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趕到的,他說姑娘不日也要來此,我們非常歡迎。
”二頭陀遂伴了玉琴入山,早有喽羅入内通報。
隻見袁彪和劍秋二人首先走來,背後又有年小鸾和歐陽兄弟一幹人。
玉琴連忙跳下花驢,喽羅們代她牽着,她遂和來人歡然相見。
小鸾走過來,握住玉琴的手腕,姊姊長長短短的問個不住。
袁彪笑道:“我們且到裡邊坐定了再講罷!”
于是衆人來到集賢堂上挨次坐定,那集賢堂就是風虎堂。
袁彪以為風姑娘已去,鬧山虎已死,此名不合,遂改了“集賢”二字,加工葺理,改造的十分宏麗,和昔日不同了。
衆人遂互問别後狀況,好在玉琴回鄉的情景已有劍秋講過,不必贅述。
大家急欲知道的便是玉琴如何對付鮑文遠的一回事。
玉琴便将迎素閣上的一幕趣劇講給大家聽,笑得小鸾張開了口,合不攏來。
袁彪道:“姑娘真是金鋼的手,菩薩的心!換了我時,早已把他一劍揮為兩段。
”
玉琴道:“那厮雖是可殺,但我看在鮑提督的臉上,姑且饒他一命。
等到鮑提督回衙時,知道這事,必要重重地責備他的兒子,将來鮑文遠也許能改過為善咧!”
劍秋道:“不錯,鮑提督确是一位良将,能顧念民瘼,冒雪親征,所以我們幫着他把土匪剿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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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他待我們的情意也很深厚,他隻有這一個兒子,我們何忍使他抱喪明之痛,為若敖之鬼呢?師妹處置得很好。
”玉琴聞言,嫣然一笑道:“承蒙師兄謬贊,愧不敢當。
我要問師兄别後怎樣來此的呢?”
劍秋道:“我自在那天同兩個死鬼上馬加鞭,向前趕路,第二天來到一個小村落,在一家小客店裡住下,那晚他們隻是把酒來敬我,我假作喝醉了,回房安寝。
他們睡在我旁邊的,待到三更時分,偷眼瞧他們兩人掩起身來,耳語數句,各從壁上摘下他們的佩刀,上前來動手,被我倏地跳起,三拳兩腳,把他們打倒在地,便把二人結果了性命,留下一封信給鮑提督,說明自己不得已而殺人之意。
這樣一則使他知道他兒子了的鬼蜮伎倆,二則也可不緻連累那店裡吃官司。
我又把鮑文遠交付我的公文拆視,原來是些廢紙。
又把那小箱兒打開,也都是些石子将棉花包着。
我也去在地上,挾着寶劍,開了後窗,輕輕躍出,到外面跨了我的馬,一徑奔回荒江。
至師妹家中,換了龍駒,帶了雕兒,趕奔這裡,才到得兩天呢!”玉琴聽了甚是快慰。
忽見堂後有一個小婢跑出來,走到小鸾身邊,低低說了幾句,小鸾便開口向玉琴道:“家母聽得姊姊惠臨,不勝欣喜,要請姊姊入内一見。
”玉琴道:“原來伯母大人已在此間,我自當去拜見的。
”
說罷立起身來。
劍秋又笑嘻嘻地對玉琴說道:“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師妹,就是小鸾姑娘和袁頭領已于去年冬裡在山中結婚了。
我們以後要改口稱呼哩!”
玉琴忙過去拍着小鸾的香肩道:“好妹妹,你們怎麼背着我們兩個大媒趕緊成婚?如此心急,連喜酒也不請我們喝一杯嗎?”說得小鸾頰上陡起紅暈,低頭不答。
袁彪道:“姑娘不要見怪,今晚補請何如?”
玉琴道:“好的!”遂挽着小鸾的手,走到裡面去了。
年老太太和袁母見了玉琴,好不歡迎,相見後問長問短,絮語不休。
玉琴始知小鸾母女在鹿角溝不能安居,因有通盜的風聲露出,所以他們隻得住到山上來。
由年、袁二老太太作主,代他們的兒女早日結親,盼望早生一位孫兒,以娛暮景呢!便在這天晚上,袁彪大設豐盛的酒席,款請琴劍二人。
一則謝媒,二則代玉琴洗塵。
席間談笑風聲,妙語解頤,各人心裡十分快活。
玉琴又将自己路過卧虎村,遇見江湖落魄生鬻書,自己慷慨贈銀,以及戴仰高交友不慎,幾喪生命的事告知衆人。
大衆很為慨歎,覺得朋友真不可亂交了。
飲至半酣,玉琴又想起天王寺的四空上人,且言此去将和劍秋至寺中一探,會會這個賊秃,看他有多大本領?袁彪、小鸾聽了也願随往。
玉琴喜道:“你們二人果然肯去麼?賊秃更不足懼矣!我們要去便去,明天就走可好?”袁彪道:“姑娘難得到此,明日請再寬留一天,後天我們四人一齊前往可也?”
玉琴道:“好的。
”劍秋又将自己夜探天王寺的經過告知衆人。
且說寺中機關甚多,進去探險,必須步步留神,處處小心為要。
袁彪道:“我們要能把這天王寺破去,也是很好的事。
這些害人的賊秃,都是殺不可恕的!”說罷提着大酒壺,又代衆人斟酒。
劍秋見法空、法明隻是悶喝酒,不說什麼,不由想起一事,笑将起來。
大家問他笑什麼,劍秋道:“你