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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回 彩凤高飞猝逢邓七怪神雕引路重晤云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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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據,常常殺害行旅。

    為首的兩個頭領,一名雙鞭将祝華,一名小太歲花達,本領十分了得。

    我們遂故意打草驚蛇,從這裡走過。

    高聲辱罵,果然驚動了他們出來行劫。

    現在小太歲花達業已授首,隻有雙鞭将祝華被他漏網了去了。

    ” 玉琴聽了樂山的話,遂道:“師父不在山上,這真不巧。

    但我因劍秋兄已至昆侖,所以仍須走一遭。

    ” 樂山、樂水聽了,一齊哈哈笑道:“師妹,你要見劍秋兄麼?他也不在山上。

    ”玉琴道:“不,他是剛才前去的,二位怎知道不在山上呢?” 樂山道:“當我們赴崂山的時候,中途在孟津附近,曾遇見劍秋師兄的,據他說要上昆侖去。

    我們以前聽師父說起劍秋兄和師妹一起出塞,去複師妹的父仇。

    所以向她問起師妹,他告訴說師妹居留在天津曾家村。

    他因等不及師妹,遂先走了。

    那時他聞說師父不在昆侖,便轉道到山東去訪神彈子賈三春了。

    師妹如要見他,即速到賈家去,或可相見。

    ” 玉琴聞言,煞費躊躇。

    自思師父和劍秋既然都不在山上,我趕去做什?他們說劍秋已到賈三春處去,不如我就往那處去找他,或能見面。

    遂對樂山、樂水說道:“那麼我也趕到山東去罷。

    ” 樂山、樂水道:“很好,師妹見了劍秋兄,可一同再來。

    ” 玉琴點頭答應。

    又請他們在虬雲長老面前代言請安。

    大衆道聲珍重而别。

     玉琴别了樂山、樂水二位沙彌,腦中打量,此行虧得見了他們,否則我豈不白跑數千裡路麼?劍秋既在賈家,總要耽擱多日,我趕快去罷。

    遂回至樹下,騎上花驢,取道望山東臨城九勝橋神彈子賈三春家行來。

     趕了好多天,有一日傍晚,将近曹州。

    那裡正是一片曠野,荒冢累累,樹木森森,夕陽橫抹在林梢,玉琴急于找尋宿店。

     催動花驢向前快跑,忽聽前面林子裡潑剌剌一聲響,飛出一頭巨鳥來,雙翅一擺,在她的頭頂上回旋一下,很快地落将下來,定睛看時,卻是劍秋随身的徒弟金眼雕,那金眼雕早已瞧見玉琴,飛在她的臂上立定。

    玉琴也把花驢收住,心中不由大喜。

    她見神雕飛臨,劍秋一定也在這裡了。

     她把金眼雕撫摩了一下,問道:“你的主人呢?為什麼不見?”話猶未畢,卻聽那雕怪叫一聲,向玉琴表示着驚恐而哀求的樣子。

    玉琴見了,很覺奇異。

    四望又不見劍秋影蹤,暗想此鳥通靈,為何向我驚鳴?況且隻見此鳥,不見劍秋,也是令人可疑。

    莫非兄有了不測麼?遂又向那雕說道:“倘然你的師父有了危險,你可再叫三聲。

    ”說罷,果然那金眼雕張開了嘴,又怪叫三聲。

     玉琴大驚,料想劍秋果有禍事了。

    遂點點頭說道:“金眼雕,你快引路走罷。

    ”那雕便振翅飛到半空,在前引路,一直向南飛去。

    玉琴一抖缰繩,也緊緊跟着而行。

     但是,天色已近黑暗,前面已到一個小鎮。

    玉琴把手一招,那雕便落下來,立在玉琴臂上。

    玉琴向前行得數十步,隻見有一個店小二走上前來,滿面帶笑的說道:“姑娘,天已晚了,不便趕路。

    小店房間潔淨,吃喝精善,請在此歇宿罷。

    ”一手将花驢帶住,一手招呼玉琴。

     玉琴遂跳下花驢,店小二代她牽着,走到左面一家客店裡。

    那客店雖小,地方卻收拾得很幹淨。

    櫃台裡坐着一個胖大的漢子,正在獨酌。

    一見玉琴,慌忙放下酒杯,立起身來招呼道:“姑娘請進。

    ” 店小二遂牽花驢去上料。

    漢子引着玉琴,走到裡面去。

    庭中正有一株榆樹,那金眼雕早從玉琴臂上飛上榆樹去了。

    漢子瞧着玉琴說道:“姑娘養得好一頭神雕,打從那來?” 玉琴道:“我從關外到此。

    你可是掌櫃的麼?” 漢子點頭答道:“是的。

    這裡是柴家堡。

    小店開了十多年,一向招接往來行旅,很得客人歡心的。

    ” 說罷一手指着右手一個大廂房道:“裡進已有客人。

    這間廂房向南,倒很寬敞的。

    姑娘可中意麼?”一邊說,一邊推開了門,引玉琴去一看。

     床帳被褥,果然都很潔淨。

    玉琴點點頭道:“很好。

    ”遂放下包裹,坐在椅子裡休息。

    店小二随即掌上燈來。

    漢子又向玉琴點點頭,退出房去。

    玉琴遂知照店小二點了幾樣菜,又吩咐切一斤生牛肉,給那樹上的雕兒吃,一起算帳。

     店小二答應一聲,回身出去。

    玉琴獨自坐着,心中十分着急。

    想起劍秋,不知他現在怎樣狀況,是兇是吉,這雕兒雖然通靈,可惜它究竟是禽獸,不會講話的,不能說出劍秋在那一處,到底遇着了什麼事?怎麼不令人心焦。

    她方在默默思想,忽聽掌櫃的似乎又陪着一個客人走進來。

     聽那客人的聲音也是個女子,帶着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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