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不就是慶功宴隔天嗎?
想起任薇媛急忙離開慶功宴的情景,那天晚上還下着傾盆大雨,她隻穿那件單薄的小禮服就跑出去,也不準袁桀才送她回家,難道她是因為淋雨回家才感冒的?
那個笨蛋任薇媛,該不會連計程車都沒叫,就這樣徒步走回家吧
而且,到底是感冒得多嚴重,需要請假這麼多天?
一想至此,何曜廷握緊拳頭,轉身大步離開藥局,又快速的走到車旁,打開車門進去,随即開車駛離。
“媛姐的桃花還真多耶,一下子是大律師,一下子是什麼姓何的,現在連帥哥流氓都有。
唉,什麼時候才輪得到我啊!”
小丹幽幽的抱怨,看着手邊一堆處理不完的事務,她好想嚎啕大哭。
她的頭好痛、好暈,喉嚨像火燒似的熾熱,鼻塞嚴重得讓她快窒息了。
任薇媛拿過一張衛生紙,擤了擤鼻涕,躺在床上無力的咳了幾聲,心想,要是再讓她這樣過一天,可能任家的人隔天早上就會發現一具沒有呼吸的屍體躺在床上,而且很有可能旁邊牆壁上會留下用鼻水寫着“何曜廷”三字的痕迹,好讓大家知道是因為哪個兇手才害得她這麼痛苦。
要不是何曜廷那個混蛋害她失心瘋地在下着大雨的街上亂跑,她也不會感冒得這麼嚴重。
雖然隻燒了一天就退燒了,但是伴随着感冒而來的這些症狀一個也沒少,即使大哥告訴她很快就會痊愈,但難過得快死掉的任薇媛實在很難相信她大哥這一流醫師的保證,除非這是感冒病毒回光返照,否則要她在隔天立刻痊愈,可能需要奇迹才辦得到。
診所和藥局這幾天少了她應該亂成一團了,雖然對大哥跟小丹很抱歉,但是賺到這幾天假,可以好好沉澱心情,她輕松了許多。
“叩、叩!”
任薇媛躺在床上面對的方向就是窗戶,看見窗外憑空生出一隻手敲打着玻璃窗,她疑惑的眯起眼。
她現在是感冒燒過頭出現幻覺了嗎?還是像老一輩人說的,感冒時神智不清的狀态下,容易看到“不幹淨的東西”啊?
雖然任薇媛知道現在應該表現出恐懼的情緒,但是因為感冒已經很不舒服的她,隻希望那些“有的沒的”别來打擾她。
随後出現在玻璃窗外的是一張男人的臉,任薇媛盯着那張臉許久,發現很眼熟,仔細觀察一下,好像是何曜廷耶!
哇,看來她真的出現幻覺了。
不然就是這次感冒奇迹似的把她帶回十年前,何曜廷在她學校附近打架後,晚上爬到她家二樓,敲打她房間窗子的情景。
如果感冒的過程就像在坐時光機的話,那這趟旅程還真是令人感到不舒服。
“任薇媛,你是要我在屋頂上蹲多久?”
嗯?她可以跟回憶中的人說話嗎?會不會不小心改變一些事,引起蝴蝶效應啊?
“……任薇媛,你是發燒燒壞腦子嗎?還是又把我當鬼了?”
何曜廷不耐煩的又敲敲玻璃窗,看着任薇媛癡呆望着自己的模樣,實在很想進去用力把她搖醒。
任薇媛疑惑了一下,爬下床,走到窗戶前,偏頭盯着何曜廷的臉許久,才緩緩的問:“你現在是二十八歲的何曜廷,還是十八歲的何曜廷啊?”
何耀廷立刻翻了個白眼,這女人已經神智不清到這種地步,怎麼還沒送去醫院?
不過近距離看到任薇媛,才發現她一張小臉紅通通的,還不斷地用衛生紙擦拭鼻水,痛苦的模樣讓何曜廷覺得很揪心。
“你穿着西裝耶……那一定是二十八歲的何曜廷了!我讨厭二十八歲的何曜廷,你來幹嘛?我不想看到你。
”任薇媛孩子氣的嘟嘴。
“任薇媛,你讓我進去,我再跟你解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