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四老也未吐露!”
胡薇蘭玉靥一紅道:“其實愚姐如不十分清楚,嚴前輩約莫叙出梗概,說必須愚姐前來一行,他老人家說術也有不通之時,天意難逃,豈能違逆,畏首畏尾,焉能成事?”
“蘭姐真不知嚴老前輩為何定須蘭姐趕來不可?”
門外突響起陶廣語聲道:“老朽知道其中原因!”
舒翔飛忙立起啟開門房,笑道:“陶老請道其詳?”
陶廣似有深意望了兩人一眼,道:“外廂酒菜已然備下,金湘童寒兩位老弟已自等得不耐,飽食後再說不遲!”
胡薇蘭道:“翔弟,我們走吧!金湘童寒二兄還有事在身,陶老也須趕回孽龍潭!”
離坐而起,牽着舒翔飛左腕走出室外。
太玉客棧金湘将側院兩進房全包了下來,胡薇蘭住宿後進,金童兩人則住在前進,廳堂内擺下一席豐盛酒菜,紅燭高燒,席面鋪上大紅桌布,菜肴非但精美,而且菜名亦暗含吉祥如意,顯得喜氣洋洋。
金湘童寒兩人是有名的冷面雙英,此刻亦滿面春風,令人如沐煦陽。
胡薇蘭詫道:“金童兩兄,今天是怎麼啦?”
金湘道:“慶賀少俠取得玉昊鈎,設席示慶有什麼不對?”
胡薇蘭隻道是真,嫣然笑道:“不錯,可慶可賀!”
陶廣金湘童寒三人輪次向胡薇蘭舒翔飛兩人殷敬酒,語語吉祥。
胡薇蘭舒翔飛兩人絕世聰明,也被他三人蒙住,語雲“君子可欺之以方”,這話一點不錯。
席間談起邢無弼為宋傑易容施雷,邢無弼無意透露僅他一人知悉去明月峽玉虛洞天途徑之事詳細叙出。
舒翔飛大感驚異,相詢一切經過詳情。
這一席酒筵直用到二更将殘,月上廉攏。
金湘伸手入懷取出一大紅信函,密密封緘,道:“在下兩人奉嚴前輩之命,今晚前往五十餘裡外漁村往訪他當年舊友并借取一物,明晨方可趕返,範老亦須返回孽龍潭,二位當還有事商讨……”
說着手指廂房,接道:“少俠今晚可暫睡在内,嚴老輩于在下臨離青城之際曾相囑,武林兇邪久蟄之後,紛紛靜極思動,來日艱危兇險尤倍于今,此函系嚴前輩命轉交少俠,明日日出之時方展視,不然一無字迹。
”
言畢竟将函緘遞于胡薇蘭。
胡薇蘭微笑道:“嚴前輩行事莫測高深,委實望塵莫及!”
陶廣忽立起抱拳道:“蘭姑娘勿忘老朽懇請之事?”
舒翔飛愕然詫道:“陶老相求蘭姐何事?”
胡薇蘭盈盈立起,道:“翔弟,酒飯既飽,愚姐有事與翔弟商談。
”
金湘童寒陶廣三人相視了一眼,露出會心微笑。
胡薇蘭舒翔飛回得房中并肩坐錦榻上,隻見胡薇蘭凝眸望了望舒翔飛一眼,柔聲說道:“翔弟,你知道陶老相求何事?”
舒翔飛茫然搖首道:“小弟不知!”
“其實陶老相求之事,嚴前輩亦曾鄭重相囑。
”
胡薇蘭曼歎一聲道:“翔弟自幼母教森嚴,恩師又戒律嚴謹,幾位師姐又視你如弟,呵護備至,遂養成拘謹之性,更不明女人心理,先賢有雲:唯女子與小人是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舒翔飛悚然一震,道:“蘭姐可是指石紅芍而言麼?”
胡薇蘭妩韋笑道:“翔弟隻要與紅芍妹子軟浯溫存,體貼入微,愚姐相信情勢必夷然改觀。
”
兩人依偎而坐,舒翔飛隻覺胡薇蘭吹氣如蘭,一颦一嗔無不逗人绮念,一把牽起胡薇蘭皓腕,低聲道:“蘭姐,我們暫不談這個好麼?”
舒翔飛一向對胡薇蘭敬若天人,眼皮上供養,心坎裡溫存,但今晚卻顯得有點異樣,绮念從生。
胡薇蘭發覺舒翔飛似有魂不守舍模樣,詫道:“翔弟怎麼啦!”
言尚未了,舒翔飛已自身形一轉,緊摟胡薇蘭嬌軀倒向錦榻,燙熱如焚面唇猛地望胡薇蘭檀口壓下。
胡薇蘭心懷意亂,顫聲呼喚:“翔……弟……”
已自為兩片熱唇壓下,喘不過氣來,隻覺春意蕩布全身,無法控束自己,渾身軟錦乏力……
薄被擁明,紅燈仍是高燒,喜氣洋溢。
舒翔冰枕在胡薇蘭胸上熟睡如泥,胡薇蘭無法動彈,僅一雙玉臂可伸出被外,舒翔飛雖在熟睡,卻把她玉體摟得緊緊的。
胡薇蘭想起方才情景,不知是喜、是嗔、是羞、是憐,忽憬悟
嚴昌陵命自己趕宋定是如此,翔弟對自己情有獨鐘,故與孟翠環淑蓮公主石紅芍若即若離,恐愧對自己,如此一來,名份已定,渚女作妾有何不可,翔弟亦無硝有顧忌,不禁柔聲發出一聲歎息,玉手撫摸舒翔飛臉頰,似無限憐愛……
舒翔飛兩度醒來,恣意溫存,胡薇蘭任由所之,歡娛嫌夜短,不覺東方之既白。
胡薇蘭軟慵無力,嬌羞不勝,頻頻嗔視舒翔飛。
舒翔飛附着胡薇蘭耳旁連賠不是,細語良久。
胡薇蘭嗔道:“姐姐需立即趕回北京去婆婆處告你一狀!”
舒翔飛面現驚懼之色道:“蘭姐,你就饒了小弟一次!”
“哼,饒了你。
”
胡薇蘭嬌嗔道:“你竟然敢不聽姐姐的話,反倒用計欺侮姐姐!”
兩人整衣離榻,舒翔飛目睹胡薇蘭玉容冷漠如冰,不禁慌了手腳,似待罪之囚般坐立不安。
胡薇蘭忍不住噗嗤一笑,似一朵盛放百合一般,陰霾俱消,清新脫俗,美絕人寰。
舒翔飛不禁瞧得呆了。
胡薇蘭展閱嚴冒陵密函,不由绯生雙靥,前頁均是祝賀之詞,蓮開并蒂,早生貴子等語,次鄭重相矚舒翔飛不可辜負石紅芍之情,恐激起巨變,邢無弼雖必授首無疑,但武林兇邪蟄久思動,天璇星君心懷大志,隻有其女可使其懸崖勒馬等語。
又言百了神尼已去燕京舒府,老醉鬼鄭奇允作大媒,擇定吉日,四女于歸。
語尚未了,忽察覺胡薇蘭面色如罩嚴霜,不禁愧然不語,暗暗歎息一聲。
胡薇蘭道:“早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