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喪氣地垂下雙肩,有好長一段時間,他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這些話,他早就在心底偷偷練習了好多年了,現在終于鼓起勇氣對她說出來,原以會她會感動、會了解,至少也能得到她會心的一笑,結果,他還是錯估了這個小女人的理解能力。
她竟然在聽完他那席感人肺腑的告白之後,還對他擺出一臉“厚,這個男人是不是腦袋突然秀逗”的表情,讓他對這個少根筋的臭丫頭又氣又悶,扼腕到極點。
因此,他決定再一次清楚地“明示”她。
“我所說的話,聽起來那麼令人難以理解嗎?”須臾,紀展勳緩緩地睜開眼凝視着她,不介意再告自一遍,“朱心語,我想做你的男人,那個唯一可以光明正大的愛你、對你好,并且保護你一輩子的男人,你聽清楚了嗎?”
見他一臉正經,不似調侃,表情更是認真得令人心驚,教朱心語對他充滿感情的傾吐感到有些意外,臉兒也不禁泛紅。
第一次,她發覺眼前這個男人所散發的無形力量,不單單隻是因為他偉岸的體格、強烈的男性魅力,以及可以令她輕易折服的性格。
但是,她心裡還是充滿疑問。
“為什麼是我?”
“什麼為什麼?”紀展勳蹙眉,不太能理解她的意思。
“我是問,為什麼你會選擇我?”她看着他,以困惑的口吻道:“這未免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他挑了挑眉,對她這句話頗感興趣。
“怎麼說?”
這還用得着她說嗎?朱心語搖搖頭。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既古闆又不懂得打扮,渾身上下更是找不出一絲女人昧,最重要的是……”她就要堂堂邁入三字頭的熟女行列了,套一句時下年輕人說的話,“為什麼你會喜歡一個大媽?”
“大……大媽?”他的唇角因她一席自我貶抑般的言詞而微微抽動着,然而她渾然未覺,仍自顧自地說下去。
“我以為全天底下所有事業有成的男人們,對于所謂的擇偶标準不是那些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賢淑女子,就是要文化素養高,長相可人,能夠逗伴侶開心的女子。
”怎麼他跟人家的品味不太一緻呀?“如果你隻是想安慰我,那我心領了,我并不是那麼容易受到打擊的女……”
蓦地,紀展勳捧起她的臉,并以一記深吻封住那張不斷叨叨絮絮的小嘴。
有好長一段時間,他的唇是完全貼住她的。
他忘情地輕吮着她柔嫩的唇,趁着她輕喘的時候,将溫熱的舌溜進去與她的糾纏,唇也柔柔的、緩緩的在她唇上遊移,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品,對她充滿了柔情與憐惜。
在紀展勳的吻中,朱心語的腦子倏然停擺,心髒也急促跳動着。
明知道她應該立即推開他,然後大聲斥責他的無禮,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放任他繼續對她大吃豆腐,但她的反應卻與心念完全背道而馳。
當他将溫熱的舌探入她口中,恣意汲取她唇裡的溫潤與甜美時,她的雙唇就像豔陽下綻放的花朵,不由自主地為他開啟。
此刻,無論是他的唇抑或是他的吻,都帶着似水般的溫柔。
讓人很容易逐漸迷失在他吻與熱情中,連她的呼吸也全然為他性感的男性氣息所占據。
一吻既畢,紀展勳松開了她,以低沉、平靜的語調柔聲問:“你以為我是什麼女人都可以接受的那種男人嗎?”
當他說話的時候,指尖依然眷戀地輕撫在朱心語嫣紅的臉頰上,一對火熱的眸子細細凝視着她弧線優美的嫣唇,回味着她方才的甜美與柔軟。
“一直以來,你始終是我目光唯一停駐的焦點。
”他喃喃着道:“難道你都沒有發現?”他們的眼神交會在彼此的凝視中,而他一雙充滿深情的眸子不斷向她傳達着一種無言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