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
琴、劍二人對那男子細看一下,看他身材比真劍秋矮小,穿着一件紫醬綢袍子。
面貌粗魯獰惡,玉琴險些兒笑出聲來。
劍秋暗想:“晦氣,晦氣!這個人三分象人,七分象鬼,卻也冒充我的名字起來。
稍待說明白了,把他一刀兩段,方快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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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琴跟着冷笑一聲,向女子問道:“你是方玉琴嗎?她是昆侖門下的劍俠,天下隻有她一個!”女子聞言,臉上露出驚異之色,忙問道:“你們是誰?莫非是奸細,快說原由!”玉琴道:“你要我說嗎?我姓方名玉琴。
”那女子聽方玉琴三字,頓時變色,那男子卻在旁叱問道:“好大膽的奸細!你知道這裡的荒江女俠姓方名玉琴,你竟敢冒充她的姓名嗎?有這樣的大膽,究欲何為?”
玉琴又冷笑一聲說道:“我豈是要來冒充女俠的嗎?你姓嶽名劍秋,也是女俠的師兄嗎?哼!可知我同來的卻就是嶽劍秋。
世界上竟有兩個女俠,兩個劍秋嗎?我今日前來,便是要把這個事辨個明白的。
”二人聞言,大驚失色,方知今天來的,便是荒江女俠和劍秋真的本身。
但男子依然狡辯道:“你們也姓方姓嶽的嗎?巧極了,天下不許有同名同姓的人嗎?你們也太認真了。
”
玉琴道:“同名同姓當然是或許有的,但不能說一樣也是昆侖門下,一樣也是殺虎誅三雄的,決沒有這樣巧的事。
否則我有真剛寶劍,難道你姓方的也有一口真剛寶劍嗎?那麼不妨試試誰的鋒利。
”說着便飕的一聲,從她腰間拔出真剛寶劍來,橫在手裡,劍光閃耀。
那二人各吃一驚,也從身邊抽出寶劍說道:“你們預備怎樣?須知大熊寨裡不容外人猖獗的。
”玉琴道:“你們兩個鼠輩究竟是誰?快吐真實姓名!我方玉琴是個行俠尚義的好女子,豈綠林之雄可比?你這厮假借我的名義,在這裡欺世盜名,收取各路客商的變相買路錢。
我既已覺察此事,豈能容忍你大膽胡行!你們若要性命的,快向你家姑娘叩三個響頭,自認過錯,即日起歇閉方家店,在大衆面前切實公布,然後離開這裡,以後不得再犯冒名之罪。
否則不能饒恕了。
”
女子聽玉琴這樣說,反羞為怒,冷笑一聲道:“你要我這樣做嗎?那是無異叫你把方字颠倒寫,你自問能不能呢?你姓名是方玉琴,便不許人家另有一個方玉琴嗎?豈有此理!你有寶劍,我也未嘗沒有,我們拼一下也好。
”玉琴點點頭道:“很好。
你要和我較量嗎?真是求之不得的事。
”此時寨中鐘聲大鳴,諸健兒持械來的,周圍都是人。
劍秋也抽出驚鲵劍。
真劍秋,假劍秋,真玉琴,假玉琴,四個人一齊跳至庭中,真玉琴橫劍喝道:“快來劍下領死!”
假玉琴又羞又怒,粉臉漲得通紅,兩袖卷起,揮動手中寶劍,直取真玉琴。
真玉琴豈肯示弱?舞動真剛劍,和她猛撲。
真劍秋、假劍秋也就動起手來。
四個人四柄劍,上下飛舞,衆大漢呐喊聲聲。
真玉琴覺得這假玉琴的武藝也不平常,一時難以取勝,便施展平生本領來對付。
劍秋也是這樣。
于是一對假的漸漸不敵起來,這時廳後忽然閃出一個老道,年紀約有五旬外,一臉連腮的胡須,把金鈎鈎挂在兩耳上,身披棗紅道袍,手中橫着一對銅人,宛如韋典再世。
見了琴、劍二人,大喊:“休要傷我女兒!”舞起銅人,殺向玉琴這邊來。
銅人來勢很猛,質又沉重,玉琴知道,這種家夥真剛寶劍也削不動它,隻可智取,不可力勝,也就用心抵敵。
假玉琴便丢了真玉琴,來助假劍秋敵真劍秋。
那老道使開一對銅人,有呼呼風雨之聲,骁勇無比。
玉琴暗想,哪裡來的老道,端的厲害,比較雲真人、雷真人不相上下,莫小觑這大熊寨也有能人。
遂将手中劍舞成一道白光,悉力迎住。
他們戰得正酣時,又聽外面一聲怪叫,如枭鳥夜鳴。
琴、劍二人方才已聞過,此聲必非偶然。
回頭一看,隻見一個矮東瓜般的漢子從外面跑進來,高聲大喊:“玉琴姑娘,久違了,我來相助一臂之力。
”二人瞧時,原來是聞天聲,不由大喜。
聞天聲早已揮動他腰邊的黃金軟劍,變成一道黃光,直取老道。
玉琴遂讓聞天聲去戰老道,自己舞劍仍向那假玉琴厮殺。
假玉琴心中一慌,手裡劍法漸漸散亂。
玉琴觑個間隙,假作向後退讓,假玉琴一劍劈進來時,玉琴陡使一個蝴蝶斜飛式,一劍橫掃過去,把那假玉琴削去了半個頭顱,倒在血泊裡死了。
玉琴見假玉琴已死,不由喊了一聲:“啊喲!”好象懊悔自己失手一般,因為她想着冒名的荒江女俠已死,自己不能得活口供了,何必定要把她殺死呢!幸虧還有一個假劍秋,不可再讓劍秋結果了性命,無論如何,此事必須調查一個水落石出,以明真相呢。
遂掉轉身軀,來助劍秋。
假劍秋見同伴已死,更是驚慌,一邊忙于招架玉琴的劍,一邊劍秋的劍又從背後刺來,正想逃遁,早被劍秋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