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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回 恶梦初回设谋离虎穴清游未已冒险入太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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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地裡開了窗,跳上屋頂,離了客寓,丢了程遠,獨自出走,因為她此時早已脫險,再也用不着程遠,況且程遠對自己有一種妄想,而自己為了一時權宜之計,勉強允許了他,哄得他十分相信,死心塌地同自己離開麗霞島。

    在這時,自己若不和他早日離開時,他倒反難以解脫。

     這個樣子雖然我對于他有些忘恩負義,然而因此他也可以脫離海盜生涯,重入正路,也未始沒有益處的,我隻好顧不得他了。

    她一邊想,一邊走,正走到一條僻靜的街上,要想出城去,忽見前面有個黑影從牆後溜出來,見了自己,忽又縮去。

    她啐了一聲道:“見鬼嗎?”連忙跑過去,卻見一個矮小的漢子,背着一大包的東西,躲在牆腳邊,遂拔出寶劍對着他面上一晃,喝道:“你這厮,鬼鬼祟祟地做什麼?” 那人見了劍光,吓得跪在地上,低聲說道:“我是個小偷,正從梁家富戶裡偷得一些東西逃出來的,請你饒了我吧!”玉琴聽說那人是個賊,笑了一笑道:“你偷得銀子嗎?”那人道:“偷得一百數十兩銀子,其餘的都是衣服。

    ” 玉琴道:“那麼,你将一百兩銀子快快獻上,方才饒你的性命!”那人便從包裹裡取出一包銀子,戰戰兢兢地雙手捧上。

    玉琴拿着便走,自思盤費有了,這種不義之财,樂得取它。

    遂望着城牆處走去,飛身越出了城牆,望大路趕奔。

     走了不多路,天色已明,她心裡惦念着劍秋,想自己不如仍回到杭州去,那裡地方較大,也許有些消息,于是她遂渡了江,到得杭州,獨住在一個客寓中。

    想起第一次來時,不但有劍秋相伴,還有曾氏弟兄,窦氏母女遊山玩水,非常有興,卻不料現在舊地重來,勝景如昨,湖上的綠柳,依舊在春風中搖曳有情,而自己形單影隻,冷清清地一些不知有樂趣了,況且劍秋的生死問題尚是不明呢。

     但悶坐了多時,不得不出外去散步,她遂走向堤上去,立在湖邊,眺望遠近風景,卻聽背後馬蹄聲。

    回頭看時,堤上塵土大作、有兩匹駿馬疾馳而來,馬是坐着兩個衣服華麗的美少年,揚着馬鞭,快意馳聘。

    第一個身穿湖色绉紗長夾袍子的,面貌俊秀,似乎有些相熟。

    玉琴正在她腦子裡思索,那少年一見玉琴,早已把馬勒住,跳下馬來,背後的少年跟着也将坐馬收住,徐徐下鞍。

     那在前的少年丢下馬鞭,先向玉琴一揖道:“原來女俠在這裡清遊。

    ” 玉琴一邊回禮,一邊仍記不得這是誰,隻得問道:“先生怎樣相識的?” 那少年見玉琴不認識自己,便笑道:“姑娘不記得嗎?鄙人姓夏,名聽鹂,以前在官渡驿曾見過女俠和嶽劍秋先生的。

    ”玉琴被他一說,方才想起紅葉村神雕引路搭救劍秋的一回事,遂答道:“原來是夏先生,想不到在這裡重逢!”夏聽鹂道:“鄙人歸後,時常遐思,今日無意再見,非常快慰。

    ” 遂代那個同來的少年介紹道:“你來見見這位,便是名震北方的荒江女俠方玉琴姑娘,也是昆侖門下的劍俠,沒有緣分不會相見的。

    ”那少年慌忙也向玉琴深深一揖,說道:“久仰英名,何幸得識玉顔。

    ” 夏聽鹂同時對女俠說道:“這是我表弟周傑,和我一樣,喜歡武藝的,可惜不能精通而已。

    ” 玉琴笑道:“不要客氣。

    ”夏聽鹂又道:“自回家鄉後,本要預備到關外去做事的,卻因自己飲食不慎,生了一場大病,而家母身體也時常有些不适,所以賤恙雖愈,家母不放我遠行了,我遂株守家園,無事可為。

    恰巧我那表弟周傑從白門遷來同居,因此我們兩人在一起馳馬試劍,研究武藝,以遣光陰。

    前數天,表弟想遊西湖,我遂伴他到此。

    今天遊了靈隐寺回來,卻不想會和女俠見面,豈非幸事嗎?但不知劍秋先生現在哪裡,何以女俠獨自在此?” 玉琴聞夏聽鹂問起劍秋,不覺眉頭一皺,說道:“他和我遊了普陀歸來,在海面上遇着海盜,彼此失散。

    現在我從海盜的島上脫險出來,正在找他呢。

    此事非三言兩語所能道盡的。

    ” 夏聽鹂聽了,便道:“原來有此一番經過,想嶽先生本領高強,必然也能夠化險為夷,重逢之期不遠了,請女俠不必憂悶。

    我等現住在清泰旅館,倘蒙不棄,請移玉趾到那裡一談如何?” 玉琴本來一個人,感覺寂寞無聊,苦無同伴,夏聽鹂雖然不是十分熟識的,然而也是個倜傥之人,不覺讨厭,所以颔首允諾。

    夏、周二人大喜,遂拾起鞭子,牽着馬,陪了女俠,回到寓中去。

    二人便叫店中預備了上等的酒席款請女俠。

    于是玉琴又将自己和劍秋分散的事,詳細講了一遍。

    二人聽了,都以為劍秋一定沒有死的。

    玉琴聞言,稍覺安慰。

     夏聽鹂又問起雲三娘,玉琴回答說:“自從重下昆侖以後,雲三娘便沒有同行,因為她自己也是有要事回到嶺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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