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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江潮联捷朝天 圣旨恩荣归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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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心。

    父皇□□□表式,綱常為重。

    臣女雖見江潮美貌,豈敢首為亂階?誓當守赫騰之節,全父皇之義。

    ”說罷涕泣。

    天子龍顔大喜,道:“我女節婦,江潮義夫,不可強合。

    此國家之幸也。

    ”即敕命金鄉公主死守終身;江潮探花,徹禦前鼓樂,欽賜[歸娶],以顯大義。

    有詩為證: 從今生事任天公,莫怨遭逢哭路窮。

     玉葉金枝遵大義,也教抛擲一枝紅。

     明日,天子頒下優诏,徹禦前鼓樂,金蓮寶炬,賜江潮歸娶。

    傳驿到了蘇州,擇了四月十五日娶親。

    吳小姐也心滿意足,雪婆歡喜之極。

     江潮一到家中,拜見家廟,感謝祖宗護佑之恩。

    一時哄動了鄉黨,鄰裡親戚慶賀填門,無遠不至。

    真個是錦上添花!奉之惟恐落後。

    信生前日的一班小朋友,個個都來。

    沈文全已是聯捷,京中曾會,今亦回家;李宵已中鄉榜;路玉貞尚滞泮芹;姬賢隻圖快樂。

    那賊人丘石公思欲害人,翻害自己,被徐子滂弄得不像模樣,爛□□□□了,一個面孔卻做了五色的:一縷鮮紅,一縷碧綠,一縷深黑,一縷青紫,甚是怕人。

    柳婆将吳小姐與他的銀子,将息好了。

    那嫂子弄兒,因與他養了私孩,地方不服,告到官府,把弄兒官賣。

    石公打了三十,問徒三年,隻得去兵驿擺站。

    其後滿徒回家,人都不與他相與的了。

    他一聞得江信生榮歸完娶,在人面前誇逞道:“江信生與我最相好的。

    ”借了一頂破巾,一件破藍繡道袍,思量要挨身進來無恥。

    江潮偶然撞見,他道:“江兄老爺,久别了,賀喜!”趨上來兩個大喏。

    江潮看見怕人,睬也不睬,問從人道:“這是什麼人?”從人未及對,倒是石公先說道:“我是丘石公,江老爺如何就不認得了?”信生呵呵大笑道:“原來就是你這黑心的賊人!我有何得罪于你,你卻千般樣的害我?若中你的毒計,我們夫妻早已緻身無地了。

    ”石公哀告道:“江老爺,舊事莫提起罷。

    你隻看先兄分上,還求你青目一青目!”江潮不睬,走了進去,教家人打他出去。

    就問起丘宜公的妻子[近日]光景。

    家人道:“丘相公死了,家中甚是不濟。

    ”信生慘然,封銀十兩,遣人送去與師母。

    又去拜訪那幼時受業的兩位先生,各位送銀十兩。

    人都道他不忘舊恩。

    适值那沈文全與李叔夜、路玉貞、姬仲親都來拜訪,談及石公始末,衆人無不嗟歎,鼓掌大笑而别。

     再說江潮,到了迎親吉期,合城[男]女聞得有帝賜禦樂,簇擁觀看,真正人山人海,照耀如同白日。

    人間樂事,莫過于此。

    到了柏梁橋,至洛神橋,十裡之程,吳府肆筵設席,結彩張燈,齊約諸親,迎接新婿。

    種種禮儀,不必盡述。

    先行過奠,雁禮畢,又候新人上了花轎,一路儀仗旌旗,耀人耳目,觀者如堵。

    花轎将到江宅,半路上自有丫環仆婦迎進大門。

    江啟源随即出來迎接吳親翁,進廳交拜。

    預先請到沈文全、李叔夜奉陪。

    各各見禮畢,沈、李二人陪了親翁、啟源自去受拜堂之禮,然後出來定席,款待親翁。

    江郎與小姐成了花燭,飲了合卺,燈下相對而坐。

    雪婆看了,歡喜無限。

    果是一對好夫妻,有詞為證: 秋波欲滴,瓊瑤溫潤青冥濕。

    新花兩朵驚春色。

    萬種相思,何幸消今夕。

    凝脂膩體春羅拭,溫香浸透□春骨。

    此時相對情何急!象骨為床,恐要常修葺。

     右調《醉落魄》 江潮與吳媛是夜殷勤愛惜自不必說。

    他夫妻二人深感雪婆之恩,欲以母禮事之。

    雪婆道:“江相公與小姐一樣花嬌月媚,天生一對夫妻。

    今日得諧眉案,本是前生緣分,老身何功之有,敢受此恩?況我出身下賤,性喜奔波,本是薄福之人。

    今若貪圖富厚,受你兩個貴人祿養,必然折了壽算,以速其死。

    到不如遨遊山水,以樂天年。

    若是日日[閑在]房中,飽食終日,無所用心,豈不是一隻不生蛋的老雞□。

    我今日将你兩人一向所賜之物,送還了你們,擺手而别,也完我一生之事。

    ”說罷,将一向送他的銀兩衣飾,件件捧出,身穿舊衣,決意要去。

    江潮夫婦再三留住,互相灑淚。

    雪婆道:“小姐,相公,不必牽挂,老身是常要來的,隻因目下要往天竺進香,故此要去。

    轉來時,就要看相公小姐的。

    ”二人苦苦留[不]住,隻得允從。

    雪婆常将小姐日前貞節之事細細(原書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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