同上) 忽聞門有客聲房伯祖弟幼愍為安豐新蔡二郡太守,坐事奪官,居家,忽聞門有客聲,出無所見,還至庭中,為家群犬所噬,卒。

    (同上) 竟無捶撻房文烈性溫柔,未嘗嗔怒,為吏部郎時,經霖雨絕糧,遣婢籴米,因爾逃竄,三四日方歸,文烈徐謂曰:舉家無食,汝何處來?”竟無捶撻。

    (同上) 常呼元賓為使君畢衆敬子元賓,少豪俠,有武幹,涉獵書史,與父同建勳誠,至京師俱為上賓,賜爵須昌侯,後拜兖州刺史,假彭城公,父子相代為本州,當世榮之。

    時衆敬以老還鄉,常呼元賓為使君,每元賓聽政時,乘闆輿出,至元賓所,先遣左右敕不聽起,觀其斷決,忻忻然喜見顔色。

    (《畢衆敬列傳》)不服重畢元賓入魏,初娶東平劉氏,有四子,祖朽祖髦祖歸祖旋,賜妻元氏,生二子,祖榮祖晖。

    祖朽最長,祖晖次祖髦。

    故事,前妻雖先有子,後賜之妻,子皆承嫡,所以劉氏先亡,祖晖不服重,元氏後卒,祖朽等三年禮終。

    (同上) 忽通孤貧亦為矯詐尚書左丞司馬子瑞奏彈畢義雲,稱:天保元年四月,窦氏皇姨祖載日,内外百官,赴第吊省,義雲唯遣禦史投名,身遂不赴。

    又義雲啟雲:喪婦孤貧,複娶李世安女為妻。

    世安身雖父服未終,其女為祖已就平吉,特乞暗迎,不敢備禮’。

    及義雲成婚之夕,衆禮備設,日拜阖,鳴驺清道,盛列羽儀,兼差台吏二十人,責其鮮服,侍從後車,直是苟求成婚,誣罔幹上。

    義雲資産宅宇,足稱豪室,忽通孤貧,亦為矯詐。

    又駕幸晉陽,都坐判拜起居表,四品以下,五品以上,令預前一日赴南都署表,三品以下,臨日署訖。

    義雲乃乖例,署表之日,索表就家先署,臨日遂稱私忌不來。

    ”于是诏付廷尉科罪,尋敕免推。

    (同上) 常随之聽講齊孝昭赴晉陽,高元海留邺,畢義雲深相依附,知其信向釋氏,常随之聽講,為此款密,無所不至。

    及孝昭大漸,顧命武成高歸彥至都,武成猶緻疑惑,元海遣犢車迎義雲入北宮參審,遂與元海等勸進,仍從幸晉陽,參預時政,尋除兖州刺史,給後部鼓吹,即本州也。

    軒昂自得,意望铨衡之舉,見諸人自陳逆許接引,又言離别暫時,非久在州,先有铙吹,至于按部,行遊兩部并用。

    (同上) 背如土牛殊耐鞭杖甄琛遷侍中領中尉,眉畏避,不能繩糾貴遊,凡所劾者,率多下吏。

    于時,趙修寵貴,琛傾身事之,琛父凝為中散大夫,弟僧林為本州别駕,皆托修申達。

    至修奸詐事露,明當收考,今日乃舉其罪,及監決修鞭;猶相隐恻然,告人曰:趙修小人,背如土牛,殊耐鞭杖。

    ”有識以此非之。

    修死之明日,琛與黃門郎李憑以朋黨被召,詣尚書。

    兼尚書元英邢巒窮其阿附之狀。

    琛曾拜官,諸賓悉集,巒乃晚至,琛謂巒:何處放蛆來,今晚始顧?”雖以言戲,巒變色銜忿,及此大相推窮,司徒錄尚書事北海王詳等奏曰:謹按:侍中領禦史中尉甄琛,身居直法,糾摘是司,風邪響黩,猶宜劾糾。

    況趙修侵公害私,朝野切齒,而琛嘗不陳奏,方更往來,中外影響,緻其名譽,令布衣之父超登正四之官,七品之弟越陟三階之祿,虧先皇之選典,塵聖明之官人。

    又與黃門郎李憑相為表裡,憑兄叨封,知而不言。

    及修釁彰,方加彈奏。

    生則附其形勢,死則就地排之,竊天之功,以為己力,仰欺朝廷,俯罔百司,其為鄙詐,于茲甚矣。

    謹依律科,請從以職除。

    其父中散,實為叨越,雖皇族帝孫,未有此例,既得不以倫,請下收奪。

    李憑朋附趙修,是親是仗,缁點皇風,塵鄙正化,此而不糾,将何以肅整阿谀,獎厲忠概,請免所居官,以肅風軌。

    ”奏可,遂免歸本郡。

    (《甄琛列傳》)欽其器貌魏孝文時,甄琛兼主客郎,迎送齊使彭城劉缵,琛欽其器貌,常歎詠之。

    缵子昕為朐山戍主,昕死,家屬入洛,有女年二十,琛乃納昕女為妻,婚日,诏給廚費。

    琛所好悅,宣武時調戲之。

    (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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