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金瑣、柳紅在房間裡,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趴在窗子上對外看,三個人又急又慌。
紫薇低低說:
“怎麼辦?小燕子和永琪還沒回來,萬一闖了進來,大家不是面對面了嗎?”
“別慌別慌!剛剛我們也面對面了,那些官兵也沒認出來!畫像和真人還是有段距離。
何況,我們現在這身打扮,跟那些畫像,已經差了十萬八千裡!”金瑣說。
“這些官兵在磨蹭些什麼?慢吞吞的一直不走?”柳紅急得要命,為小燕子和永琪捏把冷汗。
“看情形,都給歐嫂的酒喂壞了!存心來討酒喝!”紫薇說。
金瑣小聲驚喊:
“回來了……小燕子回來了……”
三個人急忙湊到窗戶縫去看。
小燕子确實回來了,她一身的水,頭發零亂,身上挂著水草,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的直沖進來,嘴裡大叫大嚷著:
“柳青……柳紅……趕快拿家夥,有一群土匪,放了狗來咬我……”
歐嫂忙著咳嗽,爾康、柳青、簫劍咳的咳,嚷的嚷。
柳青想遮掉小燕子的聲音,喊得驚天動地:
“這谷子怎麼翻不動?我來好好的翻一翻……”
柳青不止喊得驚天動地,動作也誇張得離譜,把谷揚了起來,揚得官兵一頭一臉。
官兵急忙跳開:
“哎哎!別弄髒了好酒!”
小燕子一看官兵在,趕緊煞住了車,睜大眼睛驚愕的看著。
永琪隨後沖進院子,頓時傻了,急忙低下頭去。
爾康急中生智,一個箭步跑了過去,抓住小燕子喊:
“傻妞!你又闖禍了?”
歐嫂立即順著爾康的話,對官兵不好意思的笑著說:
“我家傻妞……”對自己的腦袋比劃著:“腦子有點問題,小時候生病發燒,把腦袋燒壞了……”
小燕子眼珠子一轉,明白了,就往地上一坐,雙手拍打著地,拉扯著自己的頭發,指著永琪,對歐嫂哭喊道:
“娘!爹……隔壁小虎子欺負我,搶了我的柿子,大柿子……這麼這麼大……”用手比劃著:“還放狗狗咬我……哇!哇哇……”
永琪當了一輩子的阿哥,哪兒演過這樣的戲碼?根本不知道自己就是“小虎子”,完全還會接招,狼狽的低頭說道:
“大嬸!這個傻妞……我給你送回來了,我還要去幹活……我走了……”埋著頭就往外走,心想,自己是阿哥,很多人認識,三十六計,躲為上策!
誰知道,小燕子直跳起來,伸手把永琪一把拉住,哭鬧著:
“不許走!你還我柿子來!還我……還我……”就對永琪拳打腳踢起來。
“哎哎!這個……這個……那個……那個……”永琪不會演戲,又怕官兵看出自己來,低著頭遮遮掩掩,手忙腳亂。
小燕子卻越演越有勁:
“什麼這個那個……我打你!打你……這個也打!那個也打!你欺負我……還我柿子……”扭著永琪不放。
眾人心驚膽戰,個個瞪著小燕子,又恨不得把她掐死。
簫劍急忙沖上前去,一把扣住小燕子的手腕,對永琪賠笑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家傻妞……你知道的,就是這樣子!你快去幹活吧!”
永琪低頭就走,誰知,那些官兵已經越看越奇,一個官兵喊道:
“站住!給我們瞧瞧!”就去翻畫像,要比對比對。
小燕子一看,情況不妙,撲上前去,把那個官兵撞翻在地。
她就劈手奪過畫像,大叫:
“我的柿子!原來你搶了我的柿子……”
官兵莫名其妙的問:
“什麼柿子?這哪兒是柿子……”
小燕子急切中,老方法又來了,把那張圖塞進嘴裡,又嚼又咽。
眾官兵急忙去搶:
“哎哎哎!你怎麼把我們的畫像給吃了?”
官兵們搶的搶,奪的奪,哪兒還搶得回來。
大家嚷著叫著,亂成一團。
永琪乘機溜了。
“傻妞!”歐嫂尖叫:“你怎麼什麼東西都吃?趕明兒吃到有毒的東西,毒死你!”
爾康就揪著小燕子的衣領,嚷道:
“跟人家道歉!說對不起!上次小虎子一本《三字經》,也給你吃了!這個看到紙頭就吃的毛病,怎麼改不好呢?”
“就是!就是!等到軍爺走了,我好好的教訓你!”簫劍跟著罵。
小燕子轉著眼珠,傻笑:
“三字經,我會背三字經!”就背了起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狗不叫,貓不跳,雞不飛,豬不鬧……爹不疼,娘不要……”
爾康聽到小燕子背得奇奇怪怪,頭有鬥大,趕緊對簫劍使了一個眼色:
“咱們把她拖進去關起來!不關不行,一天到晚闖禍!”
爾康和簫劍,就挾持著小燕子進房去了。
歐嫂連忙對官兵們打躬作揖:
“對不起!對不起……我家傻妞就是這樣,看到什麼東西,都當成好吃的……來!多喝一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