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薇媛聽了差點沒氣炸,她是為他在擔心耶!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等等!擔心?她什麼時候會為了這個大壞蛋何曜廷擔心啦?她看他笑話都來不及,怎麼還會為他産生這種大愛的想法?
為了掩飾心中小小的慌張,她趕緊回應,“拜托,你這一句是要重複用幾次啊?你是詞窮嗎?可不可以想點别的,我耳朵聽到都快長繭了……等一下!你少扯開話題了,我是在問你為什麼生氣耶,快回答我!呼,差點被你騙了。
”
“我幹嘛要回答你?你是我的誰啊?”
何曜廷笑得很詭異、很開心。
在他的注視下,任薇媛開始覺得全身不自在。
“哼,不說就不說嘛,你以為我希罕啊!”
她忽然緊捏了一下何曜廷的手傷,後者痛得悶哼了一聲,他瞪着任薇媛,她則笑得很無辜。
“對了,說到你是我的誰啊,現在全校同學應該也很好奇這個問題吧,尤其是你剛剛緊抱着我不放的熱情舉動……”
這次換任薇媛全身僵住,何曜廷則笑得氣定神閑。
“啊──”
終于意識到自己剛才在教室裡為了阻止何曜廷所做的舉動,任薇媛瞪大雙眼,發出高八度的尖叫聲。
天啊,她剛剛怎麼會做出那種事?而且還是在衆多同學的面前……她竟然死命的抱住何曜廷不放,長達了大概三分鐘,這叫她以後怎麼做人啊?
任薇媛的臉瞬間漲紅起來,而眼前那個罪魁禍首竟然還笑得那麼開心,她氣惱的按住自己的太陽穴,閉眼催眠自己,“就當作被狗咬到一樣、就當作被狗咬到一樣!對,就像三年前那個初吻,現在隻是又被狗咬了一下,幸好沒三年前那麼嚴重……”
何曜廷本來對她的行為感到很可笑,但聽到最後他臉色一變,也想起了三年前那個吻。
“喂,任薇媛,你不要太不識相,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期待我的吻嗎?”
任薇媛睜眼瞥了他一下,又開始自言自語:“可能太妹都喜歡他這一型的吧,真沒想到會被太妹們羨慕……”
何曜廷氣得差點翻白眼,他用沒受傷的手握住任薇媛的肩膀,将她轉向自己,伸出尚未包紮完畢的手,“算了,我不想理你,趕快幫我包紮好,免得我被你氣死。
”
任薇媛倒是突然正色,拉着他的手一邊繼續包紮,一邊說:“既然我都做了這麼大的犧牲,你就快跟我說你生氣的真正理由吧!你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已經習慣任薇媛這樣陰晴不定的态度的何曜廷,終于無奈的歎氣,“其實那個人說的都沒錯。
”
任薇媛知道他說的人是陳志強。
何曜廷黯下眼神,“我哥他的确很厲害,品學兼優又受歡迎,什麼事都做得很好;而我,從小到大隻會惹是生非,讓我爸媽對外人講起我隻能歎氣。
我做什麼都比不過我哥,難怪我爸媽從以前就對我不太關心,我在外面玩到多晚回家,他們也不會說什麼,我知道我讓何家很丢臉,但我也不曉得為什麼要把氣都出在那個人身上……”
“你是叛逆期的别扭男嗎?”
何曜廷被任薇媛簡單直接的評論堵得愣住。
隻見任薇媛繼續不疾不徐的說:“拜托,難道像我家這樣,我爸媽最疼我這個小女兒,我那兩個哥哥就要跑去堕落、找别人麻煩嗎?我或許不清楚何爸爸、何媽媽到底怎麼對待你的,但是他們又沒少照顧你,也不是把你丢在孤兒院自生自滅。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他們關心過你,你卻被自己無聊的自卑心給蒙蔽了?”
任薇媛說得很理直氣壯,把何曜廷給堵得語塞,這個笨蛋怎麼能把這種惡心的大道理講得毫不口吃?
任薇媛也不曉得自己居然能滔滔不絕地講出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