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回到客廳時,她已刷過牙,見他仍是面無表情地看着電視新聞,隻好坐在另一旁的單人沙發椅上,安靜等待。
他累了吧?長途飛行是該累的,怎麼他看來卻沒有就寝的打算?
他還不想睡嗎?可是她好困了,明天還要早起開店呢。
眨了下似乎變沉重的眼睫,餘沛以呵欠連連,直到決定回房間睡覺時,猛一擡首,才發現他流金色澤般的黑瞳,終于彙聚到她臉上。
他的眼神冷靜,但卻像是一個漩渦般,引她逐漸靠近,最後墜落;然而她還是無從揣測起眼前這個男人。
餘青凡靜睇着她。
他面上神情平靜,如秋天午後舒暖澄淨的天空,但心底卻是掙紮得可以。
他刻意對她視而不見,說到底不過是在生自己的悶氣,氣一直到現在他還是摸不透她的心思,甚至他也不能确定她究竟把他當成什麼。
厭惡他們這樣的情況,明明就毫無血緣關系,卻硬要被名義上的兄妹關系給局限住他們的發展。
他更氣她明知道他不喜歡從她嘴裡聽到哥哥兩字,她卻還要那麼喊他。
那樣的感覺,像是她要将他推離般……他真的很不爽;偏偏見着了她無辜的神情,氣管像是被掐住般,他的呼吸愈見困難。
真的是……氣她也不是,不氣她也不對。
牽動着嘴角,暗歎一聲後,他朝她勾勾手指,低聲道:“過來。
”
餘沛以聞言,乖乖起身走過去。
餘青凡背靠着沙發,雙腿大張,坐姿随興傭懶,她像個小學生似的,溫順地走到他雙腿問,在他面前站定。
俯視着他,她瞧見了他眼下有圈淡淡的青痕。
分明就是累了,還不睡?
蹲下身子,她讓自己能夠對上他的視線,卻又發現了他眼白處布滿細小的血絲。
“你看起來好累,回房睡覺好嗎?”
探出細白藕臂,試圖摸上他的面頰,但下一瞬間,一隻溫熱厚實的大掌攫住她,微一使力,她在自己的驚呼聲中跌入男人的懷抱。
餘青凡順勢合起雙腿,恰恰好夾住她的腰,将她整個人困在他的身體和大腿問。
她找不到支撐點可以撐起幾乎躺在他身上的身子,略顯急躁地扭動着身體。
他不讓她從自己身上離開,手腕一使力,她更貼近他胸口,兩人間幾乎毫無隙縫可言——
他不過是想再多抱她一會兒時間。
他抱她抱得好緊,讓她身體有些發疼,擡首想開口叫他輕一點時,甫掀動菱唇,怎料角度就恰恰好對上他的薄唇,然後她被男人洗劫了,劫走她的唇和舌。
說實在的,他無意對她做任何親密的行為,因為坐了那麼久的飛機,他真的疲累到需要睡眠,若不是她那聲哥哥觸及了他的痛處,也許這時候他老早擁着她入夢去了。
但她既然送上她的菱唇,她身上又時不時飄來好聞的幹淨氣味,他若不順勢吻上幾吻,真對不起自己。
于是,他攫住她的唇與舌,這才發現自己居然不想放開她。
早嘗過她的甜美,也早明白自己對她的眷戀,卻還是頭一回發現,原來她的吻是種興奮劑,可以讓他暫時忘卻身體上的疲累。
他看來永遠溫和斯文,但餘沛以一直明白那不過是假象,就像現在在她唇上肆虐的那張薄唇,蠻橫地撬開她的,撞入她齒關。
他的熱舌不給她反抗的時間,長驅直入,恣意妄為,肆虐着她芳腔裡的每一角落。
他的挑逗中,輕意顯露了他對她的執念,和一份任何人都無法阻止的霸道。
他暧昧地舔弄着她的粉色丁香舌,描繪着她潔白的貝齒,品嘗着她獨有的氣味。
他甚至惡意地輕啃她紅豔豔的唇,在那張嫩唇上輾轉吸吮,就是要挑起她的欲望。
他想要用力地、縮繼地、深深地愛她,他要兩人的氣息融和在一起,他要他身上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