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現在的她不那麽孤寂就好了!接下來!她看到了大門,哇!就是這條街道。
殺手曾經告訴她,不死者的腦袋是過目不忘的,就像一具小型電腦。
也許那不是瞎掰的。
那個壯觀的雕花鐵門大大地開着,被綠色的常舂藤覆蓋着。
大概他們從來不會關上某個『私人領地』。
她把車速降低!然後熄掉引擎。
在這條充滿豪宅的街道上,哈雷機車的确太吵了,也許某個陷入會去報警。
因為雙腿不夠長,她必須下來扶着機車走。
不過她并不在意,走在這條充滿枯葉的街道上倒是不錯,她喜歡這條安靜的道路。
哼哼,如果我是個大都會吸血鬼,現在不也就住在裡面?她想着。
就在街道的盡頭,她看到那棟學會所,紅磚砌造的牆與摩爾式的拱門。
她的心跳乍時凍結起來。
燒毀殆盡!
起先,她根本不敢相信。
等到她真切地看到,沒錯,磚頭上到處都是黑色的焦紋,窗戶全都震碎了,沒有任何一片完整的玻璃殘存下來。
耶稣基督,她怏要哭出來了。
她把車子往前推進,緊咬着嘴唇,直到她嘗到自己的鮮血。
看看這片光景,究竟是誰乾的?玻璃碎片撒滿整個草坪,甚至連樹上都是。
整個地方都以某種人類不可兒的狀态閃閃發亮着,就她看起來簡直就像是恐怖聖誕夜的裝飾成果。
還有那木頭燒焦的臭味,缭繞在每一處。
她幾乎要哭喊尖叫出來,不過她剛好聽見某個聲音。
那不是人類的聲音,而是殺手教過她聆聽的那種不死族之音。
有個不死者就在裡面。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
耶,真的有個不死者在裡面。
不管如何,她就是要進去一瞧。
沒錯,是有個人在裡面。
她多走幾步,在枯萎中的腳步聲非常顯明。
沒有燈光,不過裡面的确有東西在移動,它也知道她正要進去。
就在她心驚膽顫地舉步欲進,有個人從裡面竄到前面。
一個不死者和她四目相對。
贊美天主,她悄聲說道。
他可不是那種穿着叁件式西裝的呆頭鵝,他是個少年,當他被變成不死族時,大概隻大她兩歲左右。
而且,他看起來真的非常獨到。
譬如說,他那雙銀色的眼眸,以及剪裁漂亮的灰色短發。
在一個少年的身上,這些特質真是不得了。
他大概有六尺高,身材織瘦,看上去非常優雅。
他的眼神冷冽,襯映着過度白晰的膚色:穿着是一件暗褐色的套頭毛衣,時髦的棕色皮外套與長褲,一點都不像那種機車騎士的皮衣。
這家夥真是個天生的領袖,而目長得比任河一個她見過的不死族都來得誘人。
『進來裡面,』他嘶聲說着:『快一點!』
她很不得飛躍那些階梯。
空氣中彌漫着塵埃,讓她的眼睛發痛,嗆咳起來。
有半個庭園倒塌了,她小心地走入廊道。
有些階梯已經不見了,頭上的屋頂整個敞開。
吊燈整個垮下來,布滿彈痕。
這個地方簡直鬼魅幢幢,像是個古老的鬼屋。
那個不死族正在類似客廳的地方,從一片燒焦的家具殘骸中踢出一條通道。
他看上去非常震怒。
『珍克斯寶貝,嗯?』他丢出一抹虛假的古怪笑容,閃露出他珍珠白的牙齒,包括那對小小的獠牙。
『你迷路了,是吧?』
好極了,另一個類似於戴維斯的讀心者,而且帶有異國口音。
『沒錯,怎麽着?』她說。
讓她訝異的是,就像是他丢了一顆球給她,她的心靈接住他的名字:羅蘭。
真是一個古典的名字,很有法國味。
『待在那裹不要動!珍克斯寶貝。
』他的口音八成也是法國腔:『這棟聚會所本來有叁個同族,其中兩個被燒毀了。
警察無法檢視那些殘骸,但是如果你不慎踩到他們!那種滋味可不好受。
』
基督!他說的是實話,因為就在大廳後面就有一具殘骸,看起來是一套半燒焦的西裝,隐約浮現出人形的輪廓。
不過,她自己就可以嗅出來,曾經有個不死族就在那個隻剩下殘馀衣物的容器内。
就在衣物的中央,有一團像是膏脂與粉末的東西。
滑稽的是,襯衫的袖子竟然還好端端地從外套袖口伸出來。
那可能曾經是一套叁件式西裝。
她覺得作嘔。
當你已經死去,還會感到嘔心嗎?她隻想離開這個地方,萬一那個肇事的東西又回來了呢?不朽,去他的!
『不要移動,』那個不死族對她說:『我們會盡遠離開,一起動身。
』
『現在就走,好吧?』天殺的,她正在發抖。
這就是他們說的、冒冷汗的滋味。
他找到一個錫盒,正從裡面拿出沒有被燒掉的鈔票。
『嘿,老兄,我要走入了。
』她感覺到周圍的那股異物,無關乎地闆上的那國燒毀。
她想着位於達拉所與奧克拉荷馬、同樣被燒毀的聚會所,以及消夫無蹤的獠牙幫。
他感應到了,看得出來。
他的臉變得柔和,非常可愛。
他丢下那盒子!迅速地跑向她,快得讓她更加害怕。
『沒錯,我親愛的,』他以美妙的聲音說着:『所有的聚會所。
整個東岸被燒成一條蜿蜒的電纜線。
至於巴黎與柏林的聚會所,也沒有任何音訊。
』
他牽着她的手,一起走向前門。
『到底是誰乾的?』她說。
『天曉得,親愛的。
它把所有的聚會所、吸血鬼酒吧,以及各種場子都給毀了。
我們得快點離開,趕快發動車子吧。
』
怛是她的腳步猛然一頓。
有個東西在那邊。
她就站在庭院的邊角,感受到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